语毕,他伸手入怀拿出了一封信递到了妙音仙子的面前。
妙音仙子伸手接过,快速打开,只见上面是雪老的绝笔,是留给她的。原以为信中会有关于雪老死因的内容,那想到却只字未提,只说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她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做傻事,更不要随他而去。
一目十行快速看完,妙音仙子低头看向离洛说:“只有这封信?”
看到她眼中的失望,离洛感到很抱歉,但他不能撒谎,也变不出其它什么东西来给她,点了点头说:“是,除了这封信外雪老未再留下什么,不过,他在去找了缘大师之前曾郑重其事的告诉过我一句话,并让我牢牢的记住,回来后转告给夫人。”
迫不及待,脱口而出,妙音仙子道:“什么话?快说。”
期待的眼眸令离洛有些不忍,却又无可奈何,据实以禀道:“雪老说,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任何事,都不许伤害了缘大师,更不准以任何方法逼迫他不想说、不想做之事。”
“为什么?”虽然知道了缘大师和雪老的关系,妙音仙子还是不明其意,毕竟,雪老死在了白龙寺,死在了他的禅房里,这件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离洛再次摇头道:“属下不知,雪老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要出事,当时我也有不好的感觉,有问雪老何出此言,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微微一笑就离开了。”
回想跟雪老待在白龙寺的日子,离洛恍然发现有很多雪老将死的征兆,而且他的每一句话如今想起来都像是遗言,都像是在跟他们告别。
柳眉紧锁,妙音仙子再次低头看手中的信,自言自语的说:“这些事情连你都不知,看来想弄清楚雪老的死就只有去白龙寺找了缘大师了。”
离洛早就想到了这一层,也早就去找过了缘大师了,立刻道:“他走了,在雪老出事的第二天早上就悄悄的离开了白龙寺。”
心中一怔,大惊失色,妙音仙子道:“走了,去哪儿了?”
离洛回答道:“属下一醒来就去找雪老,得知他的死讯后就他云游去了,至于去了那里无人知晓。”
最后的希望落空,妙音仙子像是被人当头棒喝,她无力的坐回到床边,喃喃自语的说道:“怎么会这样?雪老死了,他不见了,那天在禅房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二人又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他没事,而雪老却无缘无故不明不白的死了?”
离洛很想回答她的问题,无奈自己真的不知道,他见妙音仙子潸然泪下,不禁有些急了,连忙道:“雪老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夫人,曾不止一次的叮嘱属下好好保护以及照顾夫人,还请夫人节哀,为雪老保重身体!”
充耳不闻,妙音仙子仿佛压根就没有听到似的,她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信,继续道:“雪老与了缘大师虽不是八拜之交,却是多年好友,曾经雪老还给他解过毒,救过他的命,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不会对雪老出手,更不会暗害。就算是二人切磋武艺也不致丢了性命,况且大师的人品人尽皆知,绝不是恩将仇报之人,可为何雪老死了,他活着?”
与雪老分开前往黎城找风九幽的时候,妙音仙子曾见过了缘大师,也与他相谈甚欢,风九幽魂魄离体有性命之忧也是他算出来的,就连那镇魂用的星月菩提子也是他亲手所赠,故,她不相信他会害雪老,也没有理由。
离洛在回来的路上也曾做过一系列的假设和猜测,但到最后都被他自己给否定了,一个人害另外一个人肯定有原因的,要么是有仇要么是有怨,要么是为名要么是为利。就像那些武林高手为了出名故意去找别人比试一样,杀了人尽皆知的名人,那杀人者必会震动武林,也因此名满天下。
曾经虽然也有人来挑战雪老,但全部都给打趴下了,雪老不愿意跟别人结仇,每次切磋之时都是点到为止,即便是输也不会让人输的太惨,一向都是客客气气的,所以,近些年来也并未与什么人结仇。
了缘大师乃是出家人,出家人四大皆空,何况他早已名满天下,根本不需要借雪老出名。至于利就更不可能了,白龙寺乃是皇家寺庙,他身为主持深得皇上喜爱,白龙寺的香火又十分旺盛,他根本就不需要为了名利来害雪老。
既不是名也不是利,那就只剩下仇和怨了,但雪老曾经救过他的命,他一直以来也十分感激,有时间就到雪山之巅来品茶下棋不说,还三番五次的邀雪老出游,二人因为性格相近,兴趣爱好相同,关系可谓是一直都很好,他根本不可能会对雪老下毒手。
百思不得其解,离洛这几日都是一个头两个大,看妙音仙子跟丢了魂似的,他张口言道:“夫人,有没有可能雪老是为了救了缘大师才丢了性命?”
闻声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雪老,妙音仙子非常肯定的摇了摇头说:“白龙寺乃是皇家寺庙,普通百姓根本进不去,而且里面的僧人皆习武练功,了缘大师身为主持,身边一直有人跟着,他所居住的禅房外也有人守着。倘若真的有人行刺肯定会有动静,但马武说他们一直守在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
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妙音仙子有些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道:“还有一点可以证明并非有人行刺,那就是雪老身上无伤,一个伤口都没有,也没有中毒,我和莲心皆把过脉,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看着雪老安详的面容,妙音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