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都没有道理,正当风九幽疑惑不止之时玄殇拿着一块泥巴就走了进来,恭敬的向二人行礼道:“主子,殿下,沐浴的水香的有些怪异,好像加了什么东西……”
眉头深锁风九幽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未等玄殇把话说过她就快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淡淡的说:“我看看!”
说着,她就将玄殇手中用绢帕包着的泥巴拿在了手中,然后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浓郁而艳俗的香味充斥着鼻腔,风九幽觉得非常熟悉,也香的令人作呕,待确定是什么东西以后她马上就将那泥巴还给了玄殇,然后几步走到桌子旁边端起一盏香茗放到鼻子下,一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边道:“是红粉之地惯用的媚香散,拿出去吧。”
“是,主子!”玄殇听令快速将手中的泥巴拿给了站在他身后的歌冽,歌冽接过以后连忙就送了出去。
不知是累了还是酒意犯困,陌离慵懒的靠在贵妃榻上闭着眼睛道:“原以为她能爬上南太子的床,成为南太子的侧妃,长进了,那想到还是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母必有其女。”
闻声扭头风九幽微微一笑,将手中端着的香茗放下,漫不经心的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是花柳儿一手带大的,从小又耳濡目染,长大后花柳儿也一直在刻意的教她这些东西,早已经是深入骨髓,浸入血液,这辈子恐怕到死也不会改变,只不过她为什么跑了呢?难不成是发现我知道她是假的了?”
说到这儿,风九幽打眼扫了一圈站在房间里的人,画影和玄殇等人齐齐一愣,即刻跪下道:“属下绝没有……”
话才出口就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也清楚他们会错了意,风九幽抬手制止道:“我知道你们不会,也绝对相信你们的忠心,更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但是风芊芊恨我入骨,不将我扒皮削骨根本不解她心头之恨,她不达目的也绝不会罢休。若兰照顾我多年,是唯一一个可以近我身的婢女,想要以媚香散加害于我也只有扮作她才行,可是,那女子为什么在得到我的信任之后跑了呢?”
不管是烂掉的水桶还是厨房中的满地狼藉,都无不显示着那女子的惊慌,也无不在告诉她那女子是落荒而逃,所以,风九幽敢肯定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要不然绝对不会就这样离去。
画影心中也充满了疑虑,她若有所思的道:“会不会是临时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是她收到了某些指示,以致于来不及加害主子就跑了。”
仔细想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玄殇立刻附和道:“属下觉得八九不离十,要知道风芊芊现在也不过只是南太子身边的一个侧妃,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个玩物。南太子与紫炎交好,二人沆瀣一气,主子是北国之都的清灵圣女,他应该不至于为了风芊芊而暗害主子。”
二人联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玄殇认为南太子还没有那么蠢,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而伤害风九幽跟紫炎翻脸,所以,他十分肯定。
风九幽明白他的意思,也觉得画影说的有些道理,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打桌面,她想了一下道:“之前不是已经在裕景山庄安排了人监视风芊芊以及南太子的一举一动吗,你晚点寻个机会出去看看,看看风芊芊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正好神阁的人也该到了,你出去安排一下,还有君梓玉,顺便打听一下他的消息,要是已经到了就先让他老老实实的待着,等这边的事情办妥了我就出去跟他汇合。”
拱手行礼玄殇领命,他张口就道:“是,主子,属下一会儿就派歌冽出去,他认识神阁的人,详细的计划我也已经书写成信给君公子,他看过之后定会照办。”
扶苏不在,玄殇作为雪老送给风九幽四人之中的老大,且现在又是危险时刻,接下来她还要到血池换血,他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誓死保护她的安全,故,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也跟歌冽交代清楚了。
不管是君梓玉还是神阁的人,他们都知道事情的轻重,也自有分寸,做事也有自己的章法,而歌冽比着玄殇除了少些稳重以外也并不差什么,风九幽想想很快就答应了。
关于上一世跟风芊芊之间的深仇大恨,风九幽才只是替若兰报了仇,原本想着她已经被那些老乞丐玷污,也不再是风家的二小姐,此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任她自生自灭,生死各不相干。
可谁承想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偏要闯进来,既然她要找自己报仇,那自己又何必手软。想到这儿,风九幽冷声一笑道:“风芊芊三番五次的对我用媚香散,想来一定是非常喜欢,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恐怕是记不住马王爷有几只眼,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扭头望去,接着道:“画影,一会儿去我药箱中拿一些若兰制的媚药和迷香给歌冽,让他带去裕景山庄,色胆包天的西灵战不是也住在裕景山庄吗?引他去,事成之后让人围观。”
想起先前风芊芊嚣张的样子,画影不由自主的笑了,立刻行礼道:“是,主子,属下这就去拿!”
话落,她抬步就走了。
玄殇不明白风九幽口中的引人围观是引那些人围观,怕自己弄巧成拙把事情办砸了,便开口请示道:“西灵战好色,引他上钩倒是不难,可不知主子要那些人围观?”
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