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急忙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若兰紧紧的攥住自己的拳头尽量保持镇定,也尽量保持脚下的步伐一致,不让别人看出她的紧张和害怕。
城中戒严天又刚刚亮,街道上以及路上的行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巡逻的黑甲兵,北宫怕直接去到雪阁在北国都城的联络点会暴露,他打马在前领着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祥福楼。
祥福楼作为北国都城最大的一家酒楼,不但座落在城中心最繁华的位置还修建的十分漂亮,大红色的灯笼挂的四角齐全,红色的长绸亦随风飞舞,门上的匾额亦龙飞凤舞。据说匾额上的(祥福楼)还是上一代都主亲自写的,赐的,威武不凡,无比耀眼。
琉璃瓦小金砖,五颜六色美轮美奂,如果不是北宫曾经偶然的一次机会来过这家店,他一定不敢相信一家诺大的酒楼竟然敢用金黄色来建房子,要知道金色可是帝王专用的颜色,除了都主以及王后之外根本无人敢用。
不过,小金砖也并没有几块,只是围着那匾额转了一圈,似乎就是为了彰显此地尊贵,并不是一般的平头百姓能进来的,也不是一般商人可以造访的。至于这酒楼的主人明面上是一个普通商人的,但真正的幕后主人却是大祭司,他为了敛财明里暗里的让各位大臣来此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不说,还规定了每个人每个月来此的次数以及花费的银两数额。
由于在北国内乱未爆发前大祭司只手遮天,在北国都城内挟天子以令诸侯,诸位大臣即便是不愿意来,不想来,也不得不来,有些甚至为了凑足在此花费的银两不惜卖田、卖地、卖房屋,有些甚至还差点卖儿卖女,苦不堪言。
祥福楼作为大祭司光明正大敛财的店铺虽然看上去十分金贵却并不单单只是对官员们开放,平常也不单单只有他们可以出入,还有城中来往的富商,但凡是有银子的,非富即贵的皆可入内。所以,他们除了比一般的酒楼贵,门槛高,比它们营业的时间晚,其它都是差不多的。
兴许是祥福楼太过赚钱,南来北往的商人也很多,它并没有因为大祭司的失败而受到牵连,相反,这一大清早所有的店铺都还没有开门,它却已经开门迎客。
还未完全走到门前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若兰忙活了一个晚上早已是饥肠辘辘,先前由于紧张和害怕还不觉得,这一闻到饭菜香肚子瞬间就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由于赶路期间一直都在啃干粮,其他人闻到饭菜的香味和若兰的反应差不多,只不过他们个个都能忍,都能装,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就连脚下的步伐都没有快一点点。
打马向前北宫他们很快就来到了祥福楼的门口,店小二见有客到马上就迎了出来,看北宫一行人穿戴不凡,一看就是特别富贵的样子,他立马笑的像朵花似的行礼门安,然后又问道:“这位爷,您是住店还是打尖?”
清晨和熙的阳光照在祥福楼的匾额上有些刺眼,金光一返打在北宫的脸上令他有些不舒服,伸手盖眼向上看,眉头直皱,觉得还真是讽刺。据说北国上一代的都主和大祭司乃是至交好友,也是临终托孤,那想到他狼子野心将北国之都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他地下有知再看到这块牌匾不知做何感想,会不会后悔当年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
不见北宫回答,只见他一直盯着头上的牌匾看,店小二引以为傲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这块匾的来历,随即又把祥福楼和夸了一遍。
北宫原本就觉得讽刺,再听店小二的一番夸赞觉得他甚是呱噪,话也太多了,出言打断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说:“住店,上等房四间!”
语毕,北宫不待他反应过来就进了店,而若兰抱着人事不省的风九幽也即刻就跟了进去,其他人将所有的马匹牵到后院去以后就也走了进去。
冰冷而严肃的声音犹如利刃划过店小二的心,他吓了一跳的同时也愣住了,不过并未持续很久,反应极快的他立刻又笑了起来,并且朝店内大声的喊道:“好嘞,上房四间!”
喊声未落他就健步如飞的跟了进去,边走边追边说道:“上房皆在楼上诸位请跟我来,看诸位一路风尘仆仆不知是从哪里来?”
北宫原本是不想搭理他的,但一看他好似是接受过训练一样,两只眼睛不停的在风九幽身上打量不说还一直盯着若兰看,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不想在此引人注目,更不想引起店小二的怀疑,北宫镇定自若一脸无事的样子说:“从东边来的,天冷,想贩一些皮子和布料回去,你也知道北国的皮子在五国之内那是最好的,也最为御寒。”
说话间店小二抬步向楼梯上走引着北宫等人上二楼,北宫怕若兰抱着风九幽上不:“这是我夫人,她来的路上受了些风寒,吃了药一直睡着没醒,麻烦小二哥一会儿准备些热水和吃的送上来,我夫人醒来会饿。”
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店小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是夫人,小的失礼了,既然夫人受了风寒那我一会儿就让厨房熬几碗姜汤来给夫人喝,保证夫人喝了比药还管用,睡一觉保准好。”
“那就劳烦小二哥了。”话落,北宫朝若兰打了个眼色,若兰心领神会立刻拿出了一锭银子,递到店小二的面前说:“我家夫人喜静,麻烦小二哥给安排一间僻静的房间,另外一会儿再借后院的厨房给我一用,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