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释还好,一听完她的解释墨染觉得更奇怪了,心里也不由的更加疑惑。虽然他并不是特别的了解雪山之巅,也从未去过,但是在西灵瑞跟风九幽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以及她给的药,他清楚的知道雪山之巅的药瓶与旁人的不同,不但全部用上等的玉料打造还有他们自己独有的记号,且根本没有人敢仿造,也仿造不出。
这还都不是最主要的,据西灵瑞说雪山之巅的药和瓶子都是固定装的,一个颜色代表一个类别,一个类别中又分大、中、小,不但代表药效,也代表着数量,而颜色的深浅也各不相同。若兰身为风九幽的贴身丫环,又在她身边伺候了不下十年,又一直跟着她学医术,按照道理来说她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应该是随便扫一眼就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药。
可是看她刚刚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手中拿着的瓶子是雪山之巅的,不知道瓶子中装的是什么药?
心虚的时候,沉默会变的格外的久,假若兰看他面有疑色迟迟不言就赶紧道:“小王爷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饿坏了,我们赶紧把饭菜端进去吧。”
闻声抬头墨染不由自主的多看了若兰两眼,见她那张脸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他觉得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又或者是夜色太黑她真的没有看清楚:“嗯,那进去吧!”
说着,他退到一边为若兰让路,准备让她先走。
若兰看他很是懂礼也并未谦让,微微一笑端着托盘就率先踏入了暖阁,尔后,墨染也跨过门坎跟了进去,二人一前一后的朝着暖阁的最里面走去了。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内风九幽已经听到了绿衣的禀报,告诉她自己知道了后,她就马上从陌离的怀里站了起来,然后几步走到放药箱子的桌旁,一边重新将药箱合上一边道:“和绿衣一起来的并不是若兰,你悄悄的知会一下身边的人,但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以免让她有所警觉,打草惊蛇。”
眉头上挑完全没有想到,但也并没有特别的吃惊,陌离不慌不忙漫不经心的说道:“若兰在你身边伺候多年,谁会蠢到让人假扮她来骗你?”
第一时间风九幽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风芊芊的脸,她冷冷一笑道:“蠢,也不是太蠢,你想一下我身边这么多婢女,唯有若兰跟我跟的最久,也只有她能近我的身,不扮成她又怎么能靠近我呢?只可惜她忘记了,凡事都有两面性,若兰能近我的身自然对我非常了解,同样,我也对她非常了解。所以,也不算是太蠢,只是太着急了,太想对我不利了。”
坐直身体靠在贵妃榻上,陌离目不转睛的看着风九幽,一脸柔情的说道:“看娘子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是谁了。”
把药箱锁好,风九幽拿出随身携带的毒药在药箱的边缘细细的涂抹了一层,待那些毒药汁子全部干了以后,她放下手中的瓶子道:“十五年来我一直住在雪山之巅,期间虽然也有跟师父、师娘下过山却并没有跟谁结过仇,有过怨,这世间想我不好以及想我死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个,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除去已经死的,再除去不在这里的,那么就只剩下在北国之都又与我有深仇大恨的人了,所以,一点也不难猜。”
一听到十五年这三个字,陌离的心里就针扎似的难受,纵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昌隆国的皇子,可还是把乐平公主当作自己的亲姑姑,而乐平公主生前对他的好,他也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也一直把她当成自己最亲最亲的人。
故,他对风九幽不仅仅只有爱,还有歉疚,因为当年他曾亲口答应乐平公主会好好的保护她,照顾她,可是他都没有做到,非但没有做到还让她一个人在雪山之巅待了十五年。
十五年,从一个小小的婴儿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这应该是一个人最脆弱、最无助、最需要保护的时候,再加上她一出生就身带剧毒,一定过的十分辛苦。而这十五年里为了解毒她也一定是吃足了苦头,受尽了折磨,他没有照顾过她,没有帮助过她,更没有保护过她,他很难过,也很内疚,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死去的乐平公主都很抱歉。
蓦然起身几步走到风九幽的身后,陌离伸手从背后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牢牢抱住,用脸来回的蹭了蹭她的头,悠悠的说:“九儿,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
莫名其妙的道歉听的风九幽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的弄不清楚,抬起双手握住陌离的手,浅浅一笑道:“为什么道歉,怎么了?”
说话间想转过头看他,可陌离不松手,将她牢牢的固定在怀里不说还将自己的脸整个埋在了她的颈间。
感觉到他似乎不开心,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风九幽柔声细语的问道:“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轻轻的摇了摇头,陌离松开了搂住她的手,然后让她跟自己面对面,拥她入怀道:“没有,没有不舒服,只是忽然间觉得好对不起你,也很对不起姑姑。姑姑去世前我曾答应过她会好好的照顾你,不惜一切的保护你,可是十五年间我却从来没有到雪山之巅去看过你,甚至连你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九儿,我真该死!”
风九幽瞬间笑了,原本还以为他怎么了,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风九幽伸手回抱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只不过比我大了几岁,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