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亲生父亲开怀畅饮并且彻底的解开了父子二人之间的心结后陌离很高兴,也很欢喜,再看到心爱的女人坐在床上等自己,他心中顿觉温暖和幸福。
不着急进去而是倚在门边斜着头望,陌离眉如春山目如秋水,一双明亮的双眸中尽是无限柔情,他生在东凉长在昌隆后宫,可谓是看尽了尔虞我诈各种争宠,也看尽了昌隆皇帝对蓝贵妃以及他的无情。
自懂事起他就知道蓝贵妃不爱昌隆皇帝,昌隆皇帝也根本不爱她,一切都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这期间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自己不可能得到女子的真心,而他这一生或许也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一个女子专心,毕竟这些年他也在筹谋皇位,准备当皇帝,而皇帝自古以来都没有什么不同。
包括父爱,他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父亲真正的爱,也得不到父亲半点的垂怜,可谁承想他的父亲却另有其人,尽管他也是一国之主,也是一国皇帝,却对他非常不同,他们先前一起把酒言欢之时就像普通百姓家里的父子一样,父慈子孝欢乐融融。
美人如画绝代芳华却终究还是抵不上秀丽江山,但是自从爱上风九幽后他觉得自己变了,江山再好,再诱人,也终究不及她万分之一,他爱她,愿意倾尽所有去与她相守白头,只愿岁月悠悠不离不弃,情谊不变长相厮守!
陌离望着风九幽,风九幽也在注视着他,四目相对浓情蜜意,这要是在平时柔情似水的目光一定会看的她脸颊发烫,可闻着酒香马上就想到了他身上有伤,双眉微凝收回目光,将手中的空杯放置一旁后风九幽淡淡的吩咐道:“去准备一碗醒酒汤来,另外,再去把我的药箱提来。”
为了引蛇出洞风九幽特意把药箱留在了暖阁之中,也故意没有锁好,想看看到底是谁看上了她的药箱,又是谁想偷偷打开,真正的意图又是什么?
酒香扑鼻,绿衣第一时间就闻到了,也回头看见了陌离,不过,她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默默的起身将先前准备好的热水端了过来。
听到风九幽的吩咐绿衣赶紧将打湿的锦帕拧干,递到她的面前道:“好,小姐先拿水擦擦,再把湿衣服换了,我一会儿就过来。”
身上无力,风九幽一个人沐浴非常吃力,即便不习惯别人的靠近她还是不得不让绿衣帮忙,所幸绿衣知道她的习惯,也怕她不舒服,一般都只是将她扶进去就出去,等洗好之后再进去。
伸手接过拿在手中,风九幽轻轻的应了一声道:“嗯,不着急,我自己可以,你去准备醒酒汤吧!”
说话间,倚在门框上的陌离走了过来,绿衣起身向其行礼,然后几步走到柜子前把干净的衣服拿出来放到床边,她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二人的靠近,陌离一眼就看到了风九幽额头以及脖颈间的汗水,心中一怔,骤然一愣,脸色大变之间提步快速上前道:“出了何事,你怎么出这么多的汗?”
说话间,他拿过风九幽手上的锦帕就开始帮她擦汗。
沉默未语低头看他腰间,见伤口处的衣服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一丝鲜血溢出,风九幽淡淡的说道:“房间里太热,绿衣又给我盖了很多,一觉醒来就这个样子了。不是说要天亮以后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想提起先前的恶梦,更不想告诉陌离自己梦见了尚君墨,风九幽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搪塞了过去。
话锋一转陌离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一边温柔的帮她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边笑眯眯的回答道:“不早了,不是父皇一直拉着我说母妃从前的事,我早就回来了,怎么样,想我了没有?”
猛地倾身向前,陌离就解开了风九幽胸前的衣扣,正准备帮她把脖子里的汗水擦一擦,那想到她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心跳加速,疲软无力的身体瞬间绷紧,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故作镇定的说道:“我自己来,看你心情不错,是不是跟你父皇聊的还不错?”
尽管风九幽神情淡定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害羞,陌离还是知道了,也很快就发现了。他松开抓住锦帕的手直接搂住她的腰将她圈进自己的怀中,然后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到自己的腿上,紧紧的搂住道:“跟父皇是还聊的不错,但你到底想我了没有?”
为防风九幽再将头扭向一边,陌离直接抬手固定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必须跟自己面对面。
擦汗的手立时一顿,风九幽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一直知道他黏人,也喜欢逗自己,那想到这种问题也旁若无人的宣之于口,并且追着不放。
头被固定,双眸之中也尽是他,风九幽知道不回答他肯定追问不休,便道:“才分开不过一个时辰,那那么快就想了,况且你又不是走了不回来了,我……”
话未说完就被陌离霸道的打断,只见他猛然向前飞快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这是对你不想我的惩罚,以后不管我在不在都必须时时刻刻的想我,并且要非常想,还有,不准想其他人,更不准不想。”
身上汗津津的着实不舒服,风九幽轻轻的推开他的手,从他的腿上下来了,然后起身下床站直双腿,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幼稚!”
没有似从前那般再追上去,更没有再将她拉进怀中,陌离歪倒躺在床上,单手撑头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风九幽说:“你喜欢!”
是的,她喜欢,不管他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