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曹碧云在风府时相处的很好,也一直受她照顾,她也像疼爱女儿一样疼惜着她们,若兰有感而发,觉得这世间除了风九幽以外,对她最好最好的人就是曹碧云了。
无父无母自幼缺乏关爱,再加上若兰的年纪与红拂相差不多,她母亲如果还在世的话也比曹碧云大不了多少。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觉的亲近,觉得她像自己的母亲一样。
因为忘记了所有,平儿对于父母完全没有什么印象,听若兰这般说她竟不由自主的笑了。不知为何突然间觉得很温暖,惊惶不安的心也有了着落,慢慢的,慢慢的她相信了。相信自己就是红拂,相信自己的父母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梅青和曹碧云。
看平儿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与恐惧露出了笑意,风九幽松开抓住若兰的手说:“你跟我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母亲挂念你,知道你病了更是急的不行,也十分担忧。等过两天你好些了,我就命人送你回去,你母亲许久不见你,定会十分欢喜。”
想起自红拂死后每天都以泪洗面的曹碧云,风九幽心里很难过,也很愧疚,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摸了摸平儿的头,起身对若兰吩咐道:“我去暖阁喝药,你帮平儿把衣服换了,然后再跟她多说一说她父母的事情。还有木易,以后他们都是要长久在一起的人,了解的越多越好。”
语毕,风九幽扭头望向窗棂,见天色大亮,和熙的阳光也慢慢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又特意的嘱咐道:“这两天虽没有再下雪,也出了太阳,外面却还是天寒地冻的。平儿的风寒刚刚好一些最好不要出去,也不许任何人打扰,以免病情反复。”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想再节外生枝,更不想那些不知情的人告诉平儿她爷爷的事情,也不想她记起从前的任何事情,为防万一还是不要让她见人的好。
如果说若兰先前还不明白风九幽是什么意思的话,那么无疑在听了这番吩咐后她明白了,也清楚了她的打算,点头领命道:“是,小姐,我会照顾好平儿的。”
虽然已经跟曹碧云分开了很久,若兰却并没有跟她断了联系,相反,二人一直有书信来往,而她也清楚的知道丧女之痛对于她来说几乎是毁天灭地般的打击。她喜欢平儿,觉得她十分乖巧,也希望她能代替红拂好好的活下去,承欢膝下,母慈女孝,也算是了了风九幽一桩心事。
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风九幽再次看向平儿,温柔如水的说道:“若兰与你虽不是一母同生却对你很好,这些天你病着也都是她寸步不离的守着。你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都可以问她,她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身体上有什么不适也可以告诉她,总之,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她或者是找我,明白吗?”
第一次为别人的人生做选择风九幽有些不习惯,也感觉有些对不起她,总觉得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毕竟这不是一般的小事,而是关系到她的后半生,但是她爷爷已经死了,在这世上她也再无一个亲人,出于种种考虑这种选择是最好的,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于梅青夫妇来说都是最好的。
从风九幽的眼中看到关心和善意,平儿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稚声嫩气的说:“明白了,谢谢小姐,谢谢若兰姐姐!”
声落,她朝若兰笑了笑,一是感谢,二是感激,也完全相信了她二人所言,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见她一脸乖巧的模样,风九幽又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若兰原本是想追出去告诉她药还在厨房,但觉得这个时候不能把平儿一个人扔在这里,故而她没有起身,而是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小姐,药在火上,小心烫!”
刚刚走到门外的风九幽听到了但并没有回答,扭头看了一眼扶苏低声道:“我有事问你,你随我来!”
言罢,风九幽不等扶苏回答就转身迈步朝暖阁而去了。
扶苏领命回了若兰一声知道了,将打开的门重新关上又唤了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守着,然后快速跑回厨房把药倒出来就匆匆忙忙的去了暖阁。
暖阁内因无人而没有笼火盆,不过地龙却挺暖的,风九幽进去以后在贵妃榻上坐下,拿起昨夜里北宫送来的一些要批复的信件就随意的翻看了起来。
雪阁不大却事务繁多,再加上师父基本上都很少过问,所有的大事小情都落在了雪阁阁主的头上。北宫很想让她尽快的全部接手,全部熟悉起来,可考虑到她的身体还比较虚弱,他只送来了一些需要雪阁阁主做决定的大事情,而那些小事情他直接就批复了,也算是帮她过滤了一遍,如此一来她所要看的信件就少了很多。
不过还是很多,厚厚的一沓摞成摞、排成排、几乎放满了面前的那张四四方方的小茶桌。雪阁是雪老夫妇多年的心血,风九幽看的十分仔细,不久之后也拿笔开始逐一批复。
须臾,扶苏到了,他虽见门开着却并没有直接进来,而是在门外敲门禀报得到风九幽的同意之后言才规规矩矩的走了进来。
见她正在处理雪阁事务,扶苏弯腰蹲下拿开一些信件,腾出一小块地方放药碗后便低声道:“药温刚好,小姐先把药喝了吧。”
说着,他把风九幽刚刚批好的信件就收了起来,放到专门存放的木盒之中。
收笔吐气风九幽微微点了一下头,将笔放下的同时她若无其事的问道:“外面情形如何?”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