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就觉得他们十分般配,现在看更是佳偶天成,为了弥补上一世的遗憾以及对他们二人的亏欠,风九幽觉得不能再等了,也是时候了。
倾身向前坐直身体,风九幽伸手拉下盖在身上的被子,看着若兰吩咐道:“药箱最底下的暗格中有一个木盒,你去取来。”
若兰羞红了脸正不知所措,听完君梓玉的话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所以,一听到风九幽的吩咐马上就道:“是,小姐!”
语毕,她情不自禁的拿眼角的余光瞟了扶苏一眼,见他面色依旧波澜不惊,她的脸更红了。抿唇一笑快步上了台阶,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进到了屋子里。
扶苏见君梓玉已经走远,若兰也进了房间,似乎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行礼道:“黑甲兵虽退属下却不敢大意,小姐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先告退了!”
言罢,他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要离开。
风九幽有话跟他说,还未开口怎么能放他离开,唤住他道:“等等,你到我跟前来,我有话跟你说。”
心头一禀,登时一怔,扶苏抬头看向她的同时心下不禁满腹疑惑,也不禁在想她要跟自己说的是什么话,为何要到她的跟前去说?
这样的距离难道不能说吗?
心中这样想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扶苏估摸着她可能太累了,身体也弱,声音不大,怕他离的远了听不到,方才让他往前站些。
抬步上前来到廊檐下的阶梯旁,扶苏站定道:“不知何事还请小姐吩咐!”
风九幽虽在廊下赏雪,但跟下面的台阶还有一段距离,见他并没有来到自己的跟前便又道:“雪大风寒再走近些,到我跟前来。”
说话间风九幽伸手拿起放在地上的一坛子竹叶青,打开,酒香四溢,再拿过两个酒盏一一满上。
扶苏心中原在纳闷,一听到雪大风寒这四个字瞬间就明白了风九幽为什么会让他上前说话。她对身边的人一直都很好,素来也没有什么主人的架子,让他站近点应该是怕他冻着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雪越下越大,不过多久他的头上、衣服上就满是雪花。
面无表情,心下淡然,扶苏听命一步越过台阶就站到了她的面前。看她斟酒满上以为是要喝酒,即刻就道:“饮酒伤身,小姐身子弱,还是少喝为好。”
雪老夫妇已经不在,他身为他们的属下有义务保护她,替他们,也替若兰,更替神乐谷中上万的士兵们保护好她。
如果没有了她,那么辛辛苦苦建立的神乐谷必将会成为一盘散沙,又有数以万计的人流离失所,无处可归。而他们也将再次流落江湖,像那海上浮萍一样飘飘荡荡,终年没有一个长久停留的地方。
倒满其中一个酒盏风九幽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说:“嗯,我知道,不是我喝的。对了,自打我认识你开始就见你甚少饮酒,是不喜欢吗?”
语毕,她又将另一个酒盏倒满,然后把酒坛封好放回原处。
没想到这么细小的事情她都注意到了,扶苏不免有些惊讶,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瞬间过后他回答道:“雪老说,酒,误事,少饮为妙。”
心中一怔,两只手立时顿住,风九幽抬头看他一脸奇怪,张口问道:“师父说的?”
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扶苏郑重其事的回答说:“是!”
知道扶苏不会说谎,也不屑说谎,风九幽立时就笑了。无语的摇了摇头说:“师父还真是,自己见到酒就走不动道,一天到晚的恨不得泡到酒缸里去,竟然不让你喝酒,还喝酒误事,他可真行。”
想到几年前师父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一壶七日醉,喝的不省人事,足足半个月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师娘为此特别生气,跟他大吵了一架不说还把雪山之巅所有的酒都给砸了。而自次师父再也不敢了,即便是喝酒也会先征的师娘的同意,小酌几杯,再无整坛整坛的抱着喝。
当然,这只是在雪山之巅的时候,下了山,师娘没在跟前的时候,他有没有再喝的酩酊大醉就不知道了。
想到跟个老顽童一样的师父,风九幽的心里暖暖的,虽然他很多时候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是她知道师父是这世上最疼她的人,比师娘还要疼她。
低头望着她满是笑意的脸,扶苏想起已故的雪老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他并未表露半分。不冷不热的据实以禀道:“雪老说正因他如此才希望我不要喝酒,以他为戒,最好是滴酒不沾。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时时刻刻的保持清醒,保护小姐。”
他原本是雪老的人,风九幽未下雪山之巅前他一直在他身边做事,也一直跟着他。直到那天收到风家的来信,接风九幽回家,雪老才把他派给了风九幽,这些话是临走前雪老亲口对他说的。
扶苏一直谨记在心,即使是在风府和君梓玉小酌之时也有控制酒量。很少喝,离开昌隆之后几乎是滴酒不沾,生怕自己因酒误了大事。
这时,若兰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小木盒,四四方方打磨的非常光滑圆润,一看便知是上等的松香黄。
“小姐,拿来了,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说话间若兰把手中的盒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闻声抬头伸手接过,风九幽拿在手中来回的摸了摸,没有回答若兰的问题,更没有打开盒子。而是收回视线仰头看向扶苏道:“跪下!”
因为在雪山之巅长大风九幽并不怎么注重这些礼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