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瞬间有种疯掉的感觉,心中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自家小姐竟然还抛媚眼,天啊,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情抛媚眼,神啊,来道闪电把我霹晕吧。
骆十八看着她们主仆之间的互动,还以为若兰是喜欢风九幽,然后知道她要娶白沧海为妻就吃醋了,见她满脸的哀怨与焦躁,骆十八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若兰姑娘,你没事吧?”
“有事,没事,没事,有事,啊……我也不知道了。”若兰似疯了一样的摇了摇头,蹬蹬蹬的就上了马车。
风九幽一进马车就发现骆子书不见了,随手捞起放在桌子上的暖手炉就抱在了怀里,然后撩起后窗的帘子看了一下,发现骆子书的轮椅也不见了,正在想他去哪儿了,若兰就进了来,一边将马车的里门关上挡住外面的风,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今天出门走的急,我只带了一件斗篷,这……”
话方说了一半,若兰就发现了骆子书不见了,四下环视了一圈疑惑不解的问道:“公子,骆将军呢?”
抱着暖手炉依旧觉得冷,风九幽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挑起车窗帘朝外看了一眼,只见刚刚还在地上躺着的嫁衣碎片此刻竟然不见了,嘴角上扬风九幽微微一笑,心中不禁在想骆子书是什么意思,明明是那样的深爱着白沧海,可为什么不愿意娶她呢?
十年,就算是一块铁疙瘩也该化了吧,可他为什么拒绝呢?
思绪翻飞之间,骆十八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只听他恭敬的说道:“启禀锦公子,军中出了急事,将军急着去处理就先走了,命属下陪锦公子前去药铺,请问锦公子可是现在继续前往?”
若兰顿时一楞,脱口而出道:“走了?公子,骆将军该不会是去追白二小姐了吧。”
风九幽笑而不语,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说道:“药铺不急,先去成衣店。”
买药固然重要,可也不能把自己给冻死啊,所以,风九幽决定先去成衣店买衣服,然后再到布行去挑几块好的布料,给陌离做两件衣服,许久不碰女红,不知道还做不做的成。
骆十八恭敬的应声以后,就弃马坐到了驾车位上,手中的鞭子一杨两匹骏马就在街道上慢慢的行了起来。
随着太阳不断的上升,时间也在渐渐的流失,若兰坐在马车单手托腮想了半天,可依旧没有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是忍不住,她小声的问道:“公子,你说骆将军他是什么意思啊,他不娶白二小姐该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风九幽一边翻动手中的书,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难言之隐,嗯,有可能吧。”
若兰越想越觉得是这个样子,换了个姿势继续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骆将军有难言之隐为什么不告诉白二小姐呢,你看刚刚白二小姐都那样了,他竟然无动于衷,还悄悄的走了,难不成他真的希望白二小姐嫁给别的男人吗?”
许是手上的书太过好看,许是风九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一言不发恍若未闻,若兰心里素来是藏不住事的,憋的难受就拉着风九幽的胳膊左摇右晃的说道:“公子,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骆将军他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风九幽被她缠的没法,只得将手中的书合上:“你家公子又不是算命的,那可能知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啊,再说了,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反正他又不娶白二小姐,哦,对了,你一会儿告诉骆十八,叫他帮我按照他家公子娶亲时要准备的聘礼,准备一份给我,一会儿让他亲自送到丞相府去。”
“啊,公子,你真的要娶白二小姐啊?”若兰一听聘礼二字立马目瞪口呆,嘴巴里就像是吞了个鸡蛋似的。
看她这个样子风九幽瞬间就乐了,呵呵一笑道:“那当然了,我都跟白二小姐说好了,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要是我今天不送聘礼过去,她一个姑娘家要怎么办啊,难不成还真的让她给那个猪头当小妾啊。”
虽然若兰跟白沧海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就觉得可怜,连连摇头摆手说道:“不行,不行,那猪头长的也太难看了,白二小姐长的那么漂亮,怎么能嫁一猪头做妾呢,而且,她已经过了出嫁的年龄,嫁过去肯定会受委屈的。”
不管是昌隆还是东凉亦或者是别的国家,女子十五岁及笄以后就开始议亲了,一般一两年之内就会出嫁,像白沧海这样二十三岁还没有许配人家的几乎没有,除非是貌丑无盐或者是身有残疾嫁不出去的,一般正常的女子这个时候孩子都好几个了,白沧海之所以很愧对父母,一部分是让他们伤心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就是来自那些闲言碎语,许多人都在背后议论白家,戳他们的脊梁骨,更有甚者还说白沧海是被人穿过的破鞋,这也导致后来再也没有人去白家提亲了。
风九幽双手一摊挑了挑眉头说:“所以喽,只有你家公子我娶她是最好的结果了。”
思来想去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若兰愁眉苦脸的说道:“好吧,可娶了她以后呢,公子不要忘了,我们近几日可就要回去了,而且成亲是要入洞房的,到时候公子怎么跟她……”
话未说远马车就在成衣店门口停了下来,骆十八恭敬的说道:“启禀锦公子,成衣店到了!”
“嗯,知道了!”说着,风九幽慢慢的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