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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归气,恼归恼,莫宏还是不得不先叩首请罪,只听他诚惶诚恐道:“启禀父皇,儿臣自下午入宫以后就一直不曾出宫,父皇昏迷不醒之后儿臣也未离开过清晖殿半步,并不知无忧郡主所说的刺客是怎么回事。儿臣与此事无关,还请父皇明察!”
计未成,大权未握,一切尚在筹谋之中,莫宏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将心中真意表露半分。
知子莫若父,纵然莫宏一直掩饰隐藏的很好,很深,莫言还是知道了,压根也不相信他说的话。特别是京城中关于瘟疫的流言四起之后,他更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不管是瘟疫还是陌离和风九幽归来时一路的刺杀,他都派人去查了。虽然尚未拿到铁证,但所有传回来的消息矛头全部指向他。是他派人在赤木城的井水里下毒,是他请了一言堂的杀手,是他要置陌离于死地。
怒火丛生,想到今天自己中毒或许也和他脱不了关系,莫言失望到了极点。即便他对这个二儿子,对云家,从来都没有抱过什么希望,可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儿子变成这样的人,到底也与他有关。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说到底还是他没有管束好他,以致于让他成了现在心狠手辣为达目连亲兄弟都要杀害的畜生。
五味杂陈,百感交集,莫言收回视线痛苦的闭上眼睛说:“云氏无德,教子无方,不但阻碍朕及时行医还带坏宫中风气。即刻由妃降为嫔,褫夺封号禁足反省,无朕之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早就对云妃忍无可忍,若不是顾忌云家的军权,顾忌二儿子,早就把她打入冷宫了,那里还由的她在此兴风作浪。
云妃自入宫后就圣宠不衰,何曾被降过位,又何曾被这样斥责过。尤其还是当着朝臣以及儿子们的面,一时间承受不住她就瘫软在地,哭的极其委屈。声泪俱下求饶道:“皇上息怒,臣妾没有,臣妾只不过是看她无礼想教教她规矩。皇上也知道,再过几天她就要嫁入皇家,若这礼仪不周全,到时岂不是让人看笑话。皇上,您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所有,臣妾就是再糊涂,再大胆,也不敢阻止皇上就医。皇上,臣妾,臣妾冤枉啊!”
泪如雨下,云妃下意识的去看儿子,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儿子脸色都白了,心中更为惊慌和害怕。
兴许是再看云妃一眼就会忍不住要杀了她,莫言依旧双目紧闭,冷哼一声道:“冤枉?朕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到底是那里冤枉了你?早在两国联姻达成之时朕就收到了昌隆国书,免了郡主一切礼仪,她只不过是未向你行礼而已,你就揪着不放。还什么商户出身,江湖草莽,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敢取笑别人的出身。真是不知廉耻,可笑之极!”
气喘吁吁,犹不解气,莫言接着又骂道:“云家自负名门,怎么会教养出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女儿。来人,给朕拉下去,封了翠云宫,自今日起任何人不得出入。”
声落人动,守在门外的禁卫军听到吩咐立刻就走了进来。不过,他们可不敢像押犯人一样强行带走云妃,只是作出请的姿势让她自己走。
云妃此时那里肯走,哭着向前爬了两步,拽住莫言的衣服说:“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
话尚未说完莫言就怒了,睁开双眼的同时厉声道:“安阳,立刻带下去!”
屈膝上前,二皇子慌了,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父皇,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您饶了母妃吧。父皇……”
看着干嚎无泪装模作样的儿子,莫言心中愈发的烦躁,愈发的厌烦:“闭嘴,任何人不得求情,谁敢再多说一个字,杀无赦!”
莫宏一愣,大皇子莫宣则是一怔,而最小的八皇子则是吓的浑身哆嗦。
禁卫军统领安阳一直守在旁边,知道莫言这回是一定要处置云妃了,他马上就上前道:“臣领命!”
语毕,收回行礼的手,安阳走到了云妃面前。先是行礼,再是道了一声:“娘娘,得罪了!
伸手一捞直接抓住云妃肩膀上的衣服,用力一提就像是提鸡崽子似的把她给提了出去。
云妃一向猖狂连皇后都不放在眼中又更何况是安阳呢,再加上被这样提着有失颜面,她马上就叫喊了起来。
禁卫军自成立以来就只听从皇上一人之命,其他人等一概不放在心上。所以,安**本就不理她,加快脚步转眼间就出了清晖殿。
估摸着手下的人都制不住云妃,安阳亲自带人把她送回了翠云宫,然后封宫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守着。
云妃怎么也没有想到安阳竟然真的封了她的宫门,以致于气的砸了好几个花瓶。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马上就派个小太监往云家送信。
要是往常小太监肯定二话不说就走了,可现下宫门被封谁也出不去,别说是送信了,就是连句话都传不出去。
递不出消息云妃又再次大发雷霆,这一次她没有再砸花瓶,而是抬起手就直招呼那小太监的脸。左右开弓破口大骂,骂的不是皇上,不是陌离,而是风九幽。
那恶毒的语言,阴狠的容颜,那人的架势,就跟风九幽刨了她们家祖坟似的。
翠云宫乱成一团,莫言这边也气的不轻,见二皇子莫宏终于消停不再言语,他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又道:“娇嫔殿前失仪心怀叵测,不但意图加害于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