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风九幽真是听烦了,冷冷一笑讽刺道:“恶狗拦路,看来今日不宜出门啊,若兰,带打狗棍了吗?”
若兰收好荷包来到了她的身后,甜甜一笑道:“回公子的话,奴婢考虑不周并未想到东凉京城之中还有恶狗乱窜,所以并未带在身上,不过也没关系,奴婢带了剑呢。”
声音落下的同时,若兰唰的一下抽出了腰中软剑,骆十八一看这架势要开打便赶紧说道:“请大殿下息怒,锦公子乃是江湖中人,并不懂朝中规矩,若有冒犯之处,还请……”
话未说完,风九幽就动了,身影快若闪电,眨眼之间就到了骆十八的面前,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淡淡的说道:“你是在说本公子不懂规矩吗?”
明明是轻若春风一样的声音,骆十八却听出了怒火腾腾般的杀意,心中大骇立刻行礼说道:“十八不敢,请锦公子息怒!”
“不敢就好,本公子逛了一上午也累了,不想去药铺了,你现在去将所需的药材取回来,本公子在此等你。”风九幽素来不喜欢为难人,特别是无辜的人,她虽不知道东凉国的大皇子跑来这里耀武扬威的要干什么,但骆十八不过是个小小的士兵,而且还是骆子书的人,于情于理她都不该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心中一震,骆十八又是一惊,猛的抬头看向风九幽,随即又赶紧低下头,很是为难的说道:“十八奉将军之命……”
话才出口风九幽就直接一挥衣袖将他打飞了出去,冷若冰霜而又不耐说道:“啰嗦!”
骆十八一点防备也没有,转眼之间就带着一股劲风从门口飞了出去,挡在门口的战诚等人感觉到强大的气息立刻就闪身躲开,可为时已晚,骆十八就像是一个大石头一样砸向了他们,只听啊的几声惨叫,刚刚还趾高气昂的他们瞬间就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地上。
这时,木易正好回府路过此处,骆十八突然冲出来吓了他一跳,愣神过后立刻上前扶起他吃惊的说道:“十八,你这是怎么了?怎么……”
“没,我没事,木大人,我先走了。”骆十八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跑,想着赶紧去找骆子书来,莫宣在诸位皇子中是最难缠的一个,而且他为人阴狠毒辣,从前有一位朝中大臣不知怎么得罪了他,他直接就把人给杀了,再说风九幽也不是个软柿子,两方一旦打起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其实,在骆十八的心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风九幽还没有给骆子书治腿,他还没有能站起来,所以,无论如何他是要先保护好风九幽的,要不然骆子书这一辈子恐怕都站不起来了。
木易是从军营中一步步爬上来的,虽然没有在骆子书的手下做过事,却也跟骆家十八骑打过交道,有几次还跟他们其中几个人一起喝酒来着,知道他们素来纪律严明,从上到下行事都是非常沉稳的,看到骆十八急匆匆的打马而去,完全没有往日里的稳重,他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本能的扭头环视周围,看到成衣店的门口竟然躺着大皇子的侍卫,木易心中就更惊讶了,抬步向前走,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慢慢的映入眼帘,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若兰。
心中满是惊讶和欢喜,木易差点没有直接呼唤她的名字跑过去,可一想不对啊,若兰乃是小姐的贴身丫环,她此时此刻不是应该在昌隆的风府伺候小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小姐派她来的,又或者说小姐也来了东凉?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压下心中的欢喜慢慢的穿过人群走了进去,准备先查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再做出正确的判断,若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风九幽,并没有注意到人群中的木易。
对于功力的恢复风九幽甚是满意,觉得这清灵果还真是不错,洗髓伐骨之后她不但感觉整个人都变的轻盈了许多,就连功力也增长了不少,看来那些清灵草制成的药丸她要给陌离多吃一些了,要不然东凉的恶狗如此之多,被咬到了可就不好了。
思绪翻飞之间她就走到了门口,莫宣看着她的背影不咸不淡的说道:“锦公子打了人准备就这样走了吗?”
风九幽停下脚步直视前方,若无其事的说道:“要不然呢?”
莫宣冷哼一声终于忍不住了,阴阳怪气的说道:“锦公子虽是江湖中人,但到了东凉的地界就要守我东凉的规矩,更何况这里还是京城,锦公子当众打人,还出言侮辱本皇子的奴才,该当何罪?”
猛然回头,风九幽不怒反笑的看着他说:“那你就入宫去问问莫言了,问问他本公子到底该当何罪。”
“大胆,你竟敢直呼我父皇名讳,锦瑟,我警告你不要太嚣张了,这里是东凉,不是你的神乐谷,容不得你放肆。”皇子的威严被挑战,莫宣咬牙切齿的说道。
风九幽冷冷一笑说:“是东凉如何?不是我的神乐谷又如何,本公子就是放肆了你又如何?莫大皇子,我劝你有这闲功夫威胁我,不如回家多喝两碗补药,要不然这不举之症可还会加重呢,哦,对了,气大伤身,你这肚子都这么大了,再生气恐怕就要成为癞蛤蟆了。”
怕陌离醒来看不到自己会着急,风九幽一通明嘲暗讽就走了,围观的众人一听到不举二字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大皇子莫宣的腰间,心中都不禁在想,怪不得大皇子娶亲多年都一直未有孩子,原来是不行啊。
最忌讳的事情被人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