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儿时的一句诺言,她痴痴等待了十年,她将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他,可到最后又等到了什么呢,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于她而言是最好的吧,不相见便不会再思念,心也不会再日夜煎熬痛苦不堪。
看到她眼中的恋恋不舍,风九幽有意的捏了捏她的手,似一个吃醋的男子不悦的说道:“怎么?你不愿意跟我回去?”
白沧海瞬间回神,收回视线摇头浅笑:“没有,我只是在想你的亲人和朋友大多都在神乐谷,若是在这里举办婚礼,时间这么紧,又如此的仓促,他们能赶来吗?”
还未来得及回答,若兰就回来了,先是将手中的竹筷递到骆子书的面前,然后几步走到风九幽身边恭敬的说道:“启禀公子,三殿下醒了,说是有些不舒服,想请公子过去看看。”
话落,白沧海趁机离开了风九幽的怀抱,坐回到了自己的凳子上。
想着可能是陌离醒来没有看到她,急着见她,风九幽微微凝眉站了起来,客气的看着骆子书道:“在下失陪了,骆将军请自便!”
骆子书巴不得她赶紧消失呢,抱拳一礼客气的说道:“锦公子客气了,三殿下的身体要紧,麻烦锦公子了。”
莞尔一笑并未接话,风九幽扭头看向白沧海柔柔的说道:“你先吃饭,晚点我们再说成亲的事,我一会儿就回来。”
白沧海站起身将放在一旁的斗篷拿起来,展开亲手为他披上,一边系斗篷的带子一边似贤惠的妻子一般道:“外面风大,要多穿一些才是。”
风九幽看到骆子书的脸都绿了,差点没有笑出声来,一把握住白沧海的手来回的摩挲,深情款款的对她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沧海,你真好!”
突然的甜言蜜语让白沧海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总是转变的这么快,就像先前骆子书未来之时他明明客气而有礼,可骆子书一来他就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还有现在,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他并没有爱上自己,她会被他眼中的爱意所迷惑,误以为他是爱上了自己。
双手紧握成拳,骆子书素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彻底崩盘,他觉得自己要抓狂了。
目的达到风九幽带着若兰离开了,白沧海的丫鬟看了看骆子书后,又看了看自家主子,然后想了一下也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十年了,这还是二人第一次有机会单独相处,白沧海背对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或者是完全当他不存在,然后慢慢的转身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重新拿起筷子她开始吃碗中风九幽帮她夹的菜。
时间久了,饭菜已经凉了,但不知道是若兰的手艺太好,还是她真的饿了,又或许说她是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一口又一口,一口又一口,她吃的很香很香。
看着心爱的女人就坐在自己的对面,骆子书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心中有万语千言想对她说,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没有了资格,静默良久他终是忍不住:“沧……沧海,你……”
话才出口白沧海就抬起了头,冷漠而疏离的打断了他的话,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跟骆将军似乎还没有熟悉到可以称呼闺名的地步,请骆将军唤我白姑娘或者锦夫人。”
“锦夫人?你……你当真要嫁给他吗?”心疼犹如刀绞,骆子书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失落和痛苦。
听到这样的问题白沧海不禁觉得好笑,真的要嫁给他吗?骆子书,你以为那日的一切都是在开玩笑吗,我放下尊严,不顾父母兄长以及家族的脸面,身着嫁衣求你迎娶,可你呢?你当着全京城人的面将我的尊严、我对你的爱狠狠的踩在脚底,十年,骆子书,你可有一刻顾忌过我的感受,想过我的感受?
冷冷的看着他,白沧海嗤笑一声道:“不然呢,嫁给你吗?如果我没有记错骆将军似乎那日已经当着全京城人的面拒绝了我。”
提起那日骆子书握住轮椅的手青筋凸起,他似乎在极力压制内心的冲动:“对不起,沧海,是我……”
看到他眼中的悲伤,白沧海的心里像猫抓似的难受,明明是他抛弃了自己,可现在弄的倒好像是自己背叛了他似的,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到桌子上,腾的一下站起来,怒喝一声道:“我不想听,骆子书,我什么都不想听,十年,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等的,跟你无关,跟别人更无关,我不需要你可怜,更不需要你愧疚,因为你不配,那****之所以穿上嫁衣去找你,是因为我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一个等了十年的交代,你选择了,我也明白了,所以,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言罢,白沧海转头就走,心中再无半分留恋与不舍,时至今日,她真的应该放下了。
眼圈泛红,骆子书情难自控的脱口而出叫了一声:“沧海!”
霎时间,白沧海的眼泪落了下来,她停下脚步苦涩一笑,痛苦的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你还是我,就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十年前我选择了等待,十年后我给了我们彼此最后一个机会,既然我们都已经做出选择,那就各自相安吧,我的爹娘已经老了,他们再也经不起那些流言蜚语了,我会嫁给锦瑟远离东凉,让他们不再操心,不再因为我而被人说三道四,我是白沧海,更是他们的女儿,我自私的活了十年,如今不能再自私下去了,,让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话音落下的同时,白沧海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