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父母心,由于放心不下女儿,白丞相委婉的向风九幽提出了想要见一见她的真容,风九幽并未拒绝,直接当着白家人的面将面具摘了下来,当看到那绝色的容颜,白家人的心里无不惊讶万分。
原本他们以为风九幽一直戴着面具示人,是因为容貌丑陋或者是有伤疤之类的,可怎么也没想到他脸上不但没有任何的疤痕,还长的十分英俊,一时间,白丞相夫妇的心里都为女儿感到庆幸,觉得她真是捡到宝了,二十三岁出嫁竟然还能嫁到这么好的男人,真是苦尽甘来了。
一番伤心的告别之后,风九幽和白沧海上了马车,白一凡与几个护卫齐齐翻身上马送他们出城,鞭子扬,马车动,当从窗口处看到母亲泪流满面之时,白沧海心如刀绞泪如雨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安慰母亲,可千言万语在心头却硬是道不出一个字。
此一别便是生死,父亲,母亲,哥哥,你们不要怪我,来世,等来世我一定报答你们的疼爱和养育之恩。
见她哭的伤心,风九幽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安慰:“神乐谷虽远,可要是想回来也不过十天半个月的路程,如果你实在是想念他们,那等我将事情安排好了,我们就来东凉定居如何?”
白沧海离开他的怀抱擦拭眼泪,摇了摇头说:“妇嫁从夫,我既已嫁给相公就理当跟相公回去,神乐谷是相公的家,也就是我的家,我虽然很舍不得父母,但嫁了人的女子那可能一直待在自己娘家呢,更何况,就是我愿意,恐怕父亲和母亲也不会答应,所以,相公不必为我担心,我一会儿就好。”
风九幽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已经嫁给了自己,岂有再住在娘家的道理,况且,白家因为她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的流言蜚语,如果只是单单将她一个人放在东凉,人家说不定还会以为成亲之事,是白丞相为了脸面而故意与她演了一出戏呢。
微微一笑风九幽淡淡的说道:“那就好,不过,你真的确定不带胭脂一起走吗?我听说她可一直是你的贴身丫环呢。”
对于她一个丫鬟仆人也不带的举动,风九幽有点想不通,可能是因为若兰自小就陪着她的缘故吧,她去那里都没有想过把若兰给丢下,所以,她不明白白沧海是何意?
如果不是下定了决心要死,白沧海肯定是会将胭脂带在身边的,毕竟,胭脂从小就开始伺候她,她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可现在她不想活了,准备出了东凉就去死了,带着胭脂干什么呢,不过是多个伤心的人罢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绪,白沧海柔柔的说:“胭脂已经嫁人,虽然可以举家跟我一起离开,但我心有不忍,再加上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有她代我照顾母亲,我也放心,相公,谢谢你,谢谢你帮母亲诊脉医病,还有大嫂,谢谢!”
被白家人的亲情所感动,风九幽在临走之前为白夫人诊脉看病,并且开了方子留下了一些上等的药材,还有白一凡的妻子,她怀着孩子十分辛苦,人也瘦的厉害,把脉过后也开了方子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对于风九幽而言,给人看病诊脉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在白沧海的心里就不一样了,她对她充满了感激,如果说骆子书是毁掉她所有的魔鬼,那无疑风九幽就是天使,救她于水火之中的天使。
正准备说小事一桩不足挂齿,马车就被人拦了下来,原来国舅府死尸一案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莫言下令彻查此事,京城戒严,守城的士兵接到命令严查出城之人以及过往车辆。
守城的总兵看到白一凡,立刻上前恭敬的行礼叫了一声:“白公子!”
白一凡端坐在马背上,还礼道:“今儿这是怎么了,不但一大清早城门口就这么热闹,就连总兵大人也过来了,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由于妹妹一大早就要走,父亲特意告了价,白一凡也一直没有出门,所以,并不知道国舅府死尸一案。
守城的总兵登时一愣,似乎没想到事情闹的这么大,他竟然现在都还不知道,几步上前小声的说了一番,白一凡眉头紧皱下意识的看向马车,昨日香满楼一事他也有听说,心中不禁在想那些人是不是风九幽杀的。
客气了一番之后,守城的总兵说要检查马车才能放他们出行,对此,白一凡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们也是听上头的命令办事,可坐在马车中的风九幽不高兴了。
因为不管是在昌隆还是东凉,或者是在别的什么地方,都还没有那个人敢查她的马车,不愿浪费时间,也懒得多费唇舌,风九幽扭头朝若兰打了个眼色,若兰会意立刻伸手入怀拿出一块金黄色的令牌,撩起马车帘探头而出,直接递到了那总兵大人的面前。
守城总兵看到令牌大吃一惊,猛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而其他守城之人也紧跟着就跪了下来,若兰只知道这令牌是从骆子书那儿拿的,并不知道这么厉害,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清了清嗓子,她淡淡的说:“开城门!”
音落,若兰又退回到了马车里。
“是!”守城总兵恭敬的回答,然后起身命士兵们把紧闭的城门打开,随后,他们一行十几人就顺利的出了城。
白一凡虽未在朝中行走,却也是认得那块令牌的,那是犹如皇帝亲临的令牌,想着有可能是风九幽医治好了三皇子的伤,莫言高兴赏赐给他的,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