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起身将她扶起,风九幽有些着急的说道:“我真的不用你报答,更不用你为奴为婢,真的,若兰,你快跟她说,我不需要奴婢。”
一着急,风九幽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对于白沧海她最初的想法只是将她带出东凉国,然后安排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以锦瑟夫人的名义好好生活,可现在,她要跟着自己,这怎么行呢。
如果是从前的若兰她肯定会帮着白沧海说话,求风九幽留下她,可经历了那么多的刺杀以后,她深深的知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将会带给她们多少的麻烦,所以,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就握住白沧海的手腕郑重其事的说道:“白姑娘,不是我家小姐不愿意留下你,而是你不能待在我家小姐身边,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刺杀不断,你一个没有功夫的弱女子……”
白沧海突然打断她的话说:“我有!”
“你会武功?”若兰有些不相信,因为有一次刺客来袭的时候,她吓的不行,眼见那剑就朝着她的胳膊刺下去了,白沧海也没有出手抵挡,还是哑鬼看到挡了一下,这才保住了她的胳膊。
如果她真的会武功,那当时为什么不出手呢,要知道当时情况可是很紧急呢,要不是哑鬼的速度快,她的胳膊恐早就被砍掉了。
白沧海收回被她握住的手,转身看向风九幽说:“是不是只要我会武功你就会答应?”
风九幽给她把过脉并没有内力,觉得她肯定不会武功就点了点头说:“是,只要你能似若兰这般,我便将你带在身边,不必为奴为婢,跟若兰做个伴即可。”
“那好,我证明给你看。”言罢,白沧海将空的茶盏握在掌心,用力握拳,再松开手时那青玉茶盏瞬间就变成了粉末,飘然而落洋洋洒洒,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她没有一丝内力,风九幽完全相信她是个武林高手。
若兰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查看,当清楚的摸到那些粉末时她被惊的目瞪口呆,青玉茶盏虽然容易碎,但要成粉末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就拿她自己来说吧,这个样子她估计要使出六成以上的功力才可以,可白沧海刚刚就那么一握,轻轻一握,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青玉盏就成了粉末,太匪夷所思了。
粉末尽数洒在地上,白沧海拿出绢帕擦了擦手,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风九幽说:“你父母不是东凉人?”
心中一震猛然抬头看她,眼中满是不解的问她:“此话怎讲?”
风九幽单手托腮靠在桌子上,淡淡的说:“我是大夫,也给你把过脉,我确定你没有内力,也没有修习过任何的外家功夫,但你刚刚却能轻而易举的捏碎茶盏。”
说到这,风九幽故意停顿了一下,见她脸色有所变化,便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要么用的是北国之都擅长的巫术,要么就是西岚人人都会修习的灵力,所以,你的父母应该不是东凉人,看你的动作应该是更像灵力。”
不管是神乐谷的锦瑟公子,还是闻名天下的风家九幽,白沧海都从来没有小看过她,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她竟然能想到北国的巫术和西岚的灵力,不得不说她反应很快,见识很广,也知道的很多。
其实,白这个姓在东凉并不普遍,京城之中也就只有白丞相一家姓白,不过,白丞相的妻子却是东凉人,简而言之,整个东凉京城姓白之人只有白丞相及他的一双儿女,而已。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白沧海有些疲惫的说:“没错,这的确是西岚人人都会修习的灵力,我的父亲是西岚人,而我和哥哥皆是自小就开始修习,由于我们已经在东凉落地生根,为了不受到排挤,招来祸事,父亲不但不允许我们使用灵力,也不准我们道出自己是西岚人的事实,我真的很像似若兰一般留在小姐的身边,终身伺候小姐,望小姐能成全。”
音落,她又一次在风九幽的面前跪了下来。
这一次风九幽没有起身扶她,因为她真的太惊讶了,白丞相身为东凉国的丞相竟然出身西岚,而且莫言还非常的重用他,并且还让他做了陌离的师父,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莫言并不知道他是西岚人?
似乎不太可能,一国丞相位高权重,虽没有手握兵权却也能动摇江山,如此重要的事情,莫言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况且,据自己了解所知,白家与骆家一样,都是莫言的心腹,一文一武皆是肱骨之臣,都是他的左膀右臂,按照常理来说他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一个才高八斗的西岚人跑到东凉做丞相,而且还娶了东凉的女子,有了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越觉得奇怪,总感觉这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样,不过,会是什么秘密呢?
迟迟未见风九幽有动静,伏地叩头的白沧海又说道:“小姐若不愿成全那沧海就唯有一死了,只希望小姐能将我所写的一封封家书送到我父母手中,沧海感激不尽,来世当牛做马也必定报答小姐的大恩大德。”
话落,白沧海就站了起来,准备跳船入水淹死在这冰冷的江水里。
若兰一看她视死如归的架势就吓的不行,本能的就冲过去挡在了她的面前,双手一伸着急的说:“你干什么?就算我家小姐不答应你,你也不用去死啊,你这样做不是在变相的逼迫我家小姐吗?我们好心帮你,你怎么能陷我们于不仁不义之中呢?”
一席话说的白沧海满面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