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夺眶而出,白沧海一下子就哭了起来,风九幽大吃一惊连忙把杯子放下说:“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沧海,是不是那里疼?”
说着,风九幽又赶紧伸手为她重新把脉。
白沧海心里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自从离开家离开父母以后她的心情就一直没有好过,虽然风九幽她们都对她特别特别的好,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家、想父母、想哥哥,平日里大家说说笑笑都还好过,可如今生病了她就再也忍不住了,无助、伤心、委屈、难过齐齐涌上心头,几乎把她淹没,所以,她受不了的哭了。
抬起另一只胳膊蒙住眼睛,白沧海一边哭一边摇头说道:“没,没有疼,呜呜……小姐,我……我……呜呜……”
脉象与刚刚无疑风九幽放了心,见她嚎啕大哭泪流不止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管多么坚强的人,在生病时总是最脆弱的,自己偶而都会这样,更何况她自小到大都是一直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呢,此时此刻她一定特别特别的无助和想家吧。
若兰刚刚跳下马车就听到哭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赶紧撩起帘子朝里看,见是白沧海在哭她很是不解,诺诺的看着:“小姐,她怎么了?”
闻声扭头,风九幽微微一笑说:“没事,热的太难受,哭一会儿就好了,时辰不早了,加紧赶路吧。”
知道生病的滋味不好受,若兰也没有再问下去,点了点头就放下了车帘子,看着扶苏说:“沧海很难受,我们要快点赶到黎城才行。”
扶苏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若兰翻身上马就去追君梓玉了,天上的雪越飘越大,吹来的风也越来越冷,打在脸上刺刺的好像针扎。
想着哭出来发泄一下情绪对她的身体好,风九幽没有再说一句话,就那样任她一直哭一直哭。
十年来,白沧海以为自己的泪水早就为骆子书哭干了,没想到一哭起来就收不住了,先是把头发哭湿再是枕头也湿了,到最后就连身上也开始跟着冒起了汗。
风寒最主要的就是要发汗,随着汗水冒的越来越多,放在她额头上的帕子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
不知过了多久,白沧海终于止住了眼泪,她脑袋晕晕的看着风九幽抱歉的说:“小姐,对不起,我……”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说话间,风九幽倒了杯温水送到了她的嘴边。
白沧海轻轻的应了一声就开始小口小口的喝水,哭泣和流汗让她损耗了许多水份,连喝了三大杯以后她摆手示意不要了,风九幽拿起绢帕为她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水渍又说道:“黎城很近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只是普通的风寒,到了客栈泡个药浴再喝点药就好了。”
“谢谢小姐!”白沧海发自内心的说道,不管是之前的迎娶,还是后来的照顾,亦或者是现在的安慰,她都应该感谢风九幽,如果不是她,自己可能早就死了。
风九幽浅浅一笑又拿起帕子给她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语重心谢谢,只是你以后要变的更加坚强知道吗,人生的道路很长很长,父母亲人能陪我们走的路也有限,路上我们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坎坷,也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伤心事,但我们要做的不是哭,而是勇敢的面对,沧海,你要记住,哭除了让你眼睛红肿以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些话是雪老在的,记得那时她病的很厉害,雪老不但每天在她身上扎满了针,还把五毒到她的洗澡盆里,当那些蛇和蝎子吸她的血时,她吓的心脏都要停止了,那时她特别特别的想父亲,想风青山,可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她受不了的时侯就一直哭,一直哭,哭着问雪老风青山为什么不来,是不是不要她了,雪老无言以对,被她哭闹的没有办法才跟她说了这些话,当时她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她清楚的知道再哭再闹也于事无补,更不能让父亲来看自己,所以,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因为扎针而哭过。
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但白沧海没有再让它落下来,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小姐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变的更加坚强。”
“嗯,睡会儿吧,一会儿到了我再叫你。”放下手中空空的杯子,风九幽又帮她掖了掖被子,然后白沧海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腰疼的厉害风九幽不得不躺下来,不过她并不困,从匣子内拿着陌离之前写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到九儿二字她的脑海里都会浮现那温暖的笑脸,陌离,我好想你!
这边正在受着思念的煎熬,那边是打的难舍难分,由于二人实力不相上下,过了近几百招都没有分出胜负,不过,各自身上都挂了彩,无水和青檀站在下面看的焦心似火,想着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青檀便扯了扯无水的衣袖,压低声音说:“你别光站在这儿看啊,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白芷也附和道:“是啊,无水,你赶紧想想办法啊,这巴扎将军还没有来,骆子书就到了,我敢肯定现在东凉国那边的黑甲军也来了,这一会儿要是真的打起来,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无水要是真的知道怎么办就好了,眉头紧皱脑子飞快的运转,无水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把陌离先解决掉,再来解决骆子书他们比较好,毕竟陌离只是一个人,而骆子书的背后可是有骆家十八骑和东凉国赫赫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