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神经大条的若兰并没有听出风九幽话里有话,帮她拉了拉被子以后就无精打采的走了,耷拉个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又看了看手中拿着的药方。
这时,恰好沐浴完毕的陌离回来了,迎面与她擦肩而过,看到她十分不高兴的样子以为风九幽又不舒服了,紧走几步在床边坐下,抬手怜爱的摸了摸风九幽的额头和头发,轻声问道说:“还是很不舒服吗?”
清新淡雅的皂角香让风九幽闻着很舒服,觉得有种甜甜的,暖暖的感觉,就好像是如沐春风一般,让人忍不住靠近和喜欢:“没有不舒服,就是有些累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洗好了?”
犹如锦缎一般光滑的头发让人爱不释手,陌离褪去身上的外袍放到一边,掀开被子上床,然后与她一起并排躺下,似做贼一般用极小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我怕娘子等急了就随便洗洗,三下五除二的擦了擦就回来了,娘子,你想我了没有?”
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洒在耳朵上,让风九幽觉得好痒,本能的扭头看向床里面说:“这才分开多大一会儿,就想你了,不想。”
陌离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将头埋入她的颈间,深情而伤感的说道:“是啊,才分开了一会儿而已,可为什么我觉得像是分开了好久好久,就像是几年几十年一样,九儿,我想你,从在东凉跟你分开的那一刻就开始想,特别特别的想,想的心都疼了。”
言罢,他又情不自禁的往风九幽的脖子里蹭了蹭,手也搂的更紧,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钻进风九幽的皮肤,渗入到她的血液里,融入到她的灵魂里,刻入到她的骨髓里。
被他紧紧的抱住有种快要被揉碎的感觉,风九幽清楚的感觉到了思念,来自于他对自己深深的思念以及那种刻骨铭心的浓烈爱意,回头贴近他,也以同样的方式回抱着她,风九幽发自内心的说道:“我也想你,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想你,陌离,对不起,我不该瞒着……”
未尽的话消失在吻浓情蜜意的吻中,陌离一边深情而缠绵的吻着她,一边说:“别说,别说对不起,九儿,我爱你!”
话落,他又情难自禁的亲吻她,翻过来覆过去,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仿佛怎么都不够似的。
其实,风九幽也并不想说对不起的,因为这三个字通常都是在伤害了对方以后,才会跟对方说的,而她从不愿意伤害陌离,从来从来都不愿意,所以,从某一方面来讲,她一生都不想跟陌离说对不起,可是,对于隐瞒联姻之事所对他造成的伤害,她觉得自己应该道歉。
激情似火,吻的难舍难分,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若兰不知怎么就冲了进来,兴冲冲的跑到床前,欣喜若狂的大声道:“小姐,这是安胎药,这是安胎药……对不对?”
最后三个字在看到二人缠绵悱恻的亲吻时,一下子从最高音降到了最低音,若兰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愣在那里,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二人竟然在亲吻,不过,愣神并未持续许很久,她马上就尴尬的转头往外走,准备默默的逃离此处。
好事被打断陌离只有恋恋不舍的离开,而被吻的迷迷糊糊的风九幽也醒了过来,抬头看,见若兰往外走就道:“若兰,回来!”
“哦!”若兰红着脸又一步步的退了回来,虽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二人亲近,却还是觉得非常尴尬,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实际上风九幽比她还要尴尬,但陌离总是这样突然袭击,情不自禁,她也没有办法,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风九幽淡淡的说:“是安胎药,但不要张扬,让孟叔赶紧去抓就是。”
若兰一高兴就把尴尬给忘了,抬起头两眼放光,兴高采烈的说:“真的,太好了,那我现在就去让孟叔抓药,小姐,我先走了。”
说话间,她就如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陌离听的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风九幽说:“什么安胎药?是谁有喜了吗?”
忽然间想逗逗他,风九幽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笑意吟吟的说:“嗯,是有喜了,在这儿呢。”
“这儿?你……不可能。”陌离满眼的不相信,非常肯定的说道。
一个姿势躺累了,风九幽挪动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不可能,说不定我跟……”
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陌离以吻封缄,再次抱住她说:“不许说,你的肚子里要有孩子也只可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对于他的霸道风九幽真是又爱又无奈,直直的看着他,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了无限柔情和蜜意:“是,是你的,你一个人的,傻瓜!”
没有成婚,没有洞房,那里就能有了孩子呢,不得不说陌离是真的为爱成傻了。
陌离笑了,很甜,很甜,翻身趴在风九幽的身上,以手肘为支撑力,尽量不压住她,鼻尖贴着鼻尖笑眯眯的说:“傻瓜你也喜欢,你才是真正的傻瓜,娘子,你为什么这么傻?”
距离太近能清楚的感觉到彼此呼出的热气,风九幽心跳加速如小鹿乱撞,面红耳赤,感觉身上所有的毛孔都一下子张开了,心中颤栗垂下眼眸,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你傻呗!”
暧昧的气息让房间中的温度骤然升高,陌离觉得紧紧贴在一起的两颗心好炙热,滚烫滚烫的:“你是傻子,我也是傻子,我们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