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一心中亦是不解,觉得十八最近真是越来越胡闹了,正准备张口询问是怎么回事,骆子书就拿手拨了拨其中的一包药渣,有些不确定的说:“这是安胎药的药渣?”
骆十八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说:“属下不知,但这是若兰姑娘熬药以后倒掉的药渣,我看她特意吩咐孟叔埋掉,就偷偷的拿了回来……”
话未说完就被骆子书打断了,只听他着急忙慌的说:“快去把早上药铺老掌柜给你的那包安胎药拿过来。”
还未动,骆一就率先跑去拿了,随后,两包药一一对比过后,发现果然是一模一样,骆子书沉思片刻,又看向另外一包药渣说:“这包也是吗?”
骆十八点了点头说:“是,不过,这两包药渣不是给同一个人的,也不是同一种药方,我看到她们把两碗药分别送进了两个房间中,一个是无忧郡主的房间,一个是有人把守的房间。”
“可知安胎药送进了那个房间?”不知道为什么,自打骆十八把这安胎药拿回来以后,骆子书就总觉得它和白沧海有关系。
骆十八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说:“两碗药是一起端走的,一个丫鬟送进了郡主的房间,而另一个丫鬟则端着进了另外一个房间,至于那个是安胎药,属下也不知道了。”
这时,骆九弱弱的说道:“莫非,莫非是郡主有喜了?”
话音才落,房间中的人就齐齐看向他,无不在想他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先不说风九幽一直病着,连床都下不了,就是陌离爱她之心,也不会在她病成这个样子的时侯,和她发生关系啊,而且白日里都看到了,郡主身量纤纤,脸色莹白如纸,十分清瘦,那有半分有孕的样子啊。
再说了,她要是真的有孕了,三殿下能没有半点动静吗,要么欣喜若狂要么暴跳如雷,肯定是有的,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
接收到几人的目光,骆九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本能的捂住嘴低下头,骆子书淡淡的扫了他两眼说:“既然安胎药不是给郡主喝的,那么就一定是送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郡主出嫁,带的不是陪嫁的宫女侍卫,就是亲信之人,山庄所有的房间里都没有人把守,唯独只有那一间有人把守,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什么?”骆一脱口而出,与其他人一起看向骆子书,纷纷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骆子书站起身来回的走了两步,沉吟了一会儿道:“说明那里面住的要么是很重要的犯人,要么就是需要保护的人。”
骆一等人彼此对视一眼,感觉越听越糊涂,越听越晕,越听越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骆十八猛然想起了别的事情,赶紧禀报道:“对了,将军,我还在厨房里发现了羊奶,偷偷尝了一下味道,跟锦瑟公子喝的一模一样。”
遮住眼睛的雾仿佛一下子散开了,骆子书大喜过望的问道:“此话当真?”
由于在东凉之时因为羊奶被若兰戏耍,骆十八现在一见到羊奶就反胃,今日他在监视若兰的时侯,看到有羊奶就偷偷的尝了一口,结果跟他在东凉时喝的一模一样:“千真万确,在东凉时若兰姑娘给我喝过,一个味道,丝毫不差。”
双手一拍,骆子书笑了:“那就对了,若兰在东凉拜托我送羊奶入宫时,就曾说过,羊奶最为补身,而锦瑟必须要每日喝上一碗,此时不但有熬药的药渣,还有补身的羊奶,那就说明锦瑟一定就在这山庄里,有人守护,锦瑟在东凉时门口一直有人守着,此处也有,是了,是了,他一定就在那房间之中。”
仔细分析推敲过后,骆子书愈发相信锦瑟就在那个房间之中,思索片刻道:“十八,你继续监视若兰,看她还有什么举动,骆一,马上去准备,等再晚一点,制造点动静把隐卫给引开,再带人把那个房间给我围起来,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见到锦瑟。”
时间已经耗尽了骆子书所有的耐心,他无法再等下去了,他必须要马上找到白沧海,把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告诉她,告诉她自己爱她,很爱很爱。
“是,将军!”语毕,骆一等人领命而去,而骆子书则走到了窗户口,打开窗户让冷风吹进来,平复心中的躁动和难耐。
由于风九幽的特意吩咐,曹碧云在看完女儿以后,就来到了白沧海的房间,不知是不是白天睡多了,她这会儿正无聊发呆呢,一见到曹碧云进来就连忙坐了起来,微微一笑道:“云姨,你怎么过来了?红拂可好些了?”
自从知道了她的事情后,曹碧云一直都挺心疼她的,紧走几步来到床前,扶着她躺下说:“快躺下,快躺下,你现在身子重,千万不要乱动。”
每一次看到曹碧云都忍不住想到自己的母亲,从前自己生病时,母亲也总是这般小心,就好像自己根本不是人,而是个陶瓷娃娃,一碰就碎了,柔顺的躺下,白沧海笑着道:“睡了一觉我好多了,云姨不要紧张,我没事的。”
曹碧云帮她拉了拉盖着的辈子,和蔼可亲的说:“知道你好多了,但是也不能大意,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比别的什么东西,要时刻谨慎小心才是,晚上你也没有吃些什么,我做了一碗梅子汤,你尝尝好不好喝。”
说话间,她把带来的梅子汤拿了出来,送到了她的面前,白沧海伸手接过,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说:“好香啊。”
“香就好,快尝尝,要是好喝,明日我还给你做。”曹碧云是做过母亲的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