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的喘不上气来,尚君墨难受的不行,一把拿过水袋就咕嘟咕嘟的灌了起来,可因为今日没有坐马车出来,袋子中的水是冰冷的,这一着急忙慌的灌下去可是不得了,牙齿冰的直打哆嗦不说,就连嗓子也呛的不行,不过眨眼之间他就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脸涨得通红,尚君墨死死的抓住胸前的衣衫,低头咳嗽个不停,安平给他拍了拍背,想顺顺气,那想到根本没用,老天就像是在刻意惩罚他似的,一直一直让他咳嗽,听那声咳的好像肺都要从嗓子眼里跑出来似的。
风九幽回头看了一眼扶苏等人,见他们都已准备妥当,就看着面前的黒骑卫说:“还想要黄金就赶紧给我闪开,否则……”
“否则怎样?你还敢杀人不成?”终于止住咳嗽的尚君墨声音沙哑,将手中的水袋狠狠的扔在地上,一拉缰绳打马横在了玉雪飞龙的面前。
语气不善杀气腾腾,言语之间更是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显然,他很生气,很生气,也彻底的怒了。
或许上一世的风九幽对他还有所顾忌,甚至有些害怕,但重生之后的她以及现在的她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中,更谈不上什么惧怕。
风九幽不怒反笑,也不回答,轻轻的拉过若兰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对她说一声抱紧了,就用力拍了玉雪飞龙两下。
玉雪飞龙先是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就猛地弓起身子扬起了前蹄,欲要将尚君墨连人带马给全部踏在脚下。
马和人一样都惧怕强者,纵然尚君墨骑的马也是一匹叫的上名字的千里驹,可跟玉雪飞龙比起来还是差远了,站在一起骨架都比它大了很多。
这一嘶鸣它本能的掉头就跑,可谁知速度还是太慢了,尚君墨弃马飘出去的同时,玉雪飞龙的两只前蹄就准确无误的踢在了它的肚子上,只听嘭的一下,那匹马就轰然倒下了。
马儿倒下的同时,站在前面的黑骑卫也吓的连连后退,正是这个空隙间,玉雪飞龙带着风九幽一下子就冲出了包围圈,而扶苏等人亦呼啦啦的赶了过来,打马来到了风九幽的身后,成保护之势。
尚君墨一看风九幽冲出去的架势,就认为她是要逃走,双脚落地的同时,大喝一声道:“拦住她,不准她走。”
所有人听令,一直守在外围的兵马也即刻就将风九幽等人给再次团团围住了,而以扶苏为首的护卫也马上作出反应,拔剑而出齐齐相护,分散开来围成一个小圈,把风九幽和若兰二人护在了中间。
和尚君墨的账都还没有算清楚,风九幽怎么可能会走呢,再说,她可是有备而来,费尽心机才引他到了此地,不把仇报了,不把账算清楚了,不结束了他的性命,她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呢,更何况,她可从来都不当逃兵的,即使遇上强敌亦是如此,所以,尚君墨完全就是多虑了。
尚君墨长这么大,除了他自己的母妃以外,还没有那一个女人敢打他,可自从遇见了风九幽以后,他不但接二连三的被打脸,还每一次挨打的时候都是当着众人的面,每一次都让他在人前丢尽脸面,也下不了台。
恼羞成怒,心中怒极,尚君墨恶狠狠的看着风九幽,似要撕吃了她一般,觉得自己今天要是不好好的教训她一番,以后都没有脸再见人了,也没有脸再对他的这些属下发号施令了,所以,孰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知道马王爷到底长了几只眼,让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他尚君墨这个王爷到底有多难惹。
单手放在背后,尚君墨拿出锦帕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几步来到风九幽的面前,嗤笑一声道:“风九幽,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是带了这么几个护卫,就敢在我的面前放肆,真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不知是懒得与他多费唇舌,还是身上无力,风九幽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尚君墨本就怒火滔天,一看她近似挑衅又不屑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就像是被人倒了火油一样,腾的一下就烧到了头顶,一时间可谓是火冒三丈。
安平怕他一怒之下真的会杀了风九幽,就赶紧小声的上前提醒道:“王爷,先忍忍,找到金玉楼再说。”
尚君墨气愤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带血的帕子揉的粉碎,想想的确也是,自己都带人跑到了这里,又一直周旋在紫炎和她中间,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好不容易与她达成约定,来金玉楼拿黄金,现在金玉楼都还没有找到,总不能因为几句话就前功尽弃吧。
沉思片刻,尚君墨决定先忍下这一口气,待找到了金玉楼后再跟她好好算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威胁似的警告说:“风九幽,我劝你最好给我识相一点,赶紧带我去金玉楼,否则,北国之都的紫炎还没有远走,我完全不介意把你现在就送过去。”
想到风九幽先前那样排斥紫炎,又死活都不愿意嫁过去,就想拿这个做要挟,逼她就范。
原以为她会害怕,那想到她一点也不在意,还反倒说:“听闻冬日里的北国之都乃是一片冰天雪地,甚是美丽,你还别说我现在突然很想去北国之都看看了,只是,你敢送我去吗?”
想要要挟别人的反倒被要挟,尚君墨刚刚压下的怒火就又冒了出来,安平见他又要发脾气,怕越说下去会越糟糕,一会儿双方要是再打起来,那可真是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