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骇,面如土色,紫炎看着那不断流出的血,又是惊又是诧,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风九幽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亦是那么狠,挥起刀来面不改色,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真是太恐怖了。
其实,吃惊的又何止是紫炎一个,在场之人看到风九幽自残的一幕,无不是肝胆俱颤目瞪口呆,惊吓的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胳膊上的疼痛让风九幽更加的清醒,她看紫炎无动于衷,半点反应也没有,就把匕首向前推进了两分,很快,那雪白的脖颈上就出现了伤口,鲜血也即刻就流了出来。
无水大惊失色,吓的魂飞魄散,惊慌失措间脱口而出道:“不要,不要,千万不要,郡主,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千万不要伤害自己,我们马上放人,马上就放人。”
说着,无水就跑到了紫炎的马边,焦心似火的抬起头看着他说:“都主,都主,别再犹豫了,赶紧放人吧,万不能到了这个时候因小失大啊。”
闻声低头,紫炎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焦急的无水后,他又抬头看向风九幽,的确,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他的确不能因小失大,更不可能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而让风九幽去死,所以,他现在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妥协,退让。
轻夹马腹,紫炎打马上前来到了风九幽的面前,看着她郑重其事的说:“我可以不杀他们,也可以放他们走,但你必须要跟我回到北国之都去,而且,你要保证这一路上以及到了北国之都后都要听我的,并且不能逃走……”
头晕昏沉,摇摇欲晃,风九幽感觉自己就要坐不住了,不待他说话就直接答应道:“好,君子一诺千金,希望你言出必行,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见她答应心生欢喜,紫炎似笑非笑的说道:“自然,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得出就做得到,只要郡主乖乖的跟我回去,我保证北国之都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伤害他们,非但不会伤害他们,还会保护他们,再怎么说郡主现在已经是我唯一的妻子,是北国之都唯一的王后,他们都是郡主的奴仆,也自是我的奴仆。”
言罢,紫炎就大手一挥命千沧把白沧海等人给放了,也把他们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
打蛇顺杆上,给点阳光他就灿烂,不得不说紫炎已经无耻到了极点,风九幽疼的额头冒汗,根本没有精神和力气与他计较,更不想再跟他说下去,扭头看向持剑的玄殇吩咐道:“玄殇,立刻带他们离开。”
玄殇和飞雪的心思是一样的,那可能弃主而去,再加上他们乃是受雪老所托,来保护风九幽的,就这样离开的话,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雪老,又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呢?
噗通一声跪下,玄殇刚要说话就被风九幽给呵斥住了,只听她冷酷无情的说:“凡是我风九幽的人,都给我仔细的听着,今日若还认我这个主子,就赶紧给我滚,倘若不认,那就恩断义绝,从此生死各不相干。”
说话间,风九幽浑身上下颤抖不止,拿着匕首的手也微微打颤,不管是身上的疼痛,还是身上的软绵无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她疼,特别特别的疼,也很累,累的一时一刻都撑不下去了,而她的贴身衣服也如下雨了一般全部湿透了。
其实,此时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风九幽来说都是煎熬,痛苦的煎熬,她很累,也很疼,却不能倒下,因为只要她现在一倒下,就会失去与紫炎谈判的资格,也会令她的人全部丧命,所以,她凭着强大而坚定的意志力强撑着,也无心再跟玄殇等人说什么,她现在只希望他们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那么,她就不用再硬撑着了。
听了风九幽的话,刚刚才被松了绑的梅青等人就不约而同的跪下了,曹碧云想去找风九幽,想告诉她,要死就死在一起,他们是绝对绝对不会走的,谁知,脚才迈出一步就被白沧海给紧紧的抱住了,在她耳边低声道:“云姨,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曹碧云泪如雨下根本无法冷静,更无法思考,尤其是在看到风九幽那流血的伤口时,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生生撕碎了一般,痛的无法呼吸。
心中呐喊,声声质问,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他们从神乐谷出来明明是想来帮风九幽的,可为什么到最后却成了这个样子,小姐,小姐,是我们拖累了你,是我们害了你啊,呜呜……
白沧海清楚的知道曹碧云等人对于风九幽而言意味着什么,也明白她此时此刻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不管曹碧云如何挣扎,欲要摆脱她的钳制,她都紧紧的抱住她不松手。
泪眼朦胧,眼泪汪汪,曹碧云在望着风九幽哭了一会儿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明白了什么。
不忍相看,满眼无助,曹碧云不想风九幽为自己担心,便回头扑倒在了白沧海的怀里,这一刻,她是那样的憎恨自己,恨自己非但没有帮到风九幽,反而还成了别人要挟她的把柄。
不知从何时开始,风九幽有些听不得撕心裂肺的哭声,好似一听到就感觉心口隐隐作痛,闷闷的,特别难受,见玄殇跪在那里无动于衷,风九幽便扭头看向了哑鬼,近似乞求的说道:“带他们走!”
哑鬼虽然很少说话,却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傻瓜,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他点头答应了,同时,密语入耳告诉风九幽不要害怕,他一定会来救她的。
风九幽眨了一下眼睛,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