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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大哥,小姐早上就出门了,听迟叔说晚上不回来了。”禾月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好心的透漏消息。
“出门了?去哪里了?跟谁一起出去的?为什么晚上不回来?”京墨扭头看着禾月,一脸冰霜的连声问。
“墨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凶,小月好害怕……”
禾月缩了缩脖子,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然而,一退却踩到了一块石子,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朝后仰翻。
“啊!”
禾月一声惊叫,伸手就想抓个能稳住身体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是非常期待墨大哥能伸手拉她一把,或是长臂一捞将她捞住。
但是,她的想法刚出现,就“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后脑勺碰的生痛,忍不住就喊了出来:“哎吆~好痛……”
“……”京墨虽然心里有点愣怔,却依旧是冷眼旁观,对于女人,他向来不觉得都是一个货色,除了想嫁个好男人,十之八+九不会有别的念头。
至于眼前的这个禾月,虽然看起来是十岁左右的年纪,但终究是过了七岁,这在京墨的认知里,该避的礼数自然都是要避的。
而且,就算禾月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京墨也自认没必要好心的去扶一把,更何况他也没那个闲心。
再者,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的王爷,让他去扶一个低微的平头百姓,那是多么掉价的事,还是特么的滚一边去吧。
若说是京墨的性子冷清,可眼前不过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却愣是被他提高到了皇家威严的高度,好像禾月摔这么一跤,那就是咎由自取,理所当然的事。
不过,就在京墨无动于衷的功夫,白木和黑木,以及迟叔、钟婶和钟末三人,都齐刷刷的露了面,或是不善,或是不解的望着京墨。
禾月喊过痛之后,便看了看擦破皮的手掌,有些痛,正渗出点点血汁,她是吹了又吹,还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看了京墨两眼,那泪光粼粼的小眼神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痛。
“小月,你这是怎么了?”钟婶最先上前,走到禾月的身边,搭手扶她起来。
“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摔倒了,不痛的。”禾月收了收手,声音软糯糯的带着鼻音,一听就是被泪水糊了鼻子。
“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摔倒,也真是的。”
钟婶叹息一声,拍了拍禾月身上的尘土,抬头看了眼京墨,随即又自卑的低下了头,轻声道,“墨公子,我们小姐出门了,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你们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京墨面色不改,冰冷的视线扫过几张脸,袖中的手掌攥成了拳头:他是真的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快的巴上了十七哥,竟还莫名其妙的给十七哥选了新的行宫建址,而当他知道消息的时候,十七哥都不知道跑哪里忙去了……
京墨生在皇家,冷漠的神情自是不怒而威,那天生自带的王霸之气稍稍一测漏,更是带了一股武将的萧杀之气。
院子里的人被京墨的眼神一扫,顿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巨力压在头顶,几乎是让他们身不由己的就想跪地磕头称王,后背冷汗涔涔,一瞬间就溚湿了一大片。
“墨、墨公子,我家小姐去了幸福村。”
白木忽然开口,他是真的顶不住这股强大的气势了,而且他有又是全程陪同过迟小萌采购的人,对迟小萌的行踪算是最清楚,忍不住的就开口回答了他一句。
“幸福村?那是什么地方?”京墨蹙蹙眉,对这个村名有些熟悉,目光微微一移,不经意的扫在禾月和钟末娘的身上,他忽然记了起来。
幸福村应该就是幸福山吧,他之前不就是在那里受伤,又在那里被救,后来又昏迷着被送了出来,说起来,那里还是他同迟小萌相遇相识的地方。
“你们谁跟我一起前去?”京墨的视线再次扫过,目光在钟末的身上顿了一顿,最后落在白木的身上:这个男人既然知道小萌的行踪,同行是应该的。
“墨大哥,我愿意陪你一起去,而且我记得路。”禾月有些惊恐的仰脸望着他,声音软软的、娇滴滴的听了就让人觉得心疼。
至于认路么,她哪里记得那么清楚,不过是走过一回儿,隐约记得那条路没有什么大的岔道,应该不会带错路的。
所以,她才自告奋勇的领路,还能好好的替迟姐姐照顾墨公子。
禾月心里想着,目光瞧瞧瞄了眼京墨的脸,越看越觉得俊朗,而且他还找迟姐姐找的这么心急,想来是真的喜欢迟姐姐的吧。
“不用了,你不会骑马。”京墨的话冰冷如寒霜,拒绝的非常干脆和决绝,侧头看想白木,用不容他反驳的气势,如同在下命令,“你,跟我走吧。”
“是。”
对上京墨的目光,白木竟心中生不出丝毫的迟疑,下意识的就应下了。
京墨漠然的转身,白木连忙跟上,却被迟叔拉了一把,叮嘱道:“小白,见到小姐就不用急着回来了,一定要好好照看着她,莫要让大公子知道我们照顾不周。”
“是,我记住了,迟叔,再见。”白木重重点头,快步追了出去。
有京墨在,弄两匹马还是轻而易举的,两人很快便出了城东门,快马加鞭的往幸福山的方向奔去。
夜幕拉开,京墨和白木还在山路上疾驰时,那边的祁吉主仆却是已经顺利的抵达了幸福村。
将马匹交给茶铺的伙计饲喂,祁吉便点了一碟油炸花生米和一盘清炒山野菜,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