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吹着,一身似雪白袍在鼓动,宁若风阳刚的面庞,可见一阵阵黑气在不断的浮现又消散。
紫霄神雷功,的确对毒有很强的抗性,但这并不意味着宁若风是百毒不侵的,至少这子仲布下的疯魔狂血毒,让宁若风中招了。
但是奇迹年代突破的先天宗师,终究是不同凡响的,宁若风心中有明确的估计,只要大约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就能成功将这疯魔狂血毒镇压下去。
只是这会,天鸣城的一座高楼上,子仲,林子仲摇曳着手中的羽毛扇,对着蓝天白云,微笑的道:“第二份礼物,到了。”
这是笃定的话语,是子仲,莫大的自信。
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
……
官道上
宁若风本来是在全心的逼毒的,但是突然之间,身后方,就是传来马蹄声如雷奔,震得身下的大地颤动。
放眼望去,可见沙尘滚滚云烟,席卷长空。
如此大的动静,哪怕宁若风是专心逼毒的,也顿时被惊醒。
唰!
瞬间,那一双深邃的眸子睁开。
“御!”
顿时,神骏的大黑马,很是灵性的调转马头,面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宁若风!”
前方,蓦然就是一声夹杂着血海深仇的厉喝声响彻长空,伴随着阴风阵阵!
视野之内,三百步外,是一股铁血的气势,五千名铁骑带着肃杀之气陈列。
五千铁骑身前,是一个尊贵的中年男子骑着一匹良驹,一双眸子,杀气腾腾的直视宁若风,先前的厉喝,就是他发出的。
此人的身份,南岭城城主,金子阳。
南岭城的少城主,金子阳的儿子,就是昨夜丧生在黑色车厢马车之下,被碾压成一堆烂肉的那个年轻贵公子。
古语有云: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所以金子阳来了!
携带着五千精锐的铁骑,以席卷山河的铁血之势连夜长途跋涉赶来。
现在,仇人就在眼前。
“好深的算计。”
瞧着前方,一声轻语,宁若风仍旧是在运功,而体内的疯魔狂血毒,仍旧还在肆虐的破坏体内的经脉。
但敌人,已经近在眼前。
继续逼毒与否,在此刻就已经不是太重要了,因为逼毒,明显还需要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宁若风很确定,就算自己不动手。
对方,还是会将自己射程筛子。
这一刻,宁若风的心中,对那远在天鸣城高楼上,看不见这一切,却又清楚的“看见”这一幕幕的子仲的杀意,更加强烈了。
子仲,真的该死。
“你中毒了!”
南岭城城主金子阳,此行,是报仇心切,但心底,也很清楚,自己身后这五千铁骑,想要留下一名可以凌空虚渡的先天宗师,是很难的。
尤其是这人,还能御马车凌空虚渡。
便更难!
难于上青天!
但是现在,瞧见面庞黑气若隐若现的宁若风,金子阳心中,就是一阵狂喜!
天鸣城,出手了!
顿时,南岭城城主金子阳,是满腔杀伐果断的,既然已经确定宁若风身中剧毒,就不会再多费唇舌。
因为金子阳很清楚,哪怕再厉害的毒,在先天宗师身上,终究是会被压制或者驱逐的,唯一的区别,只是时间多少的问题。
所以。
“弩箭!”
面目怒张,金子阳厉喝的声音,跟山林的虎啸声不相上下,是一种恐怖而杀意浓烈的气势。
嘶!
刹那间,金子阳身后五千铁骑中最精锐的弩箭手上前入列,形成下,中,上三个梯度,每一梯度三十人,都站满整条官道。
每一根弩箭,都在这明亮的如光下泛着一种夺命的寒芒,铮亮的让人心惊。
而宁若风,依旧是盘腿坐在马车上,那似雪的白袍,平静的垂落在冰凉的车板上,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显得古井无波。
甚至让人惊奇的。
是拉着黑色车厢马车的大黑马,在经历过飞向月亮、被紫霄真元温养,又见识过血腥的杀戮的大黑马,也是出奇的镇定。
甚至傲娇。
那马头高扬,马鼻如常的“呼哧”的喘着气,马蹄,更是随性的在地面上踏着。
这副场景,落在金子阳的眼中,就成为一种对自己的轻视,甚至是蔑视。
金子阳是何许人也?乃南国二十八郡城之一南岭城的城主,此行,更是为报仇来的!
所以这仇人,和一头畜生的轻视,只会让金子阳更加暴怒。
杀意,更浓。
但实际上,宁若风并不是轻视金子阳,宁若风,只是在将疯魔狂血毒逼到双脚。
而金子阳并不知晓宁若风的想法,甚至误解了,但就算是金子阳知晓,也没有任何差别。
还是那句老话: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电光火石之间,金子阳,那一只举着的右掌,如箭矢快速的挥落,口中,霎时就是一声咆哮。
“放!”
嗖!嗖!嗖!
几乎是察觉不到时间的间隔,一个“放”字响起的一瞬间,官道上,三百步距离的空间之内,就是九十根弩箭排列的密密麻麻刺透长空。
那破空声,是何其的响亮。
是死亡的旋律曲。
“御!”
此刻,瞧见这充满天空,来势汹汹的弩箭,带着一种凌厉寒意的恐怖弩箭,神骏的大黑马,仍旧是傲娇的抬着马头。
一对马眼里,没有畏惧。
因为在大黑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