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与宁若风交手,宁若风是用尽全力,姚太白,却只是轻描淡写,他,的确是强于宁若风。
他知道自己不能踏入先天之上,是在昨日,同样是因为昨日,姚太白才能与天玄碑中以一己之力击败白晴儿与不平道人的联手。
此刻,武斗场
面容残缺的石破天并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姚太白的潜台词,但随之而来的,是心头无尽的憋屈!姚太白,竟然依旧看不起我!他凭什么!
但这份憋屈与怒意,石破天最终选择压下,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姚太白。
姚太白,生平虽然不喜欢杀人,但不代表姚太白,不喜欢杀石破天。
这,是例外的。
如此,石破天闭嘴之后,天魔宗一方,原随云,青衫隐士,神情依旧是温文尔雅,他这一次,是坦然的对着宁若风缓缓的说道:“恭喜宁兄。”
恭喜什么?
自然是宁若风坐上盟主之位。
但场中的众人都很好奇,天魔宗,或者说原二公子白白为紫宵剑做了嫁衣,会说些什么?
旋即,只听得原随云接着说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二次败在宁兄的手中,也是我出道以来,唯有的两次失败。”
“宁兄,当是我生平的对手。”
第二次失败?
有些人听到这话,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多人,却是知晓的所言为何的,少许,那一双双在宁若风与原随云之间打转的眸光,不免带着几分怪异的神色。
“说起来,紫宵剑与这原二公子,好像是有点天生相克的味道?”
“好像两年前原二公子大婚,结果紫宵剑强走了新娘子?闹出好大一番笑话!”
“不是好像,这是事实!”
“据我所知,事实便是原二公子横刀夺爱,但紫宵剑岂是软弱之辈?当即使一人一剑,大闹婚礼!然后挟持原二公子,带走新娘,潇洒离去!”
“这样说来,算上今天这一笔,还真是两次!”
“夺妻之恨,夺权之恨,好大的仇,好大的怨!”
但是,云霄门一方的擂台上,宁若风,一身白袍似雪,看着那青衫隐士的原随云,却是平静的说道:
“错。”
“是第三次。”
哦?
原随云闻言,沉吟片息,旋即,方才似笑非笑的道:“的确,算上北海那一次,是第三次,宁兄,好记性。”
“我的记性一向很好。”宁若风,阳刚的面容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只是蕴含其中的,却是一种冷意。
这分冷意,寻常人是听不出。
就像场中大部分的北海武林人士,只是单纯的感觉到宁若风与原随云之间纠缠很深。
有仇有怨,但偏偏两个人,都很平静,平静的就像熟人在打招呼一样。
但熟悉宁若风的王不负、风萧萧、赵紫若三人不同。
他们,是清楚的感受到,宁若风,对原随云,是有杀意的,甚至这份杀意,不亚于昨日对原断岳的。
只是现在的场合,无疑不适合解决私人恩怨。
此刻,青铜大鼎上,那婴儿手臂粗的香已经燃烧了一半有余,天玄宗宗主聂天心,那阴沉的神色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如常。
虽然天玄宗没有夺得盟主之位,但处心积虑,千算万算的天魔宗,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因此,聂天心,一身镶金边黑袍鼓动间,便是沉声宣布道:“经过三宗一阁的一致认同,本次英雄会推举出的盟主。”
顿一顿,吸了一口气,聂天心看向一身白袍似雪的宁若风,那眸子中,难掩几分羡慕的神色,接着是洪亮的说道:“紫宵剑,宁若风!”
唰!
话音落地,十数万双眸子,顷刻之间就是不约而同的落在擂台上那一道白袍似雪,阳刚而又年轻的身影上。
“紫宵剑宁若风,弱冠之龄,北海联盟盟主!”
“当真是前无古人!”
“北海联盟成立以来,紫霄剑,堪称联盟第一人!最年轻的盟主!”
惊叹,惊呼,一时不绝。
三师兄竟然成了盟主!
同时,宁若风身旁,如弥勒佛一般的王不负,是激动的圆滚滚的面庞通红,一双拳头死死的捏紧!整个人兴奋的不可遏制!
虽然说四方的目光看向的,都是宁若风,嫉妒羡慕的,也是宁若风。
王不负,只是一个背景或者是陪衬,但王不负,就是觉得荣幸至极!因为盟主,是他王不负的三师兄,最崇敬的三师兄!
风萧萧,如一朵盛开的清纯莲花,是动人的,赵紫若,紫衣高贵,同样是倾城绝色,这会,两人一左一右簇拥着宁若风。
那两张绝美的容颜,皆是含笑。
那两双眸子,一左一右,是落在宁若风白袍似雪的身影上。
武功,地位,美人。
紧接着,不由得,许多人的心中冒出这三个词。
这三个词,是大凡天下间的武林中人所追求的,哪怕是如青莲剑仙姚太白,也逃脱不了一个武功。
而现在,在大多数人看来。
擂台上,这白袍似雪的紫宵剑宁若风,已经是三者具得!有超一流的武功,有顶尖的名,有最美的美人,还是左拥右抱!
而他的年龄,只有二十三岁。
这是何等年轻的一个年纪,却是匹配上何等让人望尘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