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从那声惊魂的叹息中缓过来,开口就问他:“你有没有听到谁在叹气?”谢卿满脸奇怪的看着我,奇道:“叹气?!”我一边点头一边从身上摸出打火机来放在他手上,“你看看你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沈月本来一直忙着打通盗洞,这时听我说的这么认真也放下手里的活儿,看着我跟谢卿,听我说话。谢卿点着了打火机回转过身,沈月同时将他头上戴着的矿用灯取下来对准我们后面照过来。
曲折狭窄的盗洞里虽然是黑幽幽的一片,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亮着的打火机“噗”一声,自己熄灭了,谢卿倒抽了口气,甩着手转过身来,“秦南,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还是这环境对你来说压力太大,太容易中这种魔障了?”
我感觉那叹气声是真的很真实,可这盗洞分明就是我们自己刚刚打下的,下面似乎不太可能有什么东西,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正经一本的道:“小心使得万年船!真要没什么那是最好的,这地方连个回旋的余地也没,还是多留点心的好。”
沈月见没什么事就继续打盗洞,接下来我满脑子就是那万般幽怨的一声叹息,要是在谢卿的身后,离的他最近了,没道理只我听到,他却没听到,我心想难道真的是我有了臆想症,出现了幻觉?
这时候,突然“咔嚓”一声,把我惊了回来,沈月又将三块比两壁上灰白块砖薄几分的青砖拆下来,他抬头朝上望了一眼,“通了,上去就是二层椁。”
“从棺椁里面出去?”我轻咳了一声,想提醒他一下,沈月“嗯”了一声,将工兵铲跟撬棍抛上去,轻轻跳了上去,我走到他上去的地方,仰头望去,一个未落漆的红木套椁底板就在我头顶之上,不过上面被凿开了一个不小的窟窿。
里面灯光忽明忽暗的,是沈月在里面走动,谢卿凑过来朝上望了一眼,叫道:“里面什么情况,还能再进去吗?”隔了一会儿,沈月才只回答说:“等等。”
我踩在盗洞侧的把头伸进去看,只见沈月侧身横卧在二层椁中,被靠着青绿色的另一层椁,他将矿用灯打开照了一遍上面,一脚蹬在盖上朝着下面一拉,听得“咔啦”一声,盖被拉开了一道缝。
他屈回腿来从打下的窟窿里翻下来,道:“打开了。”谢卿向上看了一眼,率先进去,他在里面能半坐起来,刚好伸手就够到了上面的盖,一寸一寸的推过去,推开一个一人侧身通过的空隙,我见他正站起身来要跳出这二层椁,就听到一声“糟糕!”
我以为他遇上什么了,一撑棺椁的边沿就要上去,沈月拉住我道:“里面空气不流通,别进去。”刚说完谢卿就从上面“扑通”一下跳了回来,还好我被沈月拉在了一旁,不然一准被他骑在身上。
谢卿站定松开捂着的口鼻就对我跟沈月道:“里面密封着的,就我们刚才打开才通了些空气,现在一时半会儿是进不去了。”沈月道:“那就通通气再进去。”
盗洞这段我们图省力和快尽量偷工,这时棺椁里密闭不通气释放出来的二氧化碳和其他的有毒气体流通出来,我们从盗洞放进来的空气显然不够融合这瘴气,走的晚了估计就要中毒了,我们三个为走的快就把身上的装备全都扔在了盗洞里,然后又爬了出去。
这外面通着的是断崖,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灌进来,又冷又阴的,一出了盗洞,头晕脑胀的那种感觉被这外面的风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我们走在断梁快到尽头处停了下来,下面的黑雾被吹的朝着两边拨开,然而这并没什么作用,黑雾荡开的地方仍是幽暗不见底断崖。
我们就坐在不远处歇着,为了省电索性就将所有亮着的灯都关掉了黑坐在一起,一时间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了,这地方藏在了深山的腹地,这么黑倒是挺回归本性的。
坐在黑暗里,又加上周围一片死寂,我的困意竟然犯了,上眼皮跟下眼皮一直打架,后来反正睁着也是漆黑一片,闭着也是漆黑一片,索性就把眼睛闭上了,心里想反正沈月和谢卿都在也没什么,这样放松了警惕,竟然睡着了。
睡着睡着就感觉有个东西在我脸上蹭来蹭去的,那东西冷冰冰的贴着我感觉一阵一阵的发寒,我用手拍开他,没想到一手拍在一个湿哒哒的东西上,就像口水一样黏了我一手,吓得我一屁股坐起来,黑暗里却看不到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来。
我着急从身上去摸着寻找照明的东西,手刚伸进衣兜里才想起打火机在谢卿手里,我暗叫一声“惨了!”脸前一阵腥风,那东西掐着我的喉管往进塞东西,好像是蛇一样从我嘴里一直往下钻。
我惊的想要大叫,却开不了口,那种强烈的窒息感充斥在似有似无的呼吸间,我扑腾着双手跟乱踢着腿,忽然眼前一亮,一束小小的火苗燃在我的眼前。
“你怎么了?”谢卿看着我,拿着打亮了的打火机燃了一根蜡烛举在了我的面前,我看了眼周围,发现我没有坐起来。谢卿用手指拂了我的脑门一下,道:“你出好多汗,做恶梦啊?”
我坐起来觉的真的出了好多汗,后背躺在这种冷石头上还汗湿了一大片,我把刚才梦到的跟他简单的提了几句,他把手里的蜡烛递给我,我才看到沈月不在原来的地方了,举着蜡烛看了一圈也没见到,就问谢卿:“沈月呢?”
谢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