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来看那些东西的数量不会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躲的不见了踪影,肯定不是因为它们的速度快,它们应该是躲在了什么地方。
我站住脚不再往前,因为我脚下感觉到了有团东西在蠕动,下意识就低头去看,就见一个拳头大小的黑影从我的脚背上闪过去,我忙举着狼眼照过去,那东西从石头上掠过去,晃眼看不见了。
可以说是在黑乎乎的石头块之间看不到能动的东西了。刚才那一幕邵达他们也都看到了,唏嘘道:“老方,我现在觉的你说的话很可信了,只是我想知道这东西吃活人吗?”
方子缩着个身,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楚的看到他嘴里说的麝鼠,反正对邵达的话充耳不闻,我心想大不过也是几只老鼠,三眼儿他们能通过,我们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就对邵达说:“你他娘的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了?连只老鼠都能把你给吓成这样?!”
邵达最受不得别人这样说他胆小,听我这么一说,腰杆一挺,就大着嗓子说道:“老大,我就是问问,连人都砍,耗子我还能怕它不成?!”
“行了,别他娘的吹牛逼了。留心脚底下吧,那些东西长得跟自己拉出来的屎一个样,现在指不定就躲在我们脚底下呢。”我对他说完,自己也走的小心翼翼的,老鼠不是没见过,但是看方子的脸色,他口中的麝鼠肯定不太容易对付,不然这么一个大男人也不会表现的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害怕了。
前面的路还很远,没走几步就出了什么问题那就丢人了,我留了个心,脚底下自然而然就慢了下来,不过偶尔还能感觉到有东西突然从脚上窜起,上蹿下跳的跑没影了。
“看来这些老鼠还是怕人的,咱们的照明弹一打进来,连个声儿也不敢出了。”霍修跟在蓝珊的身旁轻声说道。
我正想跟他说几句,忽然感觉脸上滴上了一滴凉丝丝发黏的东西来,这滴东西让我瞬间在心底升上一种很不好感觉,以我这二十几年的打打杀杀的经验,即便不用看,也能知道那滴东西是血。
我侧过身去,意识里要避开还可能滴下来的血滴,顺手把手电挑起来朝上面一看,却什么都没看到,就是突兀不平的石岩跟冻土,我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石缝间,里面什么也没有,我正自己纠结是不是幻觉,想伸手摸摸脸上,忽然听到邵达大骂了一句。
“****!谁他娘的乱扔东西,砸死老子了!”
我们被他这么一吼,全都把转过脸看着他,几乎亮着手电的这些人都把手电的光柱打向了邵达,只见他一手拿着一根白森森的骨头棒子,一手捂着脑袋,也正迷茫的看着我们。他手里的骨头棒子被手电光一照,他也才刚看清楚,骂了一句:“靠!”扔在了地上。
“不是你们……”邵达意识到扔这根骨头的人不是我们,因为我们都是正常人绝对不会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干出这么荒谬的事情来,他吃了一惊,朝着骨头飞过来的地方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方子却开口了,他说道:“这一定是鼠王在警告我们,这是他们的老窝,一定是告诫我们不能擅闯他们的洞府……”
“你这也太能编了吧!”我皱眉道,他说的煞有介事,好像就像是见了鼠王真的来警告他来了,“我们这儿还有妇女同志呢,你别让自己的聊斋给吓尿了,去臊人家!”
我一边编排一惊一乍的方子,一边继续朝他们招了招手继续往前,三眼儿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遇上几只老鼠就吓成这样,这让我心里很不爽。
“等等,不对!”沈月一直走在我们背后,就在我没走出几步的时候忽然开口叫住了我们。
我停下来看着他,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看样子也是被滴上了东西,我对他说:“别闻了,是血!我感觉的出来。”
话音刚落,这时候黑暗里忽然亮起了很多豌豆大小绿莹莹的小点来,就像是黑暗里的萤火虫一样,围在了我们的四周,只不过有很多是在脚底下。
终于现身,我咽了口吐沫,心里真后悔没带只猫进来,这上蹿下跳的耗子打起来还真挺麻烦。
那些绿莹莹的眼睛有成千上百,我们转了一圈,身前身后,从顶上到地下,不过这个时候这些绿眼睛只是碧油油的看着我们,没有丁一点儿的声响,这么多的活物却不发出一点儿的声音,安静的叫人有些心慌。
我又装了一枚照明弹,对着前面打出去,惨白的白光一晃就亮了一大片,只见前前后后的黑色的老鼠飞快的朝着暗黑的地方乱跑,看来对这光亮很是忌讳,看到这儿我吐了口气,只要有忌讳的,我们就有办法了。
只是这种想法还没持续几秒,一拨的拳头大小的黑色老鼠飞快的爬到进黑暗里,从地下就冒出了更多更小的那种黑色老鼠,我突然想到打地鼠这个词来。
这些小的老鼠就像是没眼睛一样,就像个煤球一样铺了一层,和地上的石块混做了一体,我们要是走过去,脚踩上那些乱窜的老鼠,我想它们肯定顺着裤腿钻上来,太恶心了,我对这种毛茸茸的东西完全没有一点儿的好感,想着一脚下去,“吱吱哇哇”的尖叫声,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些老鼠只是铺了一层趴在地上,没了进一步的动作,好像真像方子说的是在警告我们知难而退。
“怎么办?”蓝珊皱着眉问我,我撇嘴,“不攻击人,踩着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