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这不是东夷国的圣物吗?”慕容静大吃一惊,“你娘是东夷国人?”
容聿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慕容静手上一抖,连忙把玉牌往他手里一塞,“快拿回去还给你娘。”
“我可是磨了好久,才磨来的,殿下却要还回去,岂不是辜负了我一番苦心?”容聿瞥了他一眼,声音有些苍凉。
“你磨来的?什么时候磨的?”慕容静狐疑道。
“昨夜。”
慕容静眉头一拧。
“殿下入睡之后。”
慕容静眉头拧得更紧了,“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别说是替本宫要的,本宫可不想给东夷国当圣女。”
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块玉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苍焰。它是东夷国圣女身份的象征,得苍焰者,得圣女之位。
东夷圣女在东夷国的身份十分尊贵,哪怕是国主也要礼让三分。可是这个苍焰玉牌怎么会在定安侯夫人手里?
容聿轻轻一笑,“就算殿下想,也是不成的。东夷国的圣女,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慕容静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迟疑道:“不是说圣女为保灵气不散,要保持冰清玉洁的身体,终身不能嫁人么?你娘她不仅嫁人了,还生下了你,这是犯了大忌啊。”
容聿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我娘虽然是东夷国人,却不东夷圣女,殿下想到哪里去了。”
“那她怎么会有这苍焰玉牌?”慕容静明显不信。
容家乃是北胡前太子后裔,这已经很让人忌讳了,如今又冒出一个东夷圣女。容家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她眯了眯眼,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你费尽心思成为我东晋帝婿,到底是想图谋什么?”
“当然是为了图谋殿下。”容聿面无表情的斜了她一眼,面色微微有些沉。
慕容静轻轻一咳,这可不能怪她多想,是容家藏得太深了。
“这块玉牌殿下收好,这次回京会有用。”容聿说着,又把玉牌塞了过来。
慕容静哪里肯接,嫌弃道:“这东西一看就邪气的很,本宫不要,你自己收着。”
容聿不由抬朝她看去。
两人的目光相撞,各自坚持,毫不相让,时间一下子就凝结住了。
最终还是容聿败阵了下来,无奈道:“回京之后,我与殿下不能时常在一起,此物蕴含灵气能避邪,能保殿下平安。”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本宫乃堂堂的东晋皇储,身上戴着东夷的圣物是什么道理?我东晋泱泱大国,还需要小小的岛国来庇护么?”
容聿抚额,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对此物讳莫如深,解释道:“若是平常当然不需要,可这次四方诸国集聚东晋,听闻这次东夷圣女会携带弟子前来。”
“圣女尊贵,殿下少不了要接待一二,若佩戴此物,便不怕她拿出妖邪之术作祟,也能让我安心。”
慕容静一语不发,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看。
“来,我给你戴上。”容聿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推拒。
“你就不怕戴在我身上,不小心碰了或者摔了?”慕容静微微侧开身体,避开他,依旧不太情愿。
容聿长臂一伸,直接扣住她的细腰,笑道:“既然是圣物,怎会轻易就碎,殿下多虑了。”
他的手指灵巧的掀开她的外衫,捏着玉扣轻轻往她腰带上一挂,满意的眯了眯眼。
事已至此,再取下来,就显得矫情了。可她的心里到底有几分不甘,沉着脸问:“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容聿扣着她细腰的手臂微微一僵。
“这道赐婚的圣旨,本可不必这么急,可它不远千里,突然就跑到北疆来了。若说不是你的手笔,实在让人难以信服。你到底做了什么?”
“殿下真想知道?”容聿问。
慕容静目光定定,真想送他一记白眼,她若不想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容聿却避开她的眼,沉默了许久,“陛下中毒了。”
“什么!”慕容静猛地站起来,只听“砰”地一声。她的头顶狠狠地撞到车壁上,被动的又跌坐了下来。
容聿连忙将她揽到怀里,一只手搭到她的头顶,微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慕容静顾不得疼,紧紧拽住他的手,“此话当真?为何我一点不知情?母亲她现在怎么样了?”
“别急。”容聿一边给她抚着脑袋,一边哄着。
“我怎么会不急!”慕容静咬咬牙,眼里瞬间发红。
“知道你会着急,才要瞒着你。”容聿叹了口气,“陛下伤了元气,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需要静养些时日。”
“是云千叶干的对不对?”慕容静气急败坏道。
容聿也不瞒她,微微点了点头。
慕容静强忍着的眼泪汹涌而出,她还是太大意了,她还是太小看了云千叶!重活一世,她以为自己占了先机,定能阻止上一世的悲剧,改写历史。
可她还是惨败了。
前生,定安侯“叛谋”之后,她赶赴北疆,母亲在宫中坐镇,她大战告捷搬师回朝,母亲薨逝……
“云千叶!好恶毒的心!”
容聿掏出手帕,细细地将她涌出来的眼泪擦干净,动作轻柔,“知道他恶毒,殿下才要好好保护自己。”
慕容静哽咽了一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莫言清离京前往北疆的时候。”
慕容静脸色铁青,咬牙道:“难怪他那么有恃无恐,是觉得本宫已经在他们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