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叶把话题岔开后,莫言清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他们说话的内容上,也不难猜出一二。
他想,皇父既然敢让人查进宫记录,至少证明他会出现在宫中不会有任何不妥。
只是他怎么觉得好像是东窗事发了一样?
想到这里,他再次朝慕容静看过去。
慕容静的眼底好像有无尽深渊似的,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她问出这话之后,并没有停顿,而是将视线落在皇父身上。
又说:“宫中诸事,一直都是由皇父掌管。难得本宫今日休沐,竟遇到这样糟心的事情。皇父可有想好,要怎么向母亲回禀了吗?”
云千叶眼里闪烁不定,“自然是如实禀告。”
如实?呵……
她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宫中相继出现中毒的事情,也不知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刻意而为。母亲虽然让本宫来处理此事,但本宫也不好让皇父难做,不如此事就交给皇父吧。”
云千叶一愣。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态度。
转而又想到,事情毕竟发在她身上,她这样做肯定是为了避嫌吧。
想通后,他的心里顿时一松,“既然静儿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就交给孤王来处理吧。”
慕容静点点头,没再作声。
话虽如此,可她依旧端坐不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元宝匆匆而来,见藏宝阁的雅间内站满了人,连忙上前行礼。/
从他一进来,众人的视线就落在了他身上。
只是他穿戴整齐,丝毫不见纱布绷带之类,让人迟疑不定。
“元宝,你哪里受伤了?”慕容静盯着他的手臂看了半天也没有出哪里不对,不由一问。
“殿下,奴才只是不小心摔了,没什么大碍。惊得殿下挂心,是奴才的不是。”元宝恭恭敬敬回答。
一旁的云千叶却说:“既然受了伤,正好太医也在,就让太医看看吧。”
元宝一听,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跪下,“奴才真的没有大碍,就不劳烦太医了。”
他如此推却,云千叶心里反而更加断定这伤不简单了。
昨晚的事情,他安排的妥妥当当。
人都了,也睡在了一起。就算被人发现,慕容静与莫言清之间也已经不清不白了,到时候在从中推波助澜,这驸马之位就会落实。
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为了成事,他特意哄得康平女帝早早睡下。
谁知一夜平静,天亮后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可是通报的人是他特意安排的,专门在康平起身的时候去禀,而他也故意拖延来迟,撇清关系。
谁知属下却匆匆来禀,说是出事了。
慕容静居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回到东宫,可见这里面元宝的功劳大得很啊!
好端端的一场计谋被毁了,云千叶想生吞了元宝的心思都有了。可脸上却还是维持着一副仁慈之态。
“这……”元宝面露为难之色。
“元宝公公何故推三阻四的,你是储君身边的人,要是受了重伤,怎么服侍?太医呢,还不过来看看!”
元宝的脸毫无症状的憋红了。
见状,慕容静也深思起来。元宝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当她看到坐在一旁依旧怡然自得,优雅闲适的容聿。心里又定了定。
既然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来,想必不会有后顾之忧才对。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松,问:“元宝,你今日怎么回事。这扭扭捏捏的姿态,如何能当得本宫身边第一人?”
元宝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苦哈哈道:“殿下,奴才这伤伤得不太文雅,不好示众啊。”
啥?
噗嗤……一声轻笑从下首的位置传来。
慕容静带着几分不悦的心情,朝容聿扫了一眼。
元宝顿如抓住了救星一样,眼里一亮,“容世子,您可不能一直坐在一旁看奴才的笑话,奴才这伤怎么能污主子们的眼啊。”
“什么伤不能示众?”云千叶眼里也闪过不悦之色。
一个奴才而已,居然也敢拿大!到底有没有将他这个皇父放在眼里!
容聿再次轻笑,这一次似乎有点止不住的架势,笑得身体都微微在颤抖。
云千叶更加不悦了,“容世子,孤王在办正事,你若不能肃静,不如离开。”
“皇父息怒,容聿失态了。只是元宝公公这有苦难言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俊不禁。”容聿忍笑,歉然道。
“容世子,您就别再打趣奴才了。”元宝一副快哭的模样。
他们一来二去,分明就是故意的。
慕容静也不点破。
虽然她心里挺好奇的,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但她却更看不惯云千叶假仁假义的模样。
人一旦动怒,就会露出许多破绽。
她正愁抓不到云千叶的把柄呢。
只是,要叫她失望了。大家都不是傻子,云千叶如此城府,又岂会因为一个太监而失策。
他终于没有了耐性,“昨夜静,当时她醉酒神识不清,可是你来此把她带回东的侍卫又是怎么无声无息中毒的?”
元宝点头道:“的确是奴才把殿下带回去的,不过奴才找到殿下的,而是在碧波湖。当时容世子也在,奴走得匆忙才不心摔了,还是容世子好心扶了奴才一把。”
侍卫中毒……奴才也是在刚刚来的路上才知道的,还请皇父明察。”
“是吗?”云千叶明显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