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杯酒之后,二人关系似乎拉近不少,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生硬尴尬。
就这样,两人也不谈生意,就说些闲话,各自谈谈各自的见闻。约摸半个小时,两人已经聊的十分娴熟,开玩笑也都更加随意。但仍旧没有谈生意,只是边吃边喝边聊天。
从两人居处的风俗,一直聊到诗书礼仪;从下里巴人,一直聊到阳春白雪;从先秦,一直聊到东汉末年;从南越,一直聊到北漠……
二人聊的十分投入,不仅是刘裕,便是甄姜也有种感觉,觉得对方就像自己的知己一样。嗯,应该是超越友谊,而不到爱情。
很神奇,明明初次见面,却偏偏产生了情愫。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渐渐的,二人愈发聊的开,竟谈起一些隐私的事,比如说甄姜告诉刘裕一些自己以前的事。
可就在此时,在甄姜缓缓道来的时候,房门突然一动,传来两声嘎吱声,吓的刘裕往后一跳,赶紧拿起酒杯装样子;也吓的甄姜花容失色,慌忙拿起筷子。
而就在二人惊慌失措的时候,从打开的门里终于走进来一个人,一个小女孩。她一进来就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无邪,疑惑的看向刘裕和甄姜。
“大姐,这位一定就是刘公子。”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她突然展颜一笑,如春天一般温暖,又像梦一样缥缈。
看呆了,这是怎样美的女孩,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那简直是侮辱了她的美!也听呆了,这是怎样好听的声音,如黄鹂婉啭?不,那简直是侮辱她的声音。
是什么,究竟是什么,用什么形容她?
脑海里文字与图画流转,刘裕记得的所有东西都冒出来了。突然,一篇文章将其他东西全都赶走,占据了刘裕的脑海。他呆呆的看着那个女孩,而脑海中则是那篇文章。
“刘公子,刘公子,这是小妹甄……”甄姜脸上妩媚混杂着恼怒,见刘裕如此痴迷的看着自家小妹,竟然不觉吃起醋。
她也知道自家小妹长的美丽,但觉得自己也不差啊,而且还要成熟许多。另外,她觉得刘裕刚才还和她聊的火热,这转眼竟然就这么、这么直白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她怎能不恼怒?
女孩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一脸羞怒,对这个听闻的文武双全的人,好感一下子下降了。但她的涵养和家教,没有让她立即转身离去,也没有让她愤怒的叫起来,而是羞赧的跺着脚,双眼怒视着刘裕。
但刘裕依旧丝毫没有反应,仿佛没有听见甄姜的喊声,只在心里暗叹鼓着嘴的洛神别有一番风味。片刻后,他缓缓闭上眼睛,喃喃念道,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明眸善睐,靥辅承权……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刘裕喃喃吟唱的声音虽然小,但甄姜和甄宓却听的一清二楚。而听清楚的二人,则是一脸震惊,眼睛也睁的大大的盯着刘裕。二人都是大家闺秀,岂能不懂诗赋,自然也明白刘裕吟唱的这篇赋……是如何的好!
自然是好,这篇《洛神赋》可是曹植的经典名篇,千古绝唱啊,又怎么可能不好。而这篇赋,本来就是写洛神甄宓的,也就是刘裕眼前那个小女孩。
不错,那个小女孩就是甄宓,现在大约才十四五岁,还待字闺中,没有嫁给袁谭。当然,更别说被曹丕抢走,与曹植产生绯闻了。
尽管才十四五岁,可已经美艳不可方物,要说缺什么,大约就是身材还差了点,不比她大姐甄姜。嗯,还有就是嫩了点,但清纯也有清纯的美。
很快,一篇《洛神赋》就被刘裕吟唱完了,但刘裕却依旧沉溺其中。而此时的小萝莉甄宓,以及shú_nǚ甄姜都死死盯着刘裕,两眼不停的冒着星星。
此时的甄宓,哪里还有半分恼怒,全都是羞涩,嗯,还有窃喜。
至于甄姜,则是更加的吃味,竟然撇嘴嗔怪道:“刘公子还真是偏心,与我说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为了作什么诗赋,才一看见小妹就写出这么好的诗赋。”
“冤枉啊,我哪有那水平,这都是曹植干的。你要怪就怪他,谁叫他没有给你写。”当然,这是刘裕的心里话,他自然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咳嗽两声,刘裕尴尬的笑道:“咳咳,甄姑娘,这东西全靠灵感。”
“哼哼,看见我小妹就有灵感,看见我就没有灵感。唉,我还是回去吧,免得让你没灵感。”冷哼两声,甄姜假装起身要走。
刘裕见此,当即有些紧张,尴尬的说道:“甄姑娘,别这样,大不了我再给你作一首。”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吐槽,自己肚子里那么多油墨,嘿嘿,还真不怕作诗什么的。不过嘛,这也不能随便作吧,至少也得吊吊她的胃口……
嗯,就该这么做!
听到刘裕说给自己作一首,甄姜当即就表情一缓,但还是故意板着脸,道:“噢,那你作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