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先出去玩吧,我还要和刘公子谈生意。”一番谈笑之后,甄姜故作镇定,似乎内心已经平复。但她红透的脸颊,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很开心,为那首诗开心。
不过甄宓哪里会注意到这点,她的心思全在《洛神赋》上,内心为之激动不已。直到现在,她都在默记其中的好句子。当然,她也被甄姜打趣的羞红了脸,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故而,她这会儿听见甄姜的声音,便如遭赦免,当即逃也似的跑出房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呵呵,这小丫头也不小了,看样子似乎懂的不少啊。
实际上,东汉末年的女子还不像明清时的女子,动不动就守活寡。要是被别的男人碰了,就是失贞操啊,又是上吊又是跳楼的。
这时候虽然也已经出现了一本《女诫》,但影响力并不是很大。不像后世,有无数强调lún_lǐ纲常的书籍,把女人捆绑的紧紧的。而且这时候又是乱世,独尊儒术的事也没有多少人做了,故而女子更加自由。
甄宓一走,屋内的尴尬少了很多,但暧昧却越来越浓。
“甄姑娘,酒菜都冷了,我们边吃边说吧。”为了打破这氛围,刘裕咳嗽两声,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但甄姜美目一瞥,撇着嘴,仿佛在说:“装什么正经,我都已经看透你了。”
这倒是实话,自刘裕几次名动天下,人们都觉得这是一个文武双全的男人。他该是重情重义,忠孝两全的好男人。
甄姜也不例外,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今天,她算是见识了大名鼎鼎的皇兄刘裕,竟然是如此的、如此的登徒子。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平日哪个男人多看她一眼,她都不快,今日被如此刘裕如此开玩笑,竟然不仅没有愤怒,反倒隐隐有些愉快。
疑惑又羞恼,甄姜只能归之于“冤家”二字。
不仅是甄姜感到疑惑,刘裕也有些疑惑。赵红衣虽然比不上甄宓,但比甄姑娘差不了多少,可他平日怎么就没有对她这么随意呢?难道,真的是所谓的性格导致的?
想了想,似乎是因为甄姜太成熟,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的生意人,让刘裕觉得自己怎样怎样也不会有什么事。而赵红衣不同,那可是赵云的表妹,自己妹妹的好友……咳咳,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喝了几杯酒,冷静一下之后,刘裕才开口说道:“甄姑娘,我想买大量的马匹,战马,而且想长期购买,不知道甄姑娘可能保证给我运过来?”
觉得二人关系不是纯粹的交易关系,但又说不清到底什么关系,刘裕只好硬着头皮,正经的问道。不过他的眼神可没有正经,依旧在甄姜身上不停扫视。
甄姜也喝了一口酒,美目瞥着刘裕,冷哼道:“哼,要是都像你这么做生意,奴家还不是赔死了。”
对刘裕的冷漠很不满,甄姜觉得是冷漠,仿佛他们刚才没有发生什么似的。不过她自己都觉得刚才……仿佛自己自愿的一样,因此也不便多说什么。
但刘裕还是听出甄姜的意思,不复刚才的正经,轻佻的笑道:“哪能呢,对了,我还想买一匹小母马,不知道要多少钱呢?”说着,眼睛放肆的扫视起来。
脸色一红,甄姜听出刘裕的意思,再次冷哼道:“无价之宝,只怕刘大公子买不起。”
“这样啊,看样子只能偷喽。不过偷也好,不花钱,貌似还很好玩哎。”听见甄姜的话,刘裕再次挑逗道。与此同时,他又不自觉的慢慢靠了过去。
甄姜哪是刘裕的对手,一下就被刘裕说的脸红不已。不过二人也算挺熟了,因此甄姜没有缄口不言,而是继续说道:“敢偷甄家的马,你是不是不想买马、买战马了?”
“呃,别啊,甄大小姐。”被甄姜说的话呛住,刘裕顺着她惨叫一声。
甄姜听见,得意洋洋的看着他,然后说道:“哼哼,那就看你表现喽。”
二人就这样,边吃边喝边开玩笑,不觉过了半个时辰。
“姜儿,我之前说的,你们甄家能做到吗?”真是奇妙,甄姜这匹大烈马,就这样被刘裕拿下。呃,不算拿下,只能说是特别熟了。这不,不过又是半个时辰,称呼都这么亲切了。
而甄姜竟然也没有反驳,乖顺的回道:“现在还行,青州那边纷乱不堪,不禁马匹交易。像兖州,已经被曹操控制,战马根本不能南下。上次我贩卖一批战马,呵呵,经过兖州,居然被曹操强买了。价钱倒也不差,只是曹操太过霸道,竟然都不许南下贩马。”
“呵呵,这也正常,战马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商品,尤其是现在这个世道。而曹操又不是目光短浅的人,自然懂的封锁关卡,收购往来的战马喽。何止是他,便是我我也这么做,也就袁绍那家伙战马多,不在意战马。
你是不知道,战马在南方多火,而且价钱还特别高哦。哈哈,你别眼红,你可运不到荆州,走我这我可要劫下。咳咳,先说咱们的生意。这样吧,你先从青州贩马过来,我会给你安排亲卫,保证你们的安全。你看,这样怎么样?”想了想,刘裕这才再次说道。
刘裕说的在理,甄姜也是这么想,并且也准备答应他。但她突然想到刘裕刚才话里调笑的内容,不由眼睛一转,变得精明,笑嘻嘻的说道:“那么小弟弟,马匹应该什么价钱呢?”
闻言一呆,随意更是一脸郁闷,但刘裕也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还需要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