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博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恢复原来的温润而雅:“说吧,昨天把人家姑娘骗来照顾你,这一次又想骗什么呢?”
“骗她跟我领证!”腹黑男薄唇轻启。
“嗯?!”
沙发上看手机的罗博和窗户边吸烟的郑涵同时扔下手中的东西,四目射来。
“潘老二,你确定真的要马上跟她领证?”罗博非常严肃的问。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的吗?”病床上的腹黑男不悦质问。
“你确定爱她?不是一时玩心?”当律师的做事情习惯谨慎。
郑涵摇头:“博老大,这还用问吗?他什么时候对别的女孩这么不要脸过啊?何况那小绵羊还是洋洋的妈妈。”
罗博同意的点点头,蹙眉又严肃的问:“潘老二,你想清楚了,如果你跟她领证,你无疑是把她推向了你那漩涡的浪尖上。”
“她已经在浪尖上了。”病床上的狐狸男俊脸如铸,寒气里透出贵族般的冷冷白皙。
“发生了什么事情?”罗博问。
“姓蓝的花重金打造她的青梅竹马来追求她。”旁边的郑涵代替回答。
这件事情郑涵很清楚,上次潘思远让郑涵去查的。
罗博再蹙眉:“这姓。”
“物极必反,太文雅反而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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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中午。
初秋的季节昼夜温差大,中午太阳一出,温度更高。
而还在医院的保卫室里的林若曦却觉得保卫室的温度已经逼近0度了。
她卷缩在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双眼惊恐的无神的看着地板。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玻璃门开了。
进来两个人。
林若曦猛的抬起头。
吓得有些迷离的眼神,看到进来的是两个男人。
一个帅气的休闲装,一个正式的西装。
帅气休闲装的男人林若曦见过。
他叫郑涵,昨天晚上他友善的让自己叫他“涵哥”的男人。
此时看到一个熟人。
虽然明知道他是潘思远那边的人。
林若曦还是眼红红的“刷”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唰”的冲向了郑涵。
刚才一个姿势坐的太久,脚麻了。
结果没冲两步就要摔倒。
郑涵还得赶紧伸手去抱住她。
“那个,小曦妹妹,你不用急着给我下跪。”郑涵憋笑打趣。
林若曦现在可没有心思理会郑涵的取笑,她纤细小手拽紧郑涵的衣袖,声音颤抖着问:“涵哥,叔叔怎么样了,他有没有——”
“涵哥?叔叔?”罗博挑眉。
“潘老二出息,拉进距离感,学着小女孩的那点时髦,强迫叫叔叔。我不能跟他抢,就只能自称涵哥了。”郑涵勾唇解释。
罗博暗自翻白眼。
林若曦不知道郑涵跟罗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心思细研究啊,她心里惦念着就是那个男人死了没有呢。
“涵哥,叔叔他怎么样了?”小女孩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嗯,不好。”郑涵摇头。
“死了?”小心脏跌倒谷底。
“嗯,没有,只是死了一半。”郑涵摇头。
“一半?”小女孩瞪大眼泪汪汪的黑亮眼睛:“植物人了?”
“嗯,不是。”郑涵摇头。
“脑死亡?”
(不就还是植物人嘛)
“嗯,也不是。”郑涵摇头。
“瘫痪了?”
(还是植物人)
“嗯,没有。”郑涵摇头。
郑涵逗玩的开心,那边的罗博实在是没有耐心看这幼稚的游戏了,他不耐的抛下一句:“老二被你踢坏了。”
“老二?”小女孩的黑亮眼睛瞪的更大了:“谁是老二,叔叔的弟弟吗?我没有打叔叔的弟弟啊。”
罗博头疼。罗律师头疼中。
金牌律师一嘴的好口才,竟然发现自己要无语了。
“是你叔叔身体上的老二被你给踢坏了。”
罗博说完,眼睛盯着小女孩,脑里在郁闷的研究着还要不要再明明白白的说出那个器官的名称来。
愚钝的脑袋总算是听明白了。
小女孩脸“唰”的红的滴血,羞的!
嘴唇“唰”的白如白纸,吓的!
“那,那,那,那,那——”
小女孩连憋了5个“那”才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话:“那个啥,真的被我踢坏掉啦?”
“是的,那个啥确实被你踢坏了。”罗博学着小女孩的语调。
也不知道自己是学着郑涵,要逗小女孩玩;还是学着那个腹黑男人,缩小距离感好沟通。
“哇——”
小女孩吓哭了。
一手紧紧的抓着郑涵的袖子,,你快帮我说说话,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乱说话惹恼了我,我才发狠的踢他的——”
小女孩哭的稀里哗啦,控诉的可怜兮兮,郑涵招架不住,嘴里却在雪中扔冰雹:“这个小曦妹妹,涵哥也觉得他是活该被踢。可你干嘛不踢点别的地方呢?比如踢坏他的肋骨,踢坏另外一只没有断的手腿,这些都可以的嘛。反正他已经断手断脚了,再多断几个地方,也只是麻烦医生给他多接几个地方嘛。”
“可是,当时我气急了——”
“我知道你是气急了,再气急也不能踢坏他老二啊。”
郑涵打断小女孩的话,继续扔软刀子:“你知道老二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重要吗?关系到传宗接代,关系到男人自尊,关系到后半生能不能娶到老婆呢。书上都称男人的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