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扬言已经被踢坏的狐狸男人,双眸湛黑湛黑,薄唇紧抿,一瞬不瞬地瞧着她。
小女孩道行太浅,根本看不出他几个意思。
小女孩气的暗握拳头,心里气愤的想:你等着,我还有第二招呢。
晚餐,小女孩伤尽天良的点了八个汤,愣是没有一份炒菜或冷盘。
不是多让他喝汤,他才会多上洗手间么,她才能找机会验伤么。
为了验伤,小女孩咬紧牙关豁出去了。那张小老脸也坚决的决定不要了。
看着桌子上的八大碗清汤寡水。
狐狸男人抬眸扫了一眼,小女孩掩饰不住的亢-奋表情,薄唇抿成霜白的直线,刚毅刻骨,保持着冷峻幽然的平常姿态。
为了劝狐狸男人多喝水,小女孩的嘴巴叨叨絮絮的解释着:“那个,秋天了,天气干燥,需要多补水。我发现你这几天皮肤被秋风吹了干燥多了。叔叔,那个你那不是下面被我踢坏了吗?如果你这张老脸再不保持着鲜嫩的话,那你真的要没有市场——”
小女孩边劝说,边亲自给狐狸男人的碗里舀汤,小嘴继续叨叨絮絮:“这是猪蹄汤喝了皮肤增加弹性,这个是柴鱼汤喝了对伤口好——”
腹黑男人面无表情,眼眸深沉又寡冷地注视着她。
默默的把林若曦舀到他碗里的汤全都喝完
动了坏心思的小女孩,在心里暗暗的、雀跃的比划了n个yes。
晚饭后,平时晚饭后就找借口逃回隔壁她自己房间的小女孩。今天晚上却赖在了老男人的房间里不走。
先是帮老男人整理了一下文件,10分钟。
(其实也没有整理,因为那文件早就被鲁北整理的整整齐齐的了。)
再帮老男人擦了一下那张临时放文件的办公桌,15分钟。
(其实就是拿着干布在那里随意的挥着,鲁北也早就干了。)
再帮着护士整理一下老男人睡的床单,20分钟。
(其实也就是扯皱了,再拉直的重复着。)
小女孩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病床上的那个老男人。等他有尿-意的表情呢。
病床上的那个老男人貌似一直在认真的工作,用那只没有打着石膏的手在敲打着键盘。
偶尔也会抬眸扫向正在房间里“忙碌”着的小身影。
目光相撞,小身影吓得脸红又白,没出息地低头避开他的审视
他目光移开,她又偷偷去看他,他像敏锐的猎豹一样,突然抬眸,小女孩小心翼翼的视线,就被他捕捉到。
潘思远想笑得不行,喜欢跟她这样玩。
边工作边跟她玩眼神捉迷藏游戏。
就这样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
终于的终于,林若曦看到了病床上的老男人修长大手去够他的拐杖了。
林若曦见状,立即放下那已经被她n次扯皱的床单冲了过去,激动的急促的问:“叔叔,你这是要上洗手间吗?”
话问出去后,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和行为是过于献殷情了,才赶紧换了一副表情和语气:“那个,叔叔,你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某只要上洗手间的老男人冷然出口。
“啪”
身边的小女孩心里燃起的火苗立即像打火机一样无情的关灭。
不死心,上去一步:“那个我看你好像不方便,还是我扶你过去吧。”
“我手脏了,只是去洗一下手而已。”老男人保持着清冷的声调。
“咦,原来只是去洗一下手而已啊。害我白高兴一场。”
小女孩在心里郁闷的嘀咕了一声,甩身去病床边整理那被她第n次扯皱了的被单去。
刚走几步,突然觉得不对劲。
转回头,看着那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往洗手间去的男人,心里纳闷:他刚才的话是几个意思?难道他知道我今天晚上要“验伤”的动机啦?
而这时,那只男人已经进了洗手间。
在林若曦还在愣愣的研究着老男人的话意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了“咚咚咚”的男人尿-尿的声音。
洗手间的门半开着,这声音传出来非常的响。
林若曦听过了立即小脸绯红。
紧接着她眼睛一瞪,小眉头一拧:他竟然是去尿-尿。
经过闪电雷鸣霆聚精会神复杂高深多方面睿智的思考。
小女孩迈开腿冲了过去。
“砰,咔嚓”
那扇洗手间的门在林若曦离它只有半米之遥的时候,不死不活的,及时的,准确无误的关上!反锁!
小女孩怒瞪着眼睛,双手无力的垂放在了两侧。
第二套“验伤”方案宣告失败。
同时,林若曦现在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这个老男人已经知道自己要给他验伤了。
哼,不过没有关系,等老娘抓住你假伤的证据的时候,再收拾你!
哼,你等着,老娘还备有第三套“验伤”方案呢。
等潘思远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空的了。
心底深处冒着失落。
箭步走到了病床边,拿起了手机:“鲁北,你来医院一趟。”
那个被老板因为要享受“二人世界”而被赶去公司才一个多小时的鲁北得到命令后,只得又腾腾的往医院赶回来。
鲁北一走进病房,立即用眼睛先扫了一眼病房,没见太太,有些意外。
“别看了,她气的跑回房间了。”
病床上的男人嘴刁着香烟吞云吐雾,一脸阴霾。
鲁北更意外了。
平时腹黑老板,把他的小太太气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