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远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姐,道:“大姐,你别看我老婆瘦,她是练武出身,很经打的。”
四周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林若曦窘得分分钟想死,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
这么一来,大家看着她的目光就带了深意。林若曦不用去揣测,都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她脸颊烧了起来,她被盯得待不下去,跺了跺脚,转身走出去透口气。
潘思远付了钱,他一手拎起购物袋,快步走出去,在长廊上找了一圈,才找到林若曦,林若曦看了他一眼,默默往超市外面走去。
潘思远快走几步追上她,伸手扣住她的手攥在掌心,他低头看她他低头看她,低声道:“生气了?”
“哼。”林若曦脸皮薄,被他逼急了,不生气才怪呢!
潘思远瞧她那样子,勾唇!
他没有再问,牵着她过马路。
林若曦甩开他的手只管自己走路。
噌噌噌的疾走了几步,要把男人给落下了。
林若曦刚走到了马路对面,突然看见一辆停在路边的小轿车忽然朝潘思远急驰而来。
潘思远正眼睛盯着那个生气了的小背影,一心在想要怎么哄她高兴,没有注意到那辆异常的小轿车。
倒是林若曦练武之人的警觉,让她发现了异样。在小轿车要撞上潘思远的那一刹那,她奋力扑向潘思远。
潘思远被她扑倒在地,身体结结实实摔在水泥地上,他疼得直抽气。林若曦趴在他胸膛上,那辆轿车擦着他们迅速驶离,她爬起来,瞪着那辆急驶而去的轿车,已经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车牌。
她蹙紧眉头,想着刚才那车的号牌,可那车已经开远,看不见了。
潘思远从地上坐起来,见她蹙紧眉头,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辆迅速驶离的轿车,他扶着腰,道:“林若曦,你在看什么?”
林若曦立即回过头来,她勉强笑了笑,“没看什么,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当然有啦,你要扑倒我也事先预告一声,哎哟,疼死我了。”男人俊脸扭曲,不停的喊疼。
林若曦瞧他矫情的样子。不理睬!
她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有好几盒套子掉出来,她连忙塞回塑料袋里,然后伸手扶他起来。其实潘思远在林若曦扑向他时,就注意到那辆已经逼近的轿车,他要护着她不受伤,才结结实实的摔了下去。
他倚在林若曦身上,不动声地看向街角,那里已经没有那辆车的踪影,他眯了眯眼睛。
心里明白,刚才那辆车是因为林若曦的突然扑过来,才猛的打了方向盘的。
避开了两人摔倒的那个地方。
有什么人想撞死他,却顾忌着林若曦呢。
这个人除了蓝乾,没有其他人了。
而车里的那个人,竟然是那个胡哥。
有些匪夷所思了!
林若曦扶着潘思远回到公寓,让他趴在沙发上,她拉起他的衣服,看见他腰上泛着淤青,她皱紧眉头,“潘思远。你伤得不轻,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你去拿药酒给我揉揉就好了。”男人趴在沙发上,一脸郁卒,为什么伤的是腰,为什么伤的是腰呢。
林若曦不敢耽搁,连忙去找来药酒,她回到客厅,发现趴在沙发上的男人打着赤膊,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她无语,幸好室内常温25度,她不用担心他会着凉。
潘思远趴在沙发上,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她,盯得她浑身都起了火。她走到他身边,打开瓶盖,然后倒了药酒在掌心,搓热了后,她才按向他受伤的腰上。
虽然两人在一起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可是林若曦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而且还在这么明亮的灯光下看潘思远的背。
今天一看,她才发现他背上有很多浅浅的伤疤,痕迹很淡,很淡,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可是那么多的伤疤,但是也足够让她触目惊心。
她一边给他推拿,一边问道:“你以前当特工的时候,出任务时受过伤吗?”
潘思远知道,她看见他背后的旧伤痕了,他笑道:“对特工来说,身上的伤痕就是殊荣,历经九死一生换来的荣誉。”
林若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这样的话,她以前在电视里看过。
可是现在听到潘思远这样说,她心里还是感到惊心动魄,他后背上有一处伤,是枪伤,擦着心脏位置的,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潘思远见她久久没有动作,他回过头来,看见她难过的模样,他轻笑道:“吓着了?”
林若曦摇了摇头,继续给他推拿,潘思远十八岁参军,后来当警察,再后来的a级特工,这时间里,其中的艰险与辛酸。自是不必说。
潘思远瞧她不说话,他坐起来,抓住她的手,微笑道:“别怕,以前是孤身一人,如今有了洋洋和你,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拼命,怎么也要保住小命,和妻儿共度余生。”
林若曦沉默地望着他,其实不是害怕,就是心疼。他本是豪门世家的大少爷,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却愿意去吃寻常人都吃不了的苦。
潘思远被她看得发毛,他“哎哎”的叫唤了两声,道:“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就会忍不住……”
他话音未落,就被她吻住,他蓦地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她动作生涩,却努力取悦他安抚他,他叹息一声,有时候这丫头简单直接的就像个男人,有时候又害羞得像个小女人。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