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捂着脸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看着芽儿问，“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芽儿甩了甩手重新坐在椅子上，“是！我是打了！那又怎样？”
“你！你这个逆子！”王氏哆嗦着道，“好你个叶芽儿，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敢打你老娘？”
“住口！”芽儿喝道，“别跟我提那两个字，你不配！”
“你！”王氏一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芽儿冷笑，看着王氏的眼睛一字一字道，“王大凤，十四年前你做了什么事，你不会忘了吧？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十四……”王氏踉跄的退了几步，一下子绊倒在地上，惊骇的看着芽儿，“你……，你是、是怎么知道的？”
突然想起床上的蒋晟，慌乱的看过去。
“你放心！他现在不会醒，更不会听见我们的谈话。”
轻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王氏心安的同时又是一惊，“是那个稳婆对不对？你见过那个稳婆了对不对？”
王氏说着，上前一把抓住芽儿的胳膊，“好芽儿，你别听她胡说，当年娘跟她之间有些恩怨，她会那么说，完全是骗你的，是想离间我们母女间的关系，她还向娘勒索来着，一定是因为在我这里拿不到钱，所以就跑到你面前胡说，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啊！”
芽儿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掰开王氏的手，“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什么稳婆，有关她的一切，不过是我捏造出来的。”
“没有？”王氏这会儿都蒙了，“这怎么可能？我明明还……”
“还收到她写给你的信是吗？”芽儿冷笑，“忘了告诉你了，那些信也是我找人写的！”
“是你？”王氏惊讶的瞪着芽儿，“你怎么会……”
“很奇怪是吗？”芽儿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王氏靠近，“你处心积虑隐瞒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对不对？”
王氏在芽儿的逼视下退了一步，有些不敢去看芽儿的脸。
芽儿再进，“你以为十四年前做下的事无人知晓，岂不知人在做天在看！”
芽儿再进，指着额头的那道伤疤，“你处心积虑的毁了我这张脸，不就是担心这张脸越来越像夫人，怕有朝一日纸包不住火，被人看出端倪吗？”
王氏一退再退，哆嗦着看向芽儿，“芽、芽儿，对不起！我、我知道是我对不……”
“别告诉我你已经后悔了！”芽儿横眉看向王氏，“你若是真的后悔了，他又怎会出现在这里？”说着一手指向蒋晟。
王氏这会儿才惊觉，面对这样强势的芽儿，自己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彻底的崩溃在芽儿面前。
“是！是我做的！”王氏睁着猩红的眼睛瞪着芽儿，“十四年前，是我买通稳婆把夫人和我的孩子给调换了，可是那又怎样？我只是想让我的孩子能过的好一些，我有什么错？”
“就算你知道了这一切又能怎样？你拿什么证明？”王氏疯魔的看着芽儿，“你没有证据！哈哈，你没有证据！你以为就凭你几句话，夫人就会相信你吗？”
“我告诉你！这不可能！”王氏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芽儿额头的伤疤，“就算夫人心底产生了怀疑，可那又怎样？一个破了相的女儿能给她带来什么？十几年的下人生涯又会给她带来什么？”
“耻辱！是耻辱！人们只会嘲笑她有个当奴才的女儿，还是个破了相的，你以为……夫人凭什么会认下你？”
王氏越说越得意，哈哈大笑，“死丫头！你就认命吧！这辈子你都别想拿回你的身份，这辈子你注定要当一辈子的狗奴才！”
相较于王氏的疯癫，芽儿反倒十分平静，“我从来就没打算拿回一切。”
“什么？你骗人？”王氏指着芽儿，“没想过？没想过你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放着这么好的事你不做，骗鬼去吧！”
“笑话！”芽儿冷笑，“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拿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还指望我感恩戴德不成？我所做的，不过是给你点儿教训罢了！要不是你死性不改，揪着我不放，你以为，我会把一切都挑破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氏愣愣的看着芽儿。“你是说你不会向夫人揭发我们？这怎么可能？”
芽儿睥睨的看着她，冷笑道，“你放心，这件事，以前我不提，以后也不会说！”
“这怎么可能？”王氏扬声道，“你会那么好心？”
“你以为！这些年我守在蒋佩跟前是为了什么？我每天尽心尽力的为蒋佩梳妆又是为了什么？”芽儿道。
王氏一愣，“你什么意思？”
“王大凤，这一年多来，你是不是从未见过蒋佩未梳妆时的样子？”
王氏被她说的越来越糊涂，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芽儿冷笑，“蒋佩未梳妆前的样子，与你年轻时，倒是有了八九分的相像！你说要是夫人经常看见她那个样子，会怎么想？”
王氏猛地哆嗦了一下，全然明白过来，原来芽儿一直坚持为蒋佩梳妆打扮，是为了掩盖蒋佩本来的面目，以此瞒过众人的耳目。
可是！她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拿回自己的身份，难道不是顶重要的吗？
只要芽儿早一步揭穿一切，那现在嫁给王爷的人就是她了！
想到这儿，王氏脑子里轰的一声。
难道是因为这桩婚事有问题？
不然凭这丫头的能耐，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