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氏皱眉，听这意思不是小姐，倒像是丫头了？
“这倒是有些稀奇了！你往日里，不是最讨厌那些事情的吗？”
闻氏嘴上敷衍，心里却在想这段时间蒋晟跟哪个丫头走的比较近？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来，突然记起刚刚蒋晟关心芍药的几句，心说难不成晟儿想要的人是芍药？
想到这儿不免朝芍药看了一眼，见芍药规矩的站在自己身后，又觉得不像。
见闻氏看向芍药，蒋晟一笑，“母亲想多了！我想要的人，是芽儿！”
“什么？”
闻氏和芍药同时看向蒋晟，不同的是，闻氏满是诧异，而芍药，则是满脸惊恐。
见蒋晟朝自己看过来，芍药赶紧低下头，努力压制着自己狂乱的心跳。
“你说你想要芽儿？”闻氏道，“可是，芽儿已经跟佩儿走了，再说了……”
“母亲！”蒋晟适时的打断闻氏的话，“芽儿没走！”
“咣啷”一声响，芍药失手扔了手上的托盘，脸色惨白的看向蒋晟。
刚刚蒋晟说要芽儿，芍药还在自我安慰，心想反正芽儿已经走了，就算大少爷真的喜欢芽儿也没办法，夫人不可能把芽儿追回来，可是……大少爷居然说芽儿没走？
闻氏皱眉看着芍药，“你这丫头这几天是怎么了，做事怎么老是毛手毛脚的？”
芍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芍药表现一向良好，闻氏也不是真要寻她的错处，以为是这几天累到她了，摆了摆手，“算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是！多谢夫人！”芍药急忙给闻氏磕了个头，慌乱的爬起来朝外走去。
“站住！”蒋晟却适时的喊了一句。
芍药一惊，僵直在原地不敢动弹，蒋晟见状，越发肯定这丫头有事瞒着自己。
“晟儿？”闻氏不明所以，询问的看向蒋晟。
“母亲！”蒋晟道，“芍药是您跟前的老人儿了，做事一向规矩，您不觉得她这几天实在是太反常了吗？”
经蒋晟这么一说，闻氏也觉得这话有道理，抬头唤了一句。“芍药！”
芍药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是说真的有事瞒着他们了？
蒋晟冷声道，“转过身来回话。”
芍药僵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转过身来，只是不敢抬头去看二人的脸。
闻氏蹙眉，缓缓道，“芍药！你瞒了我些什么，都说出来，我不会怪你，要是不然，等日后被我查出来，我绝饶不了你！”
“我……”芍药哆哆嗦嗦，却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蒋晟想了想，开口道，“你知道的事，跟芽儿有关吧？”
果然，蒋晟的话刚落，芍药便剧烈的抖了一下。
蒋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芍药吓了一跳，闭上眼道，“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蒋晟哼了一声。
芍药这才哭哭啼啼的把那日偷听到王氏和叶穗之间的谈话说了出来，抽抽搭搭道，“奴婢当、当时听的也……也不是很真切，……这事又实在太大，奴婢不敢胡说，这才没有告诉夫人。”说完呜呜的哭起来。
听了芍药的话，闻氏和蒋晟已经完全愣住了！
蒋佩居然不是自己的女儿？王氏怎么敢？
闻氏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这口气，心跳却不自觉的加快，颤抖的指着芍药，“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芍药匍匐在地，“奴婢不敢说谎！”
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人一下子抽走一般，闻氏颓然的向后靠去，“这……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屋子里谁都没出声，蒋瑁一脚踏进来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赶紧走到闻氏面前，“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闻氏茫然的看向蒋瑁，“我……”
蒋瑁出声打断她的话，把手上几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闻氏，道，“先不谈这些，母亲先看看这个再说！”
闻氏下意识的看向手上的纸，起初还有些漫不经心，看了几眼后，猛地坐直了身子，快速的把几张纸都看了一遍，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母亲！”蒋瑁急忙一把扶住。
“母亲！”蒋晟也赶紧冲过来，转头瞪着蒋瑁，“你给母亲看了什么？”
蒋瑁默不作声的从闻氏手中抽出信纸塞进蒋晟手中，这才用拇指对着闻氏的人中穴使劲儿的压下去。
闻氏缓缓地清醒过来，倏地失声痛哭起来，“我的儿啊！”
蒋晟快速的把手上的信纸看完，有些头痛的掐了掐额角，苦笑，“这怎么可能？”转头问蒋瑁，“这信哪来的？”
蒋瑁叹了口气，“是底下的人在母亲院外不远处的花墙内找到的，他们不识字，还以为是谁偷拿了地契，正打算拿来给母亲，被我遇上了！”
“啊！”芍药突然啊了一声，小声道，“奴婢就是在花墙附近听见她们谈话的。”
“什么谈话？”蒋瑁问。
见蒋晟没有阻止的意思，芍药简单的把之前说过的话又对蒋瑁说了一遍。
蒋瑁挑眉，“居然是真的！”
蒋晟一愣，皱眉问，“你早就知道这事？”怪不得之前蒋瑁一直阻止自己靠近芽儿！
蒋瑁摇头，“只是怀疑！”
这下子，连闻氏也不哭了，直直地望着蒋瑁，“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是在上次去东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