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如蒙大赦,赶忙磕头道:“三少夫人放心,奴婢们记住了,记住了,绝不敢再犯错..”
白紫鸢摆摆手道:“行了,孙嬷嬷这伤还没好全,这几日也不必伺候着,养好伤再说,红朱和苏骊,你们要想进屋伺候也行,不过得让我瞧见你们有进屋伺候的本事才行,先把外头的差事做好了再说!”
三人再惶恐的应了,白紫鸢才摆手道:“好了,下去吧。”
三人这才暂且放下心来,千恩万谢的退出了屋子。
白紫鸢吩咐若菊把早上她准备好的药膏和山参给孙嬷嬷送过去,这甜枣这会给倒是比较合适的。这孙嬷嬷比那柴嬷嬷多了几分眼力劲,白紫鸢寻思着可以将计就计,明面上将她重用了,把这屋里的管事权交给她,也好让那暗地里派她过来监视青竹轩的刘氏放心,才能少一点对青竹轩的关注,她的日子才能过的更舒坦些。
整顿好了屋里的下人,白紫鸢的日子果然是过的顺心了不少。孙嬷嬷对她赠药的举动很是感动,伤势还未好全就已经按耐不住的表露忠心了,白紫鸢也不点破,更不多说什么,只等着合适的时机把管事权给她。
在刘氏和谢氏还有那几个姨娘少夫人面前上演了一幕有点心机的戏码之后,刘氏这几日虽说没找她麻烦,可说起话来总是话中有话,时常冷嘲热讽的,不过白紫鸢只当没听到一样,无论她说什么,只给她一张笑盈盈的脸,也不接话,也不反驳,让刘氏的拳头全打在了棉花上,无处施展,便只能鸣鼓收金,收了神通了。
上官墨容依旧早出晚归,打从那一****揽着她睡了一夜之后,这几日就像是上了瘾一样,每晚都十分自觉的抱着她才睡,而且这姿势也越发的亲密了些,白紫鸢反抗无果,只能认命接受,这几日下来,竟然越来越习惯他的怀抱了,对此她觉得有点心惊,可是心底里却并不排斥上官墨容的拥抱。
她上辈子从没被什么人拥抱过,更别说拥抱着同枕共眠了,可是上官墨容的怀抱却越来越让她觉得温暖舒适,好像黑夜之中有这样的一个拥抱,就像是隆冬之中的一个炭火暖炉一般,让她没办法不亲近,没办法不觉得温暖。
她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
日子一****过去,很快便到了白紫鸢婚后的头一个回门之日。
大秦的新妇回门同她所记得的“三朝回门”的习俗并不相同,不是三日回门,而是足月回门。
新妇在婆家满一月之后才能由夫君领着一块回娘家。
这一日,白紫鸢一大早便醒来,一摸身边,床铺是空的,上官墨容依旧早早不见了踪影,白紫鸢本以为他又不知去做什么了,却听帐外传来他的声音:“醒了吗?醒了就起身吧,今儿个倒是不能让你再多睡一会了。”
白紫鸢“嗯”了一声,却见上官墨容依旧在帐外不动,便咬咬唇问:“若菊呢?”
上官墨容却道:“若菊在外头收拾东西。”
白紫鸢拧着眉“哦”了一声,寻思着这古代的衣服她还真不怎么会摆弄,若菊这会不在,她只能自己穿衣起身了,可上官墨容在这里,她怎么换衣服啊?
白紫鸢正纠结着,却见床帐被掀开,上官墨容走了进来,手里头拿着的,赫然是昨晚上若菊帮她备好的衣服。
上官墨容穿戴的整整齐齐,一身墨蓝色锦衣,额上戴着个同色的护额,其上镶嵌着一颗暗红色略带些金色纹路的猫眼石,衬得他面色清润,连那剥壳的菱角一般的嘴唇也显得有了些淡粉的颜色,一双眼睛含着笑,微微发亮,白紫鸢一大早被这般美色晃了眼,登时有点失神。
上官墨容轻笑一声,抬了抬手里的衣服,略有点玩味道:“今日让为夫来伺候夫人更衣如何?”
啥?白紫鸢瞪大了眼,一时半会没理解他说了句什么,等她反应过来,便瞬时爆红了脸。
“不..不用麻烦夫君了,我..我自己可以的!”白紫鸢赶紧摇头拒绝,只是这话却因为太惊讶了,有点结结巴巴。
上官墨容随手将衣服放下,挑出里头的一件来,笑盈盈道:“夫人不必推辞,为夫平日里太忙了些,今日难得有机会表现表现,夫人便让为夫伺候一回,也算是感谢夫人这些日子每日为为夫准备的佳肴了。”
白紫鸢还要推辞,上官墨容却已经不由分说的将那衣服抖开了等着她伸胳膊了。
白紫鸢只能转过身,将手伸进衣袖里。
为了回门的日子,若菊选的这套衣服有点繁复,一件接一件的,虽不至于里三层外三层,可也差不多了。
上官墨容穿的很仔细,也不知他怎么对女人的衣服这么有研究,知道先后顺序,也知道那些璎珞垂绦在什么位置,盘扣该怎么系,腰带该怎么绑,这一件件往身上套上去,白紫鸢自己都有点晕头转向,可上官墨容却偏偏理得清楚,有条不紊的帮她穿戴的十分妥当。
白紫鸢只觉得上官墨容的气息离她很近,系盘扣的时候,系腰带的时候,佩戴璎珞的时候那鼻息喷在自己的脸颊上,额头上,手指头碰到她的脖子,她的耳朵,她的脸颊,甚至是隔着衣服碰触到她柔软敏感的腰际,也让她觉得浑身发热。
身上越来越没了力气,手脚发软,腿肚子也软的好像撑不起身子一样,浑身却僵硬的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放才是。
上官墨容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真的只是很单纯的帮她穿衣服而已,一本正经的有点过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