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宁同白青峰方才讨论的便是这事,可却没说出个什么结果来,白紫凝是他的亲妹妹,他虽然对这个妹妹许多做法很有意见,可是却也不会真的厌恶她,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虽然心里头责怪妹妹处事鲁莽,可却还是为她着想,希望此事能以最有利于她的方式解决。
但是这最有利于白紫凝的方式却是对白家最不利的方式,不过白天宁犹豫的也只有一瞬而已,于他而言,权利和亲情还是亲情永远处于第一位,所以在白青峰犹豫的时候,白天宁便开口道:“父亲,白家的利益固然重要,可是妹妹的终身大事更加重要,请父亲还是为妹妹多考虑一些,答应娘亲所求,至于三殿下那边,孩儿亲自去解释,三殿下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不会因此便对白家有所猜忌。”
白青峰抬起头,怅然地看了秦氏和白天宁半响,终于叹口气道:“既然连天宁都这么认为,那此事便依了夫人,只是这事若是咱们去找王家,恐怕会让他们轻看了咱们,要体体面面的解决此事,夫人还是进宫一趟,去一趟皇后娘娘处,若得了皇后娘娘的旨意,此事才能名正言顺,才能堵住悠悠众口,挽回白家的颜面。”
秦氏一听这话,顿觉十分有道理,面色一喜,急忙道:“老爷这法子再好不过,妾身这就收拾收拾进宫。”
白青峰点点头,秦氏匆匆离开。
白青峰叹口气,一向处变不惊的脸上此时却显出些怅然若失来,倒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岁。
白天宁心里叹息,知道父亲提出刚才的意见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求了皇后,此番必定让白家的处境更加两难,皇后的口可不是白开的,只怕白家得付出些代价才行。
白天宁忽的一激灵,想起什么,急忙上前向白青峰急声道:“父亲不可,还请父亲赶紧拦住娘亲!”
白青峰皱眉道:“你此话何意,方才不是你也同意了这么做吗?”
白天宁急道:“父亲可还记得先前在评试大会上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对紫鸢表现出的奇怪举动,太子只怕是对紫鸢妹妹有意,若是皇后借此要让紫鸢妹妹入宫这……这可如何是好?”
白青峰猛地睁大了眼,忽的站起来,正要扬声叫人,却又忽的停住。
白天宁以为他不想管白紫鸢的死活,焦急道:“紫鸢妹妹也是父亲的女儿啊,父亲不能推她跳进火坑啊!”
白青峰垂眼看她,目光闪烁不定,像是在思考什么,半响才开口道:“此事不必着急,紫鸢不会嫁给太子的!”
白天宁拧眉道:“父亲怎会如此肯定?”
白青峰沉声道:“你妹妹只会同上官三公子定亲!”
白天宁愣住,忽的想起什么,眼神由惊诧变得闪烁不定,半响沉声道:“此事父亲还是问问紫鸢妹妹的意见吧,毕竟三公子他……”
白天宁心里头纠结万分,上官墨容是知书达理,性子也不错,可就是身体羸弱,若是有个万一紫鸢岂不是要……白天宁忍着不往下想。
白青峰心里却比他还要难受,仰头望天,心里翻江倒海,默默念着一个人的名字,愧疚恣意横流。
等白紫鸢吃了饭,稍稍睡了一会之后,白天宁便来叫她了,只是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白天宁的脸色有点不太好。
白紫鸢猜想着肯定是因为白紫凝的事情,便也没开口多问,由绿荷换了身不显眼的衣服,再戴了面纱,便跟着白天宁出了府。
京都朝阳巷今日却是不同往日的热闹非凡,流进朝阳巷的车马俱是华丽富贵的,惹得朝阳巷的民众们都拉长了脖子瞅着,便见那些华丽富贵的车马都停在了一个地方。
那好像是一家还未开张的酒楼,楼顶上悬挂着偌大的匾额,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凤凰楼”三个大字,匾额上挂着通红的红绸,在当间挽一个团花来,三层楼自上而下均挂着通红的灯笼和喜庆的红绸,显示着今日是这凤凰楼开张之日。
凤凰楼?很多人在心里头纳闷,那是个什么去处,竟能引得这么多达官贵人,商贾富人都争相而来?
好奇心驱使着众人,涌往凤凰楼门前的人越来越多,不过大多数人都被凤凰楼门前一群孔武有力的护卫挡在十米开外,车马也不能停在门前,这原本会引得这些达官贵人,商贾富人不满的举动,这次竟没人有意见,大家竟然都很配合的提前下车,由凤凰楼的伙计领进楼里。
为了避人耳目起见,白紫鸢在进朝阳巷之前便同白天宁分开,独自一人乘着马车到了凤凰楼门前,也在十米开外下车,却不急着进去,此时门口人多眼杂,倒也没人留意到她,白紫鸢悄悄溜到后巷,照旧从她专属的后门进去。
开门的自然还是芽儿,一见白紫鸢一身女装,又戴了面纱,登时有点发愣。白紫鸢只好拉下面上的面纱,眨眨眼道:“是我!”
芽儿张大嘴,不可思议道:“是……是公子!不……公子怎么变成了小姐?”
白紫鸢无奈,先闪进院里,然后道:“先别问这个,去找凤凰姐姐过来,我在后院屋里等她。”
芽儿呆愣的点点头,然后跑向前院。
白紫鸢赶紧进屋,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三株人参,三株灵芝来。
三株人参的品相一株比一株好一些,相较之前已经拿出的三株人参头两株差不多些,最后一株品相更好些。
而灵芝也是,一株比一株好一些,将东西放在桌上,屋里顿时异香四溢。白紫鸢赶紧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