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雨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她和锦儿刚回去不久,闻声而来的童氏便带着大堆的仆人赶来,她脸上的表情非常阴沉,明显的来者不善。
“哟,姨娘来的够快呀,我这边早膳还没用呢,有什么事等思雨吃过早饭再说吧!”
秦思雨也不看她,说完这句话就自顾自的坐下来,还招呼锦儿一起用膳。
童氏这话一句话都没说,就被她堵得严严实实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又不好表示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王妃先用膳,不急,不急。”
于是童氏就这么坐在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秦思雨和她的丫头旁若无人地吃起来。
刚开始锦儿还有些不自在,毕竟她自己只是一个下人,却这样没大没小的和自己的主子同席而食,传到哪个人的耳朵里都有些不合规矩。更何况秦思雨现在不仅是自己的主子,还是昭王妃殿下,他们这些作为下人的更不能这样没大没小,主子和善,是福气,但是也不能这样不分场合的作为。
她局促的表情,被秦思雨看在眼里,她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安慰地看着锦儿,小声说:“你主子我在这里呢,你有什么好怕的?只管安心吃饭便可,想那么多做什么?”
锦儿{ .du.笑了笑,表情自然了许多。
现在还有些不能理解秦思雨的举动,然后等他们吃完饭以后,她却有些明白了。
她这样是在这些趾高气昂的主子们面前,显示自己这个丫鬟在她心里的地位呀!
因为秦思雨的这个举动,童氏再看锦儿的眼神就有些变了。
“王妃还真是平易近人,之前听人说你对下人们亲切有加,下人们都很尊崇你,现在亲眼看到果然名不虚传,这一点我们这些做主子的还得向你学习啊!”
其实,童氏的这番话听在耳中,可以解答为两种意思。
第一就是她没有主子该有的威严,对待下人这样随便,很容易让这些下人们以下犯上,失了规矩。第二种就是讽刺她,打觉得她没有手段,震慑不住这些下人。
不管是哪一种意思,解答起来都不是什么好的,秦思雨也不想跟她计较这个,全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自顾自的吃自己的。
吃完饭,秦思雨接过下人们递过来的漱口杯,都整理得当了才转头对着童氏说,“真是不好意思,让姨娘在这边等了这么许久,思雨给你赔罪了。啊,对了,姨娘找我有什么事?”
童氏扯着面皮冷笑,却不好发作。
“也无什么要紧的事,只是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听说有人被害了,而死的下人刚好就是前几天跟你的丫鬟有些纠葛的小绿,那个丫头我知道,平日里老老实实的,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会得罪人的,这一下子死的这么蹊跷,弄得人心惶惶的,我也不好置之不理,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是吧!”
“姨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吗?我可跟这个丫头无缘无仇的,更遑论去杀她,姨娘这样说可就让人误会了。”秦思雨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王妃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过来问问情况而已,毕竟前几天我可是听下人们说起这件事,如果今天我不来一趟这里,难免会落人口舌,说我帝师府里霸权当道,不讲道理,王妃你说是吗?”童氏这会子倒是作出了无辜的样子,说的跟她不得已一样,简直是笑掉人家大牙。
秦思雨就觉得怎么回来一趟,就有这么多破事在等着她,这么多人就想拉她下马,想看她的笑话,她就偏偏不如他们的意,这些人就喜欢没事找事吗?她今天就好好的跟他们辩一辩,看看到底孰是孰非。
否则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一茬一茬的跟韭菜似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既然不是怀疑我,姨娘可就是问错了人,我连这个丫头长得什么样都不清楚,又怎么可能去害她,她的尸身尚保存的完好,我也已经叫下人们去通知官府了,等仵作过来,检验一下便可知道她是如何死的,到时候等一切真相大白了姨娘再过来质问我不迟。”
“思雨,哎,咱们好歹也是一家人,又何必弄成如今这般模样,我这个做姨娘的也不过是随口问问,就是想给下人们一个交代,如果惹得你不高兴了,姨娘在这里给你赔不是。”童氏讪讪地低下头,却真的给她作揖。
“我也只是问问,你并没有说怀疑你和你身边的人如何如何,你可不要多想,你这一番话说下来可就真的冤枉了姨娘了,我一直也将你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的,你出嫁后,姨娘也曾时时的想起你,这会好不容易人回来了,家里却出了这样的大事,你让我这个做姨娘的该如何是好呢!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偌大的帝师府里,好的事情都给靠我一个人去操劳,去打理,难免就有些考虑不周,我今天可真没想着要来找你麻烦什么的,你就原谅姨娘吧,是姨娘的不对。”
童氏这样伏低做小的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秦思雨你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也不怎么简单,太会察言观色,难怪这个帝师府里等下人们个个看见她都噤若寒蝉,对她毕恭毕敬的样子,甚至还有你下人直接叫她为夫人的,这个人私底下的手段可能更加了不得,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秦思雨好像忽然有些明白,童氏今天来她这里好像真的不是用来兴师问罪的,她最大的可能性可能就是为了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