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是爱钱,但是我一直都是取财有道,假如我是一个见钱就要的奸商,那我为何不做河鲀给你们吃,不是我吹牛,就说如今我把河鲀卖三十贯一条,也有大把的人来吃,我做上一天,就可以赚好几百贯,但是我为了你们着想,我毅然决然的放弃了,我处处为了你们着想,你们还来怪我,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我冤不冤枉啊?!”
她说的是口沫横飞,声色并茂,眼眶都红了,表情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真是我见犹怜啊。心里却想,就你们会哭,我也是会哭啊,铲铲的,也不知道周家和郡主家那边赚了多少,要是连一千贯都没有,我真是亏死了。
众人听江红月说的也很道理,又看她这副模样,皆是面面相觑,心里暗道,难道我们真的错怪她了?
这时,又一人说道:“你和皇上的关系谁不清楚?你就算是真的输了,恐怕皇上也不会怪罪于你!再说了,就仗着上一次林晏也是输的,你是后辈,所以你就算是真的输了也没有什么!”
这一下,众人又纷纷都点起头来。
“就是!你和皇上的关系那么好,谁知道你是不是有恃无恐才凭借四国宴来赚钱的?你和郡主真是好毒的心啊!”
“果然是无奸不商啊!”
江红月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在她看来,她和安梓鸣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关系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何都这么说。
就在这时,从外面走来一个公子哥,满脸的春风得意,朝着温二郎得意道:“二郎,你果然在此,哈哈,我早就叫你跟哥哥下注,要下就得下冷门,赔的多,你偏生不听。不过也无妨,哥哥今日赢了钱,做东请你吃顿好的,你千万甭替哥哥省钱。”
这人正是迎春楼东主的独生子,姓邓名春,他家在北宋四京可都有青楼,称之为淫戒的扛把子也毫不为过啊。
邓春说完一眼就瞄到了李奇,赶紧上前拱手道:“哟,红娘子也在啊,恭喜,恭喜,金刀厨王,红娘子是当之无愧啊。”
我勒个去,终于来了一个赢钱的主了。江红月拱手笑道:“同喜,同喜,不知邓公子赢了多少?”
邓春摇摇头笑道:“一百贯而已。”
登时响起了一片哗然。
温二郎忙道:“哥哥,快快过来坐。哥哥,小弟好几日没上迎春楼了,要不今晚你请我去一趟。”
邓春笑呵呵道:“这又何难,就以二郎你的名气,大可以赊账啊。”
温二郎面色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但随即一想,点头道:“这倒也是哦。”
江红月差点没笑喷,果然是无奸不商啊。
然而,这个邓春还只是一个开始,接着又来了几拨公子哥,个个都是满脸的春风得意,一进到店里,就立刻朝着江红月道喜,而后又找了几个狐朋做东,虽然流程都一样,但是却一个比一个爽快。
江红月瞧到这里算是瞧明白了,原来赢了钱的刚才都跑去悦动赌坊领钱去了,输了钱的才跑到醉翁楼来诉苦。难怪刚才整个店内都是一群苦逼脸。
这下好了,众人见赢钱的这么多,也不清楚悦动赌坊是赚是赔,心里都以为错怪了江红月,所以谁也没有再提河鲀和江红月与郡主以及周雯雯串通的事,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一般都是一个赢钱的带上几个输钱的,反正有人做东,那些输钱的使劲的叫东西吃。
沉闷的醉翁楼,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江红月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悦动赌坊到底赢了多少。
过了一会儿,太尉便派人将金匾送来了。
江红月连忙又找了几个身手矫健的下人将金匾挂上去。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一个要命的活,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人摔着了倒还没什么,但要金匾摔烂了,那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众人纷纷从店里走了出来,抬头注视着那块金匾,顶级膜拜,心里都以自己是醉翁楼的黄金会员而感到自豪。
天下第一厨。
一块写着这五个大字的金匾悬挂在了醉翁楼三楼的屋檐下。
天下第一,永远是争端的发,这个名号实在是太具诱惑力了,倘若换做任何一个人赐此封号,那必定将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但是要知道这块匾额可是公认的天下第一人赐予的,试问天下间谁还敢反对,即便有人不屑,但是他也只能把这话闷在心里。自从这块匾额挂上后,前来道贺的人是络绎不绝。就连丞相、太师这些大鳄们也纷纷派人前来道贺。
而在酒楼界的,虽然有很多人嫉妒醉翁楼,但是这块金匾却逼着他们换上一副虚假的面孔,提着贺礼上门来道贺。
太尉、李掌柜、江红月也被逼站在门前迎客,冷得三人是浑身直哆嗦。说来奇怪,自从江红月来了以后,隔三差五就有人来送贺礼,其实他们也没有每次都发请帖,这也就算了,毕竟大家都相互认识,也是情理之中。更令江红月很郁闷是,今日突然冒出了许多的陌生的面孔,什么押司、知事、都头这些芝麻绿豆的小官全都来了,仅仅这繁多的官名,就搞的江红月脑子都有些混乱了。江红月还就不明白了,这安岚的官为何恁地多,如今你在醉翁楼随便一抓,保管能够抓出好几个公务员来,仅凭这一点就能瞧出安岚的冗官是多么的严重啊,就算安岚的百姓多么会赚钱,那也不够给这些成天混吃混喝的家伙发俸禄的。好在江红月这个纳税人对这一点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