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季珞珣说了已经派人去采粟颜草,接下来的几日,景纱却依旧每天一大早便入山去采药,毕竟所需的粟颜草量比较大,多采集一点是一点。
而采药回来后,景纱便会去给宁不回疗伤,顺便查看一下洛夏的恢复情况,跟着准备驱除六绝残生毒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不过在给季珞珣查看过情况之后,景纱却是给了他许多的峨眉基础疗伤药水用来降温,并且开了一副专门用来缓和他体内因为长期高温而灼伤的经脉骨髓的药汤,每日一次,可以稍微的缓解他真气频繁失控的情况,但是依然是治标不治本。
所以景纱夜里便不由的开始苦读医书,想要研究出更好的能够两全其美的办法。
只可惜,进度缓慢。
至于季珞珣,只要景纱去采药或者去给宁不回他们看病,他必定会跟随。
其他时候倒是没有出现,不知道做什么有些神秘,景纱想他好歹是一个杀手组织的头头,很忙才是正常的。
而且除了第一天采药时候,后来他跟随的时候也没有在做多余的事情惹景纱生气,倒是让景纱松了一口气。
这下算是恢复正常了吧?
果然再厉害还是十五六岁。
可惜,景纱想太多了!
有一种人,即使到了黄河心都不会死的,何况在季珞珣的认知之中,她并非对他没感觉,只是年纪太小不懂选择了逃避而已。
这一日,宁不回身上的伤势终于全部痊愈并且可以开始驱毒,粟颜草也准备了不少,足够支持几天的驱毒。
所以这一日景纱并没上山草药,而是难得的有了一个清闲的早晨。
不过她依然很早就起来练剑了,同时也把爱睡懒觉,练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孟纭同学给拉起来练功。
孟纭同学至今还在练着最基础的打坐还有蹲马步。
打坐的时候,她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蹲马步的时候,她也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打瞌睡的功力倒是渐长!
景纱练完一次剑法,见孟纭蹲马步蹲的都快趴到地板上去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伸手一挥,一个清神决便落在她身上。
孟纭顿时感觉头上一冰,吓了一大跳,猛地睁开眼,惊站起来抬头望天,又左看右看,嘴里很是不解疑惑的嘀咕:“下雨了吗?”
可是,根本没有雨滴落下来呀?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孟纭转头看向一直舞着剑的景纱,顿时有些莫名其的摸摸自己的头。
不过刚刚那么一下,她却是终于清醒过来了。
低头看自己已经完全变形的马步姿势,顿时有些尴尬,急忙再次蹲好。
只是没蹲几分钟,就感觉腿酸的不得了。
她心里不由的暗暗叫苦,眼睛望着她们晨练的小树林的入口处,像是在盼望着什么一般。
那个姓季的该不会这么没用吧,都准备了这么多天了,还没好?
不是说好今天就可以做好吗?
她都跟着勤奋的纱纱晨练了好久了好不好?
亏她违背道义良心的将纱纱的爱好告诉他呢?
要不是为了纱纱的幸福,为了不起的比鸡还早的晨练(这个比较重要),她至于那么没义气吗?
孟纭心中暗暗鄙视季珞珣,却更是盼望着季珞珣快点来。
来了她就能够解脱了,天呀,她的脚好痛,腿好酸,武林神功可真不是人练得。
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开始练轻功呀?
为什么练轻功还要蹲马步呀?
就在孟纭越来越煎熬的时候,一阵淡淡的米香味飘来,额,虽然米香之中微微带了点糊味。
孟纭顿时精神一阵的看向景纱:“纱纱,可以吃早餐了吗?”
练剑的景纱嘴角一抽:“小坛子,你好像还没蹲够半个小时吧?”
咻!孟纭表示自己被强力一击,只能黯然的低头。
没想到景纱接着又淡淡的补刀道:“还有,你的左脚没有摆正,腰没有挺直,姿势错误,之前蹲的时辰都不算,现在重新开始计算。”
孟纭整个人一僵,不会吧?
低头一看果然,孟纭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纱纱明明在练剑还能观察的这么清楚呢?
她表示很绝望!
不过她还是想要练好基本功的,所以赶忙纠正了姿势,继续蹲。
可是米粥的香味不断的传来,却是让她肚子咕咕直叫,声音震天响。
再加上精神和注意力眼中不集中,怎么站都站不好,坚持不了几下便立刻松懈,随即又摆好,又松懈,如此循环,让人看了很烦躁!
景纱一边练剑,一边看着她扭来扭去的不由皱眉。
她自然也闻到那米香了,这里既然能闻到,那么想必那米粥距离此地不远。
小树林外的小湖边便有一个亭子,不用想肯定是在那里。
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竟然这般故意的干扰她们晨练。
景纱不由的停止练剑,却是直接大步的朝着亭子走去,微微有些不悦。
孟纭见状,眼神一闪,赶忙也趁机偷懒的离开,嘻嘻,终于不用再站了。
景纱一抵达湖边,便很快看见了那亭子之中的人影。
景顿时面色微变,走入亭子中。
“季珞珣,你怎么在这里?”一边问一边低头看凉亭石桌上摆的一大堆吃的,很是无语。
一大早的将早餐摆到湖边来享用,他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确定不是故意来打扰她们晨练的吗?
季珞珣看景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