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景纱不过是去给母亲诊脉疗伤一回便将之说通,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别人不知道,她还不了解自己的年轻,那绝对是霸道独裁的一个人,连父亲都得听她的!
站在水亭边,清风吹过景纱散落的发丝,景纱看着平静清透的湖面,却是并没有回答季文芳这个话题,而是摇头道:“夫人不过是嘴硬心软,你多和她请求几次,她自然会松口的!“
真的吗?
这个回答却是显然不能让季文芳满意,可是她也看出纱纱并不想回答这个话题,却是很识趣的抿抿嘴不在追问,随即高兴的开颜道:“哈哈,太好了,纱纱,要不明日我就去青木谷找五爷爷安排此事,这样没准韶贞就可以快些醒来了呢!”
当然,前提是她的情况,景纱有的拯救。
……
柔软的光芒静静的洒落在月白色简朴的纱帐上,照在床榻沉睡的人儿瘦弱苍白的面容上,却是让苍白的容颜变得有些透明和模糊,整个人人的身影也被阳光笼罩,似乎下一刻便会轻飘飘的被风吹奏,然后羽化消散一般。
看见这样的画面,关切的人心底便会忍不住生出一种心颤的感觉。
这是何等的柔弱,竟然已经到了被阳光一照就会消散的地步呢?
季文芳即使看过了许多次,见到这样的画面,见到这样的好友,心里却是依旧会忍不住的一阵的难受。
可怜的贞贞!
皇甫拂见她的表情,心底也是很难受,不过他面上却是没有多少的动容。
因为想起自己的孙儿为了梦韶贞所做的事情,说犯下的罪过,他心里却是变得复杂。
这却是异常孽缘呢!
可是再想起梦韶贞的爷爷,他的好友临终前对他的嘱托,心里又生出愧疚。
是他没看好阿陌,没照顾好韶贞,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如果当初他没同意让韶贞去前线见阿陌,怎么会发生这种清呢?
一切必有因,才会有果,最后因果循环,才会得到报应不是吗?
安静的木屋之中飘散着淡淡的青木香气,让心静心凝神。
“多谢公主多次来看韶贞,韶贞若是知道必定会很开心的。”
皇甫陌开口对季文芳感激,想起上次的情景,心里却是很复杂。
他以为上次之后,公主必定会恼怒然后也放弃了韶贞,不会再来这青木谷。
却没想时隔几日,她又再次来看韶贞了。
还是在这么一大早,朝阳没有出生的时刻,可见其心底对韶贞的关心呢?
韶贞何其有幸,能够有这样一位一起长大的朋友。
相比而言,自己那个孽障的孙子真是太差劲了。
“五爷爷别客气,韶贞是我的好朋友,我自然来常来看她,不然她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这里,没有人说话,不知道会有多寂寞了,她虽然昏迷不醒,可是我相信她对外界还是有感应的。”
有些伤感的话语却是让房间内的气氛又变得低迷起来。
跟在季文芳身边的孟纭见了无语。
现在是废话的时候吗?
不是想要让纱纱给那个什么梦姑娘看病,不是说还要秘密看不能让别人知道纱纱的存在。
还特地一大早天没亮就出门?
可是来了之后竟然在这里净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算什么呀?
“咳咳!”她不由忍不住咳嗽提醒季文芳,景纱在一边却是没有说话。
因为她的目光已经在进入这个房间的第一时间便落在了床榻上的梦韶贞身上了!
见到她的第一个瞬间,她身上无形透出的一种奇异冰冷气息却是让感知非常敏锐的景纱不由的微微眯眼。
倏然之间,她甚至可以闻到这个房间都已经被那种奇异冰冷气息的味道给沾染了。
那是一种蕴含着许多负面绝望的气息,很是冰冷和阴郁,人若是长期待在那种气息下便会心里越来越忧郁,越来越烦躁,最后变成暴躁,甚至精神失常,影响日常生活和判断。
景纱感受着不由皱皱鼻子,有些厌恶这种气息。
待听得孟纭的假咳,没等季文芳完全回神便冷淡的朝房中的三人开口道:“你们都先出去。”
什么?
景纱这突然冒出的话语,却是让房中的三人听了很是错愕和不解。
让他们出去,为什么?
孟纭不解?
纱纱不过诊脉为什么她们要出去?
季文芳也疑惑,不明白景纱此举的意思。
不过两人还是信赖景纱的,对她的话语虽然疑惑但是却没有意见。
当即便忍住心底的疑惑退出了房间,季文芳还顺便把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的皇甫拂给拉了出去。
让皇甫拂想要开口的话语全部没来得及说。
直到孟纭当着他的面干净利落的将木屋的房门给关上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当即不由皱眉看向季文芳:“公主这是何意?”
为何带了两个陌生人来看韶贞就算了,还让个陌生的女子单独和昏迷不醒的韶贞独处?
不明白的皇甫拂对于这个情况心底难免产生不舒服,面色却是也变得严肃了几分。
季文芳见之连忙解释道:“五爷爷不要误会,我上次不是说了一定会想办法帮韶贞吗?所以这次我就将我的两位朋友给带来了,里面那位朋友景纱出身岐黄道门,医术非常的了得,所以我便让她帮忙来看一下韶贞,看一下能否有办法救醒韶贞,你不用担心。”
孟纭在一边点头骄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