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答应我,不要把二妹打入地牢。不然……我就变成罪大恶极的人了!”楚嫣然艰难的说完这话,接着就昏死在楚裴城怀里。
楚裴城愕然的睁大双眸,一双黑眸射向楚慧瑜更是宛如利箭,杀伐决断的喝道:“如果然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言下之意,不用明说,在场的人都能听出其中意味。
楚慧瑜千算万算,漏算了楚嫣然会在楚裴城跟前发作这一遭,被楚嫣然击打的落花流水也是正常。
这时,前方忽地传来澜香紧张的声音,“主子,您在哪儿,在哪儿?”
待走近,见到楚嫣然昏死在楚裴城怀里,惊愕道:“老爷,主子这是怎么了?”
澜香一说,楚裴城凌厉的眸子又射向楚慧瑜,楚慧瑜暗咒澜香****,迟不出现,敏感时期露脸,计划好的吧?楚慧瑜一想到这个可能,望向楚嫣然的眼神有着惊愕与惶恐,如果真是楚嫣然计划好的一切,那她真是太可怕了!
元魅嘴角含笑的瞅着楚嫣然,清秀俊逸脸庞上有着道不明的探究,佳人拼了性命的演这一出,为的不就是把楚慧瑜扳倒吗?何不顺水推舟,帮人一把!
况且,她敢在这个时候“昏倒”,不就是知道他会医术这一事?若是如此,这个大小姐可真是有意思了!
“将军,若信得过本王,本王愿意为大小姐把脉。”
楚裴城一听,哪里有什么计较,更无半点防备之意,赶紧让开,心急道:“有劳王爷。”
元魅神色一凝,微微抬头,脸色沉凝,望向楚裴城低沉道:“将军,此乃鸢婷散。”
假寐着楚嫣然听此,嗤之以鼻,什么鸢婷散,就是她多喝了几口奶,用暗力震慑胃部,冒出来的白色泡沫,以为有几分本事,原来也是个半吊子。
二姨娘与楚慧瑜一听,神色变得异常,楚裴城不知此药有什么厉害之处,蹙眉道:“王爷,这药有什么问题?”
“鸢婷散乃是寒性良药,可清热解毒,但女子在来月事时服用,尤其像大小姐这般体弱多病、身体有伤之人,可能会……难以有子嗣。我看大小姐口吐白色泡沫,脸色暗黄苍白,恐怕是月事正好来时,若此时感染风寒,即使大罗神仙都难以根除此毒。”元魅神情淡然,说的话却是震慑至极。
难以有子嗣?
楚裴城心惊至极,心情愤然的难以平复下来,如若真是这般阴毒的药,那然儿这辈子岂不是没了指望?
二姨娘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再三吩咐楚慧瑜不可鲁莽行事,不可过于心急,这下完了,楚嫣然没个三长两短,楚慧瑜就先把自个前途搭上。
此话,晴天霹雳的楚裴城怒火焚烧,厉声喝道:“该死的东西,竟使用如此卑劣手段致害然儿,来人,快些把这个混账东西拖下去杖责三十,再打入地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楚裴城当着王爷面下达这样严苛命令,显然是怒极。
再别人察觉不到的地方,元魅掐了一把楚嫣然手腕,假寐中的人,忽地被人掐的生疼,眉宇皱了起来,心中暗骂:乘人之危。
跟在楚嫣然身边久了,澜香也学会了一些暗道,赶紧跪在地上向楚裴城磕头道:“老爷,主子若有什么差池,那可怎么办,一辈子就要毁了啊!”说着,砰砰的往地上磕着,额头泛起血渍浑然不知。
楚裴城闹心的挥手,转而恭敬的询问元魅,“王爷,然儿如今身体如何?”
元魅目视澜香,澜香眼底有抹质问,元魅知道她怕自己半路杀出个歹意,心头涌起捉弄之意,言之凿凿道:“将军,大小姐身体本就虚,若本王没诊错,大小姐身上又有伤,如今,又耽误了些时刻,恐怕……”
楚裴城脸色瞬间僵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儿不会是……
“王爷,你确定吗?”
元魅脸色微变,显然是有些温怒,站起来,双手背后,一双明亮眸子在剑眉下闪烁着恼怒,气愤道:“将军,是怀疑本王的医术?”
元魅的医术,乃是南启国公认的了得,而身为王爷的他,自持高贵,见被人怀疑,自然是恼怒难当,楚裴城见自己慌张的失了态,赶紧作揖赔礼,“卑职失言,望王爷见谅。念卑职关心女儿心切,王爷能否出手相救。”
元魅冷哼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大小姐为何会中毒,这毒是谁下的,叫那人把解药交出来,不就了了。”
此话是一语多关,谁给大小姐下的毒,谁手上就有解药,让那人交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暗讽楚裴城在这儿瞎慌张个什么劲。
楚裴城乃是武将,心思自然没那么细腻,听不出元魅的言外之音,听着他话有理,厉声喝道:“楚慧瑜,把解药交出来!”
二姨娘一向老道,老奸巨猾,做事从来都有个后备计划,见楚裴城一心揪住楚慧瑜不放,微眯着眼睛,眸光精颤,“老爷,您凭大小姐一面之言就把罪责定到二小姐身上,未免不公。”
言下之意,没有确凿证据,凭着楚嫣然一人之言就把楚慧瑜责罚,是不是有些偏心?
楚裴城犹豫的望着楚慧瑜,眼神在楚嫣然俩人身上来回的瞅着,难以下决定。
澜香猛然抬起泛着血渍的头,悲声道:“老爷,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裴城立刻道:“说,知道什么都说出来,老夫今日要清理门户了。”
这话,显然是说给二姨娘与楚慧瑜听的,果然,二姨娘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