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我还以为你那时候的离开后,便终生都不会踏进这个你认为肮脏的地方了。”南宫玥并未回头,只是语气中略带冰冷。
沈初黛知道她的当初眼中的厌恶与逃离,让南宫玥接受不了,而自己也未想解释,毕竟那是事实,只是苦笑后,平静道:“我原以为我也不会再来了,只是今日不得已罢了,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问完便走。”
两人就像是刺猬一般,本是将最柔软的地方呈现给彼此的,可如今,却都不由的弓起了身子,用最锋利的刺来保护自己,哪怕对方正在受着伤害,也无所谓。
南宫玥猜到了女孩来此的目的,平淡道:“说吧,想问什么便问吧,我尽量快些回答,我想你在这里也快待不下去了。”
南宫玥就算是不转身,也能清楚的知道女孩的心思,果然,沈初黛从一进府门,一见南宫玥开始,脑海中便都是在密道中看到的情景,那成千上万的蛊虫,那微笑着去死的人群,诡异而又瘆人,尤其是眼前的男子,让她更加的害怕,连呼吸都不由的急促了起来,因为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真的像是一个恶魔,冷静而又肆意的摧残着生命,沈初黛都担心,下一个笑着去死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可:“太子是你救上来的吗?为什么?是因为我嘛?是我的恳求让你手下留情了吗?”女孩总是多面的,还是那般的傻,明明害怕去接近男子,可总是不甘心的,总是提男人找一个又一个的借口,去帮他摆脱凶残。
南宫玥听到沈初黛的问话,转身,看着眼前女孩眼中的期盼与逃避,冷笑道:“沈初黛,你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啊,我的认知中从未有过手下留情,而我之所以放过太子,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会因为你的善意,而承担你料想不到的后果,我要让你知道,你的身份地位,永远是不可能存在随心所欲的,你现在的软弱,就是死,我等着一些事情的发生,只有让知道了后悔莫及的滋味,你才会真正的狠下心来,为我所用。”
南宫玥冰冷绝情的话语,眼中冷漠隔离的眼神,让沈初黛不由的后退一步,原来这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原来男子只是先看到她追悔的摸样,只是想将她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沈初黛不由自嘲道:“所有反抗你的人,你是不是都会制造这样的惩罚,让她铭记一生?我原以为你会告诉我,你只是不忍心看到一个孩子的离开,可笑的是,你只是想让我为此付出代价,为此后果变得残忍。”
南宫玥眉头一簇,冷漠道:“只有尝到可怕的后果,才会铭记你犯下的错误。”
沈初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道:“是我看错了你,信错了你,你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你根本就是无情之人,以前的亲密,都是你在蒙蔽我的眼睛,让我相信你是有善心的,这样你才好利用我,玩弄我。”
南宫玥大笑道:“你不要忘了,当初我们相识的时候,我便说过,我要看一场好戏,而我会为了这场戏的精彩,不顾一切,何况这是隐瞒与欺骗。”
沈初黛不由苦笑道:“是我太可笑了,竟能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相信自己在你眼中是不同的,原来我一直都是你棋盘中的棋子,是可以随意放弃的,你根本不曾对我有半分怜悯。”
男子冰冷的话语:“你现在知道也不迟,我的心本就是冰冷的,从未装过任何人,更不用谈怜悯之情了,若你有一日无用,我便会义无反顾的舍弃,但现在,你逃不开的。”
沈初黛从未像今天这般怨恨南宫玥,因为那个她赖以生存的男子,竟从未在意过她,甚至有一天会将她舍弃,没有半分连怜悯,自己心中所保有的一线希望,全部破灭,不复存在。
他是杀人如麻的恶魔,他是冰冷无情的男人,沈初黛的心在颤抖,痛心的问道:“你究竟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想看一场什么样的好戏,何时才肯罢休?”
南宫玥停顿了片刻,声音似有些捉摸不定,似从远方传来般,略微空洞道:“你终于开口问了,不过比我想象中要早一些,你说我无情隐瞒,你何曾没有欺骗,你说你信赖我,可你心中却一直留有着对我的怀疑与提防,不是吗?”
沈初黛略微失神了一下,但依旧斩钉截铁的说道:“是。”南宫玥果真是最了解她的人。
沈初黛从第一眼看见这个惊为天人的男子,与他交易的那一刹那开始,沈初黛便对他一直有所怀疑,因为他的出现太过巧合,他的能力又太过强大,所以沈初黛内心深处一直留有怀疑。
哪怕是到后来,喜欢上了南宫玥,沈初黛心中也是怀疑的,谁让感情的事情说不准呢,她有想过把心中的怀疑忘却,可是这些日子的种种,让沈初黛不由重新审视南宫玥。
可是她的怀疑,她的承认,却让南宫玥一阵心寒,眼中杀气瞬间浮现,语气中是血腥与残忍,道:“你我从未彼此坦然过,又何须在意今日的欺瞒,况且,你现在认识的我只是片面的,至于我的棋盘,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但是我要说的便是,你是我的棋子,哪怕是死,也是我棋盘中的死棋,你永远不可能全身而退。”
男子总是若有若无的强调着沈初黛的归属权。哪怕是女孩恨他,厌烦他,他也不会轻易放手的。
沈初黛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男子的城府与凶残,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哪怕身在皇宫的高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