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耶律白潺潺话语道:“我今日来就是要弥补错误的。”
听了耶律白的话,宫零不由冷笑道:“弥补,你打算怎么弥补,是能让时光回转?是能让南宫玥不受重伤?还是能让南宫玥不要忘了我?”他的弥补,今日听起来简直是一个笑话。
耶律白脸一红,略带愤懑道:“我说弥补,你便口口声声都是南宫玥,我想弥补的是你,而不是他,他罪有应得,他当日所受的伤,都是他活该的。”
宫零苦笑摇头道:“呵,那你可知道南宫玥是我的命,我都在为他颠沛流离,没有了他,我要何弥补,你终究是不懂的,你走吧,今日我就当没有见过你,若是还有下一次,我定不会放过你的。”归根到底,都是一个情字,尤岂是三言两语便可说清楚的。
可还没等宫零转身,就听耶律白猛的道:“艾曳已经联合了许多江湖人士,并与朝中不少的大臣勾结,想要再次攻入皇宫,我劝你早日离开巫亦国,莫要再纠缠到这样的事情中去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平静生活吗?”
宫零猛的一笑道:“这就是你的弥补?想要让我躲去这场灾难?不过我倒是不清楚,你是真的为我好?还是为了艾曳将我这个危险之人赶走?好让他顺利的攻入皇宫?”在艾曳的眼中,宫廷侍卫是一阻碍,而她宫零的侍卫又是一阻碍,听到耶律白的好言相告,倒是觉得不那般的好心了。
耶律白脸立马刷白,忙解释道:“我知道,若有你的侍卫相助,艾曳是不会成功的,但南宫玥已然成了那般浪荡君子,他已经有了贵妃,已经有了后宫佳丽,你为何还执迷不悟,离开他不好吗?”
听着耶律白的苦口婆心,宫零倒是觉得很不自在:“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若是真的来弥补的,那就劳烦你今后与娇兰离得远一些,她还小,不懂事,做错了事情,我不怪她,但是若有下一次,我决不允许。”
耶律白知道凡事都瞒不过宫零,只道:“是我传信给娇兰姑娘,让她带我进来的,可她为了你好,还望你不要责怪。”
宫零淡笑:“她的心思,我比你要懂,只是你,还要追随艾曳吗?他注定不是一个明君。”
耶律白苦笑道:“若没有艾曳,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什么价值了,如今回不了头了。”他没有了白鹰部落的庇佑,没有了宫零的重用,如今到辛亏艾曳还算对他信赖,若是没了艾曳,他倒是真不知道今后会如何了。所以哪怕他知道这条路是错的,也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否则他只有一死才能化解心中的迷茫与罪恶感。
“人各有志,既然选择了,不要后悔就行,若是还有机会见面,我必然不会手下留情,新账旧账自然会一块算的。”说完,宫零便不顾耶律白炽热的眼神,转身进了屋子。
只留下耶律白一直站在玫瑰花旁,倒是为这夜晚徒填了许多伤感,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更不会去奢求得到女孩的谅解了,这都是他的自以为是所造成的。
过来半盏茶的功夫,就见娇兰从门外走进,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神色已不似往常那般神采奕奕了,反倒是低着头,带歉意,将鸡汤放于宫零前的桌子上。
娇兰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脑袋伏地,却没有言语,她不说话,宫零也不说,只是端起那鸡汤细细品尝,不得不说,狼公的厨艺又精进了不少,倒是把她的嘴养刁了许多,只是今日,胃口倒不是很好。
这风平浪静时,让人觉得烦闷无聊,可这翻云覆雨时,却总是大事小事皆聚在一堆中,让她心情烦闷,再加上这几日身体不适,便喝了小半碗,便将鸡汤放下。
这才将目光投向了娇兰的身上,像是在自言自语道:“那****坠崖,我才得知,浅岚一直是南宫玥在我身边安插的探子,十几年,我却从未发现,倒是比南宫玥伤我还要痛上几分,我那时便想,我今生再也不愿去体会被亲人背叛的感觉了,不过上天又与我开了玩笑,是吗?”
娇兰虽比不上浅岚那般聪颖,但是在宫零身边这般久,心中也是透亮的,听到宫零的话,自然也知道了,小姐在怪她,在怪她的背叛,她其实知道,只要她将耶律白放进来,小姐一定会猜出个中缘由的,想过会有惩罚与责骂,可是却更担忧:“小姐,是不要娇兰了吗?”
宫零扫了一眼,将头抬起来连眼泪汪汪的娇兰,不由寒心道:“你既然知道后果,为何还要做出这档子事情来,你明知我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背叛,最无法原谅的就是背叛,你竟不与我商量,便将耶律白放进来,我们在此费心隐藏,就是不愿多惹是非,你倒好,转头就将我的教诲抛在脑后,你让我今后如何信赖你。”
娇兰就是因为被宫零保护的太好,明明是该成年的年纪了,可是却如孩子一般,面对斥责红了眼,哽咽道:“我错了,我不该因为他传信,就将他引到这里,可我只是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他对小姐是忠诚的,所以,所以,还望小姐不要赶我离开。”
宫零猛的呼出了一口气,她虽年纪不大,但是看得事情却多,知道的也多,心思更是透亮,看娇兰的模样,只是猜出了:“你喜欢耶律白,是吗?”耶律白样貌上等,带着中原人没有的狂野洒脱,也有中原人的谦逊与细致,面对这样的人,娇兰动心,倒也合情合理。
果然,就见娇兰立马红了脸颊,带着小女孩的娇羞,但她知,自己是瞒不过宫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