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零的心中虽是有些隔阂,但是送走浅岚,瞬间觉得心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很珍贵的东西,原来浅岚无论被没背叛她,她对浅岚的感情永远不曾减少过,浅岚是她的亲人,一辈子都不会有所改变的亲人。
在她看着浅岚身穿嫁衣登上马车的那个回眸一笑,笑容灿烂,目光坚定,好似前方的一切都是她的信仰一般,那个眼神告诉宫零,浅岚虽离开了她,但她应该为浅岚感到高兴,因为浅岚做了她认为正确的选择,她不顾一切的冲向她爱着的男人,无论那个男人是否爱着她。
虽是这般想,但是宫零还是觉得难过,以后身边没有了浅岚的陪伴,她注定会多一份孤独。
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轻道:“无论谁离开,我都会陪着你。”
宫零看着浅岚的队伍越走越远,像是在从她的生命中离开一般,可是身后的怀抱却像是在填补她内心的空虚一般,一点一点的,不紧不慢的温暖着她,宫零微微侧头,看着那精致的侧脸,唇角不知不觉的扬了起来,但是还是有着责备:“你早就知道了此事,为何从不开口向我提起,若你早说,我还能好好的陪着浅岚,多待上几天。”
南宫玥将脸颊蹭在宫零的脸颊上,感受着肌肤传来的温暖,缓缓道:“是浅岚希望我保密的,因为她知道,一旦你知晓了此事,必然会从知晓的那一刻开始伤心,所以她不愿意看到你伤心,也不愿让你与她最后的时刻都沉浸在离别的悲痛中。”
南宫玥的话瞬间戳动了宫零的泪点,眼角滑下泪水,而眼前那个离开的女孩身影好似越发的清晰一般,浅岚终究是懂她的,懂她内心深处的真情,只是,佳人已远行,再多的倾诉已无处可说,她好想告诉浅岚,她永远将她视为最亲近的亲人。
南宫玥感觉到了宫零的压抑,用手紧了紧臂膀道:“我知道说出此话会有些残忍,但我不得不说,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未来,他们终有一天会慢慢的远离咱们,浅岚只是第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身边的人终有一日会成家立业,有自己的未来,我知道你珍惜每一段牵绊,但我不希望你每一次都如此伤心,我的心也会跟着难受的。”
虽然南宫玥的话,宫零不愿意去接受,但是不得不说,南宫玥的话在理,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是忠诚,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自己的生活,所以离开是必然的,是迟早的,而且宫零也希望他们有自己的家室,有自己的未来。
宫零转身将自己埋在南宫玥的胸前,低声抽泣道:“就这一次,就这一次这样,以后我会笑着祝福所有人的。”
宫零在面对感情来讲,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每一个人的离去都是对她的一次折磨,但是她却只能坚强面对,南宫玥看着女孩那毛茸茸的脑袋,轻柔的摸着道:“好,就这一次。”
日子就这样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而后宫中的女人也在一天一天的减少,南宫玥从来没有告诉宫零,那些女人他做了什么处理,而宫零也从来没有问起过,因为她知道,南宫玥既然已经承诺了,必然会做出兑现,所以她不在乎过程是如何的,她只想知道结果是令她满意的就行。
因为她对于感情来讲,终究是自私的,她决不允许有任何的女人与她一同去共享一个男人,她是高傲的,多人的感情,她不稀罕,而南宫玥就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有此承诺。
而自从浅岚离开之后,宫零的心虽是放开了许多,但是总是有些顾虑,真的害怕身边人一个一个的离开,而也许真的是天天心中所想的原因,这一天终于又一次来临了。
这日,宫零与往常一般,在院子的树下乘凉,等着南宫玥批阅完奏章前来用膳,就见门外的公公来禀报:“耶律公子来求见小姐。”
宫零眉头一挑,觉得惊讶,但还是道:“耶律白?你让他进来吧。”
自从那日从迷宫中分别后,到如今已经有四个月了,耶律白从未来拜见过她,只知道耶律白整日都混在军队中,军中的人早已不再怪罪他,这倒是喜事,如今突然来见,到让她有些不解。
耶律白的气质在人群中永远都是独特的,带着江北的异域风情,可如今眉目间却有了不符合年龄的沧桑,宫零能看的出来,对于那件事情,耶律白并没有真正的释然,哪怕周围人都不再提起那些事情,可他自己却无法真的原谅自己。
宫零招呼着耶律白坐下,问道:“在军队中还好吗?”
可耶律白并没有回答宫零的话,而是问道:“你好吗?在宫中好吗?与皇上相处的好吗?”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迫切,但宫零还是仔细的回答道:“好,挺好的,他对我挺好,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是我以前不敢奢求的安稳,现在已经实现了。”
耶律白似自嘲的笑了笑道:“是我这个问题问的愚蠢了,皇上对你的好,满朝文武皆知,他为了你,要散尽后宫,这是一个君王给的最大的宠爱,我虽口口声声将你挂在嘴上,要让我做出这般对抗朝廷的决定,想必也是做不到的。”
宫零听出了耶律白口中的落寞,不由道:“你怎么了?为何要问出这些话来?”
耶律白仰头一笑道:“其实,我来此是为了与你告别的,最后问这些,只是想确定你好不好,这样我便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宫零一惊忙道:“离开?你去哪里?江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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