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就如自食恶果般,还想刁难与沈初黛,就猛的听见台下的白顾芹猛的咳嗽,眼睛还一直的示意于她,让她莫再多事,皇后向来对白顾芹言听计从,只能暗暗将火气压下去,不再理会。
可谁想待再看向沈初黛时,只见沈初黛唇角竟溢出了鲜血。
沈初黛刚想坐下,就猛然间一阵眩晕,一只手忙撑住桌子,口中便溢出腥甜的东西,猛的一口鲜血吐出。
艾淚的眼光从未离开沈初黛,见沈初黛口吐鲜血,心下一颤,猛的将她抱入怀中,急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可沈初黛早已在艾淚的怀中晕了过去,在晕之前唯一的想法,竟是想对南宫玥说声,对不起,好像活下去真的好难。
一旁的司默宸见沈初黛倒在艾淚的怀中,没有半点知觉,心好似被锥子猛的扎了一下般,可是他却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否则对沈初黛也非有利,只能在一旁紧紧的看着沈初黛,生怕一眨眼,她便会消失。
皇上猛的站起身来,大声道:“怎么回事,皇贵妃怎么了?”
艾淚将有些颤抖的手搭在沈初黛的脉搏之上,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感觉到沈初黛脉搏很是薄弱,正有慢慢消失的可能性,而沈初黛唇角的鲜血泛黑,艾淚道:“应该是中毒,但不确定是何种毒,我要把皇贵妃带走,我那里有药材,还请皇上让殿中人都不要离开,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语气中竟多了几分凶残。
说完,艾淚根本不顾皇上的回话,将瘦小的沈初黛抱入怀中,向自己的庭院快步走去。
而殿中之人神色各异,还未理清楚事情的发展,便都已经成了嫌疑人。
皇上对沈初黛的依赖早已深入骨髓,此刻感觉沈初黛危在旦夕,好似自己一统天下的大梦正在消失般,心中的怒火岂是消除的,大声怒道:“所有人都不许离开,宣刑部侍郎,必须彻查此事。”
空气瞬间结成了冰,而那些并未做坏的大臣,都觉得岌岌可危,此事非同一般的中毒,中毒的偏偏是一国的巫女,而两个国家的使者刚来,便发生此事,此事只大不小,只能祈祷巫女能好起来,否则皇上一怒之下,不知会做出何事。
沈初黛中毒之事,有人欢喜有人忧,喜的自然是白家兄妹,若是沈初黛中毒而死,岂不是坐享其成的美事,最忧的自然是君王司默宸,心中已经按捺不住,想要跟着艾淚的脚步离开,可是自己身份的特殊,不想给沈初黛留下流言的诟病,不想让别人知道堂堂一国巫女,竟然与巫亦国的君王交好,怕会让她陷入两难,可是心却一揪一揪的疼着。
而同样担忧的便是坐在不远处的柳青夙,虽他与沈初黛的关系已成朋友,但沈初黛放下了,他还未放下,只能隐藏情谊,远远的看着她成长的越发好,他知道沈初黛正处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可没想到这战争的暗箭来的这般快,让他措手不及,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而此刻立于两者之外的便是艾曳,艾曳淡然的看着事情的发展,似乎一切皆在他预料中一般,但他却不想沈初黛死,这样死掉,未免也太过舒服了。
刑部侍郎匆匆赶来,便将沈初黛的食物统统检查了一遍,因为听说是中毒,而入口的食物最容易中毒,最终令银针发黑的竟是艾曳献上来的百年佳酿。
皇上一听,便看着艾曳冰冷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艾曳却丝毫不胆怯,反倒坦然了几分道:“这酒在座之人都喝了,而却只有皇贵妃有事?这应该与我的酒并无干系,想必是酒杯抹毒的问题。”
艾曳话音刚落,司默宸就在一旁道:“不可能,皇贵妃先前也是用这杯子饮酒的,但未有异常,刚喝完你的酒,便吐血晕倒,和你的酒脱不了干系。”
司默宸毕竟是君王,艾曳也不敢放肆,只道:“此事与我无关,还请皇上明察,莫要叫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司默宸也觉得艾淚并无下毒的嫌疑,毕竟沈初黛顶着的是巫女的头衔,任何人都无法明确的说一统三国的事情是真是假,艾曳眼中尽是权利的yù_wàng,肯定会想得到她,又怎会刚来这里,并未有任何的了解,就下此毒手。
但究竟是谁,司默宸冷眼看过殿中人,猛的将眼神看向正端着酒罐的下人,指着道:“是他。”
刑部侍郎反应极快,一听司默宸的话,便将正打算逃离的下人擒拿住,上下摸索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何下毒的东西,但竟发现下人大拇指旁竟乌黑一片,好似毒药蔓延的迹象,用银针一探,果然发黑有毒,想必是下人在倒酒时,将大拇指旁边的毒药触碰在酒杯中,所以就沈初黛一人的酒中有毒。
可待刑部侍郎想审问时,下人已经咬舌自尽,已无生还的希望。
线索一下子便断了,殿中一下子寂静了几分,有些被逼急了的司默宸突然开口道:“既然线索已断,就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还是去看看皇贵妃的情况,是否严重。”
皇上猛的惊醒道:“那刑部侍郎你在此继续查案,必须水落石出。”
皇上说完,便忙起身,像艾淚的庭院走去,司默宸紧跟其后,一行人都忙相随了上去,毕竟沈初黛的生死事关重要。
艾淚将怀抱中的人儿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女孩脸上已无血色,但唇角的鲜血却一直流,无法止住,连眼角都微微发红,好似下一秒便有鲜血流出一般。
艾淚一时间也无法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