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极其罕见的大败,这场败仗的程度,甚至要超过徐晃当初在白波谷那一战。
当时管亥所统领的军队,不过是刚刚被收编的三万白波军罢了,他们战斗力远远比不上一万关中精锐。
论起价值,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
哭过之后,刘辟说道:“多谢孝德前来相救,并非吾贪生怕死,只是不愿儿郎们因为我的失误,而葬身此地罢了。”
江武却是说道:“我等同殿为臣,谈何谢字?这些士卒也都是吾之袍泽,又岂能见死不救?”
说到这里,江武看着身中数箭的刘辟,关切的问道:“刘将军身体可无大恙?”
刘辟正要说‘无恙’,却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居然直接昏迷了过去。
江武见状大惊,急忙上前查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这才放下心来。
“快,快扶刘将军上马!”
刚刚安置好了刘辟,就有人过来报于江武,说张任已经领着大军往这边追来。
副将谓江武曰:“贼军衔尾追击,若是我等就这样往前逃跑,待其追上以后,必定会极速溃败,将军还当派遣一彪人马断后才行啊。”
江武闻言,觉得非常有道理,当即说道:“汝带着刘辟将军,率领五千溃兵往城中赶去,吾亲自引军五千前去断后。”
“益州军若敢穷追不舍,定要让其有来无回!”
江武当初纵横漠北,与鲜卑人厮杀许久,骨子里就有一种暴虐的气息。
成为赵云副将以后,跟随赵云统领关中精锐骑兵,更是练就了一身胆量,无所畏惧。
益州军虽然兵力远远多于关中兵,可是江武仍旧敢带领五千精锐之师,与张任叫板,而不会有丝毫怯意。
副将闻言再劝:“张任乃巴蜀名将,不容小觑。将军只需将其拦住即可,莫要再惹事端。”
江武道:“吾心中自有计较,汝不必多言。”
目送副将以及刘辟等人离开以后,江武在心中暗暗想到:“若是仅仅阻拦追兵,不过是一桩小事耳。”
“窘奈张任匹夫设下如此毒计,害得这么多关中儿郎身死,此仇不报,关中诸将脸面何存?”
念及于此,江武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却说张任和冷苞合兵一处,浩浩荡荡追杀而来,却在一片狭窄的小路之上,被江武领军挡住了去路。
江武见益州军旌旗蔽日,仍旧中气十足的大声吼道:“江武在此,何人胆敢与我一战?”
冷苞恨透了江武,若非此人领兵杀奔而来,他可能已经将刘辟生擒了,故此看见江武在这里耀武扬威以后,顿时勃然大怒。
“贼子休要张狂,看我冷苞取你性命!”
喊话过后,冷苞也不待张任答应,就挺着长枪杀奔过去。
见冷苞怒气冲冲杀了过来,江武不惊反喜,大声吼道:“今日就先斩了你,好为死去的士卒们报仇!”
冷苞闻言更怒,骂道:“无名小辈,也敢小觑乃翁,纳命来!”
江武并不答话,挥舞着武器迎向冷苞。
两人在并不宽敞的道路上你来我往,杀了二十余合,江武却是渐渐力气不济。
又交手了一个回合,江武忽然拨马边走,冷苞大声喝道:“贼将休走!”
他一边大喝,一边纵奋力往前追赶江武。
张任站在后面,看到正在逃跑的江武双手悄悄拿住了弓箭,急忙喊道:“冷将军小心!”
“嗡!”
然而,江武射箭的速度太快了。
再加上冷苞距离江武并不太远,根本没有办法,完全躲过迎面射来的箭矢。
“噗嗤!”
听见了箭矢入肉的声音,江武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