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武闻言,当即虎目圆瞪,骂道:“无名小卒也差点将你斩杀,你这贼厮连无名小卒都比不上!”
冷苞勃然大怒,就欲指挥兵马往前掩杀。
张任一心想要说降江武,哪里容得了冷苞放肆?当即将其斥责了一顿,不让冷苞继续说话。
冷苞虽然心中不忿,可是碍于张任的救命之恩,却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对江武怒目而视。
斥退冷苞以后,张任再次诚恳劝说江武投降。
江武却是恶狠狠盯着冷苞,说道:“有这厮在彼,吾又岂能投降?”
张任再三相劝,甚至频频暗示冷苞,让他上前与江武和解,好解决江武的后顾之忧。
冷苞虽然不明白,张任心中打得什么主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表达了愿意与江武摒弃旧怨的意愿。
直到此时,江武才转怒为喜,说道:“既然将军如此恳切相请,若吾再不答应,岂不真的有些不知好歹了?”
张任大喜过望,说道:“若将军愿意相助,我军必定如虎添翼矣!”
“将军!”
“将军不可!”
江武答应了投降,可他身后士卒却是纷纷出言反对,有些人甚至将武器对着江武,向他怒目而视。
江武却是脸色一板,喝道:“我等以前不过是草原上的马贼罢了,不管投降何人,只要能够好好生活,岂不都是一样?”
他身后的骑兵,有些人沉默不语,只是略显失望的看着江武。
有些人却是大声喝道:“毋宁死,不投降!”
江武见此情形,有些尴尬的看着张任,说道:“御下不严,让将军见笑了。”
张任却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冷苞心中对于江武更加鄙夷。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将军若真欲投降益州军,今日我就为主公清理门户,你我十几年的情谊从此恩断义绝!”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大汉就挥舞着武器,想要上前杀掉江武。
江武见状大惊失色,急忙纵马往张任那边奔去,口中大呼:“张将军救我!”
两人因为答话的缘故,本来就相隔不远,张任见到有人要杀江武,下意识就纵马上前想要保护江武周全。
江武距离张任越来越近,眼中忽然闪过了一道凶光,旋转着手中的大刀,暴起杀向张任。
“贼将受死!”
张任猝不及防被江武袭击,大惊失色,急忙施展绝学百鸟朝凤枪法,化解了江武的攻势。
骤然看到如此熟悉的枪法,江武稍微一愣,就被暴怒的张任一枪洞穿咽喉。
“将军!”
身后本来以为江武要投降的骑兵,见到这个情形,才知道主将是为了麻痹张任,准备偷袭杀死此人。
不少人见到江武身死,纷纷虎目含泪,大声呼喊:“你永远都是我们的首领,愿与首领共生死!”
“杀!”
一百曾经纵横漠北的精锐骑兵,在抛却生死以后,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绝对强的有些吓人。
哪怕益州军占据绝对兵力优势,可是于狭窄的道路上,仍旧无法排开阵势,发挥出人数优势。
一百骑兵奋不顾身的冲锋,哪怕战马被刺倒在地,仍旧艰难爬起来,用力劈砍。
张任挥舞着武器挡在最前面,长枪幻化出一个又一个凤凰虚影,在空中缓缓绽放,带走了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哪怕这些骑兵再如何精锐,再如何悍不畏死,可是巨大的人数差距,终究让这场不对称的战斗,缓缓接近了尾声。
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晚霞染红了天际,如同鲜血一般猩红刺目;狂风呜咽,好似天空在悲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