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典满已经与关平率领一千兵马过来,见此情形都感觉背脊有些发寒。
陈沫看到两人,眼睛却是猛然一亮,问道:“你们可是伯父派遣过来帮我的么?”
关平虽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仍旧不动声色的说道:“正是如此。”
陈沫略显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道:“正好我还有事要做,只是苦于人手不足,你们能够过来帮忙真是太好了。”
随后,陈沫就向两人,下达了一个令他们瞠目结舌的命令。
两人虽然照办了,可是关平却私下派人,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报于陈旭。
当陈旭得知陈沫的命令以后,叹息了几次,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临泾城内的百姓,此时全都有些惊恐不安,他们被昨天晚上的那场战事,吓得有些瑟瑟发抖。
哪怕战事已经停息,百姓们大多都还是躲在了房中,根本不敢出门。
可是如今,一队又一队关中士卒,却让百姓们前去校场,至于去校场干嘛,百姓们却是不得而知。
当众人陆续抵达校场以后,才发现一丝不挂的马玩,正在大鼎之中挣扎着。
大鼎下面,却是极其微弱的火苗,可以保证不会很快将水烧开,以至于把马玩烫死。
校场正中央,数百被俘虏的马玩亲信,也都被五花大绑,跪成了整整齐齐的队列。
另外一个圈子里面,还有一百多人,这些人中包含了男女老幼,还有身穿奴仆衣装之人,正是马玩的家眷。
随着时间的流逝,围拢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校场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典满、关平更是率领士卒维持秩序。
见来的人已经够多了,陈沫走到了最中间,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百姓们倒也不敢大声喧哗,只是略带紧张以及惶恐的看着陈沫。
陈沫由于年龄太小,身材并不算高大,和陈静一样显得有些瘦小。
可是陈沫脸上,却一直挂着温和的笑意,看起来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百姓们看到陈沫这个阳光男孩,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了一些,都竖起耳朵想要听陈沫会说什么。
陈沫环顾众人,略显稚嫩的声音在校场之中回荡:“诸位,此人贪生怕死,畏敌不前,又割据一方,不遵王命。”
“这些人,助纣为虐,残害百姓,乃马玩之爪牙,罪不容诛。”
陈沫先是指着马玩,而后指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虏,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磁性。
他并没有提及陈静之死,反而历数这些人的罪状,不管是真实存在还是子乌虚有的事情,陈沫都能说得天花乱坠。
马玩听着陈沫的演讲,想到了陈静在凉州栽赃嫁祸,剪除异己的手段,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发冷。
陈沫不停讲诉着,把马玩等人描绘成十恶不赦之人,还着重说明马玩乃是背叛者。
时间一点点过去,哪怕大鼎下面的火苗十分微弱,也将水烧得很热了,马玩感觉五内俱焚,身上燥热不已。
又过了一阵,陈沫终于停止了自己的演讲,露出了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
陈沫表情非常认真,不像是在宣判,而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所以,这些助纣为虐的俘虏,都要死。”
陈沫脸上的笑意,仍旧那么浓烈,可是却有很多人,身体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陈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指着跪地不起的俘虏,对着刀斧手说道:“全都杀了!”
陈沫话音刚落,怒骂声,求饶声,痛苦声顿时此起彼伏,可那些刽子手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
“咔嚓!”
大刀砍在脖子上面,利刃与骨头相撞,爆发出了渗人的声音。
“噗嗤!”
手起刀落,鲜血喷溅而出,几百人同时被斩首,这种场面吓住了很多围观的百姓。
“咕噜噜!”
数百头颅在校场内滚动着,脸上带着各种各样的神色。
鲜血汇集在一起,不停往校场外面流去,百姓们如同避瘟疫一般,躲过了流出来的鲜血。
一时间,校场之内混乱不堪。
陈沫脸上仍旧带着灿烂的笑意,看了愤恨不已的马玩一眼,道:“这些人中,很多都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很多人更是你的族人。”
“看到他们落得如此下场,是不是感觉很开心?”
“呜呜呜!”
失去舌头的马玩,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响声。
陈沫饶有兴致的打量了马玩一阵,指着他的家眷说道:“将军但请放心,你的家人将会陪伴着你,一同离开这个世界。”
“这是我,最后能够施舍给你的仁慈,让你死后不至于个太过孤单。”
“呜呜呜!”
马玩双目圆瞪,眼中充满血丝,脸色亦是涨得通红。
而校场下面混乱的场景,此时终于再次平息,只见一个又一个马玩的家眷,拖到马玩身旁以后被杀。
马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人,一个个惊恐的大叫着,求饶着,最终却是不甘的倒在自己身旁。
“噗嗤!”
马玩恨欲狂,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居然被生生气死。
陈沫上前探了探马玩的鼻息,不由遗憾的摇了摇头,也不再继续拖延,让人将马玩家眷,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斩杀。
这是一场血腥的盛宴,更是一场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