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知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黑漆漆的地方,她甩甩混沌的脑袋,努力回想,记得自己要打车来着,忽然就被人掳上了面包车,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人拿手帕一捂嘴,晕了。
念知了的手和脚都被绑着,她努力抬头环顾四周,借着一扇小窗户照的光,这好像是一个废弃的厂房,里面杂草丛生,还堆着废弃家具,到底是什么人敢光天化日之下绑人?
“你在外面放哨,我叫你你再进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传进来。
念知了赶紧闭眼装晕,努力让自己呼吸平稳,尽管她十分害怕,不知道这些人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只粗糙的手粗鲁的托起念知了的下巴,借着窗口的光打量,还喃喃自语:“恩,这回是个好货色,哈哈,合爷的胃口,今天也让爷尝尝鲜。”
劫色!念知了睫毛不受控制的抖动,幸亏光线暗,壮汉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别处,并没有发现。
黑暗中,念知了就感觉到他正在给自己解脚腕的绳子,念知了屏住呼吸,静等他解开,哗啦,绳子解开了,那双手顺着她的小腿在往上游移。
念知了忍住恶心,偷偷睁眼,看清楚男子的位置,在他专心享受的时候,猛地一抬脚,冲着他的命根子狠狠踹过去。
“啊!”壮汉惨叫一声,捂着下身开始打滚儿。
念知了赶紧爬起来,把刚刚偷偷抓在手里的烂布条塞进他嘴里,念知了庆幸她的手是被绑在前面的,她摸索一块儿砖头,毫不犹豫的砸向男人的额头,壮汉顿时闷吭一声,晕了。
念知了舒口气,幸亏今天出席拍卖会,她穿的是五公分的高跟鞋,不然那一下,很难让他一下子失去防御能力。
“怎么了老于,鬼叫什么呀?”门外传来他同伙的问话。
念知了一惊,下意识一动不动,不过只一瞬就反应了过来,她悄悄站起身,精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皎洁,深吸一口气,念知了张嘴大声道:“啊!你是谁呀!不要脱,不要,求你了,啊,好疼,放开我,畜生!”
果然外面传来男人的嗤笑声:“老于,至于那么爽吗?慢着点,弄坏了我怎么享受啊!”
听着外面安静了,念知了松了口气,顾不得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在房间里摸索起来,必须想办法解开绳子,不然就算有武器,也很难敌过一个男人。
可是里面实在太黑了,念知了像无头苍蝇似得摸索,已经好几次被尖锐的石头划破手,念知了停住,忽然想起了什么,返回去在壮男的身上一搜,果然有手机,她按亮,用手机的光照着,终于看到墙面立着一块破烂的牌子,还能依稀看清两个字:银河。
念知了赶紧打开短信,简短的打了几个字,废弃厂房,银河,念知了。居然熟练的按出荣修的号码,发送。做完这些,念知了丝毫没有松懈,外面还有一个人,荣修不知道多久能来,她随时都有危险,现在必须要自救!
荣修接到消息后就一刻没有停顿,分派手下的人调监控,封锁劫车可能走的路段,他自己则亲自出马,追捕劫车,手下汇报来说,根据监控那辆车是朝着城南方向去的,可他们追过去却只发现被换掉的面包车。
这里路段偏僻,根本没有监控,更没有人看到,现在连劫匪开的什么车都不知道,调查也一度失去方向,就算荣修再一手遮天,此时也是焦急异常,查出来需要时间,可这段时间,她会安全吗?
不知不觉荣修额头已经密布了一层汗珠,自己却浑然不觉,想着那张巧笑精怪的脸,拳头狠狠的握起来:“查!查不出来就都给我卷铺盖滚!”
虽然boss脾气不好,但也鲜少有事让他这么暴怒,手下一众人顿时打个寒战,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少爷!”一个黑衣人递过电话:“有眉目了。”
荣修一言不发接过电话,听过汇报后,冷冷开口:“掉头,往康来路上找。”荣修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只大致知道了方位,却并不知道具体目的地。
正在这时,荣修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没在意的划开,却在打开短信时骤然坐起身:“康来路上有没有一家倒闭的厂房?跟银河两个字有关的?”
手下快速的查找,很快就有了结果,车子不再迟疑,飞速朝目的地驶去。
而就在荣修火速赶来的路上,念知了这里又发生了变故,本来在厂房里小心翼翼找可以用的武器时,外面却又传来另一个劫匪的声音:“老于,我进来了啊!雇主打来电话了,要听她的声音呢!”
念知了来不及反应,就听到门咯吱被推开,情急之下,念知了按灭手机,就地一滚,藏到一堆破家具后面。
老于的同伙自然马上就发现了晕倒的老于,顿时戒备起来:“你在哪儿?出来!告诉你,乖乖出来还能让你少受点罪!这里可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念知了出去才怪,这厂房不算太小,又黑,他不可能一下子找到自己,念知了屏住呼吸,更往低伏了伏,谁知,这一下,手就摸索住了什么东西,念知了握在手里感受了一下,应该是玻璃。
念知了忍住小小的失望,玻璃虽利,但要切断这么粗的绳子还是有些费力,不过,拿着当武器也未尝不可。
耳听着脚步越来越近,念知了的神经也越崩越紧,她虽然比较女汉子,胆子也大,但玩儿命的事还真没接触过,但这关乎自己的命,绝不能出岔,不然留下爸爸自己,他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