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华一愕,不由自主看向陶夭夭,眸中透出疑问。
曲澜难道知道夭夭在这里吗?
陶夭夭倏地起身,转身就往小卧室走去。
曲澜来了,估计关晓蓉阻止不住。
既然阻止不住曲澜的到来,她就只好干脆闪人。
就算她坐在卧室里,曲澜也未必知道。
陶潜和苏晓慧相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看向陶夭夭飞快向里走去的背影。
这丫头这次是真和曲澜较上劲了呀……
苏晓慧转身向楼下走去:“我去看看。”
楼下,关晓蓉张开手臂,拦着楼梯间,不许曲澜上去:“你已经不是我姨的女婿,你现在一定要上去,就是强闯民宅。”
曲澜平静的目光,轻轻落上关晓蓉紧张的脸:“你很紧张?”
曲澜一句话,立即提醒了关晓蓉。
她确实太过紧张,现在这反应,在曲澜眼中确实有点过度。
曲澜不会起疑了吧?
“我哪有紧张了?”关晓蓉清清喉咙,“你才紧张吧?”
反正,打死不能承认。
夭夭早说了,和曲澜这么精明的男人过招,就应该胡搅蛮缠。要不然,一定无法和曲澜过招的。
“请让让!”曲澜拧眉。
他手臂伸到半空,可看着关晓蓉那张酷似陶夭夭的脸,又硬生生收回十厘米。
那么甜美可人的小脸……
他很怀念。
夭夭是他曲家的孕妇。
是他拐回家的妻子。
虽然林梦青尚未缉拿归案,可陶潜的罪名已经洗掉,他已经可以先松一口气。
他要和陶潜好好淡淡。
他必须得把自家老婆接回去了。
“不让!”关晓蓉咬牙说,“说不让就不让。曲澜,你把我们夭夭都逼走了,这么久不回家。你不去外面找夭夭,反而来打扰我姨他们。曲澜,做人不要太过分。”
反正不管怎么样,就算要把曲澜抹黑,她也不许曲澜上三楼。
夭夭说了,她现在不想见曲澜。
曲澜如果上三楼,发现夭夭的可能性大大的。
曲澜平静地看着关晓蓉。
这个说话粗声粗气的关晓蓉,爱财如命的关晓蓉,其实也有着女汉子的气势,和夭夭有许多相似之处。
只是夭夭比较俏皮甜美,而关晓蓉比较粗鲁大众。
曲澜忽然抬头,转向一侧的窗口:“夭夭回来了。”
“啊?”关晓蓉一愣。
难道夭夭什么时候出去了?
她不知道啊!
不过夭夭就不是个安静的妹子,以前就是被苏晓慧也禁锢住,也会经常一个人悄悄溜出去。
不会又溜出去了吧?
那可完了,要被曲澜撞个正中了。
她辜负了夭夭的重托,居然让曲澜撞中了。
关晓蓉心里天马神空,心里一慌,果断上前一步,也看向窗口:“夭夭在哪里?”
身后只有曲澜颇有节奏感的声音。
关晓蓉一愣,接着河东狮吼:“曲澜,你诈骗!”
关晓蓉倏地转身,恨恨地看着曲澜向上走的背影。
曲澜这个混帐,居然调虎离山,让她跑去看窗户,而他自己却已经上到二楼了。
她要愧对夭夭了……
关晓蓉正要往上冲,门口传来夏小蒙急躁的声音:“哥,帮我一个忙。”
夏小蒙就是龙卷风,开口的时候还在咖啡厅门口,可话未说完,人已跟上曲澜。
她一把拽住曲澜:“哥,我急着去看一个朋友。你帮我把这件衣服带给容川。我答应他今天送他的。”
说完,夏小蒙二话不说,将包装完整的薄毛衣,硬生生塞进曲澜胳膊上,转身就跑。
“小蒙,你急什么……唉,你撞到我了。”关晓蓉目瞪口呆地看着百米冲刺的夏小蒙。
“不好意思。”夏小蒙嘿嘿笑着转身,朝关晓蓉眨眨眼睛,“我要赶着去安慰一个男人,所以……”
“安慰男人?”关晓蓉本来已经让路,这会立即一把抓住夏小蒙,“哪个男人?”
夏小蒙扁扁小嘴:“刚果黑帅哥。”
“……”关晓蓉立即松开夏小蒙,“他是帅哥?呜呜,小蒙你审美观有问题。”
那个刚果alfred,比煤炭还黑的alfred,整个咖啡厅都没人欣赏得起来。
关晓蓉佩服夏小蒙的定力。
居然能和alfred那块黑烧饼做朋友。
目送夏小蒙离开,关晓蓉才想起曲澜。她转身往楼上一看,曲澜早没人了。
想追着曲澜上三楼,可看了看收银柜台那儿已经有人排队结帐,关晓蓉只得无奈地回去收钱。
唉唉,夭夭一定不要怪她守门不力。
夭夭一定不会被曲澜逮到。
打发走两个顾客,关晓蓉正要上楼去看状况,只见门外走进两个七十岁的爷爷奶奶。
“欢迎光临。”关晓蓉下意识地一个鞠躬,笑盈盈的,“两位要点什么呢?”
关晓蓉脸上笑,心里困惑。
她是第一次看到年纪这么大的老人来咖啡厅。
而且两位老人眼睛都是红的,看上去似乎刚刚经历了巨大悲痛。
显然在强颜欢笑。
精神也不太好,似乎受了致命打击。
那满脸皱纹的老奶奶笑着趴到关晓蓉面前:“姑娘,我来找关雪华。她是在这儿吧?”
“你们是?”关晓蓉警戒起来。
关雪华和前公婆,陶夭夭和她提过好几次,知道刚好是这个年纪,所以关晓蓉立即联想起来。
“我们阳阳的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