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华扑哧笑了:“曲澜可是男神里的男神,当然不能用平庸的视角来看他。”
陶夭夭眼睛一亮。
关雪华这句话,比刚刚那几句话都好听多了。
唉唉这是她想听的话呀……
可不,曲澜本来就是男神级的男人,思想豁达,大气从容,不是吊丝的思维可以评判的。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纠结成这样?”关雪华深思的目光,轻轻落上陶夭夭,“你有心事?而且这心思还不小?”
就说有个闺蜜也麻烦,什么心事都能被看出来……陶夭夭幽怨地瞅着关雪华。
“说吧!”关雪华的手,轻轻搁上陶夭夭肩头,亲密地说着,“闺蜜就是用来分忧解难的。”
陶夭夭吸吸鼻子:“可是如果是男人的事,闺蜜就起不了作用了。”
关雪华回报陶夭夭一个白眼。
不再追问,她坐到陶夭夭对面:“后天就举行婚礼了,别胡思乱想了。曲澜对你怎么样,我们都明白。反而你对曲澜,还有所保留。夭夭,如果你有什么恐婚症,那可以解脱了。”
陶夭夭静静地听着,好一会,她抬起头,瞅着关雪华:“雪华,你告诉我,当初你为了雷涛,放弃去省委艺术协会,你后悔了吗?”
关雪华静默了下,浅浅一笑:“当时不后悔。直到亲眼看到他和舒蝶去酒楼房间,后悔了。夭夭,你不能拿雷涛和曲澜比,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雷涛心气其实有些浮躁,容易受环境影响,可曲澜不是。曲澜已经历经大风大浪,见过五大洲四大洋,没有什么能让他改变。他选择了夭夭,就不会后悔。瞧,你这次回来,他轻易就接受了你,就是因为他是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男人。对不对?”
陶夭夭撇撇嘴:“雪华,你就直说好了,说我比较自私,曲澜比较大度。所以老是他吃亏。”
关雪华笑而不语。
陶夭夭叹息。
“夭夭,你是最幸福的女人,还叹什么气。”关雪华摇摇头,“男人都很自私的。曲澜愿意为你心甘情愿吃亏,只是因为太爱你,太把你放在心上,不肯你受一点委屈。所以,你就是曲澜心头上的肉,眼睛里的爱,手心的宝。放一万个心,结婚后,你和双胞胎都是他的宝。所以,安心等婚礼。”
陶夭夭静默许久,才喃喃着:“我要不要无私一回……因为爱……”
关雪华拧眉瞅着陶夭夭:“你完全在自寻烦恼。乖乖等结婚吧!真是的,都结了一次婚了。”
还纠结什么呢?
那么好的曲澜。
那么世事豁达的曲澜。
除了事业心重一点,其余真找不出半点瑕疵。只能说,陶夭夭就有这么好运气,随便都能走个狗始运……
陶夭夭一巴掌拍上脑门:“对呀,我都和他结了一次婚了,也不算辜负此生。”
“你说什么呢?”关雪华听出不对劲来了。
关雪华儿子在家,不能久待。不一会,看到陶夭夭心情好一点了,就回去了。
陶夭夭依旧在默默看天花板。
难以选择。
她当然只要曲澜不要恒天。
可是曲澜呢?
也许他更爱她陶夭夭,也许他更希罕恒天国际……
曲长柏已经发出通知,让所有股东明晚六点出现在恒天国际办公室。
她要怎么办?
她舍不得离开曲澜,可更舍不得曲澜放弃恒天国际,那是曲澜十余年的心血。
曲长柏手里握有恒天绝对的股权,只要他愿意,可以换任何人当继承人。
别说曲长柏已经发布公告,说曲澜已经是既定继承人。
曲长柏是最大的老板,他完全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将原有的公告推翻。
陶夭夭想得头痛欲裂。
最后,她趴上桌子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身子在空中浮荡,可是又暖暖的。她含含糊糊地有些明白,双手迷迷糊糊地伸向前方,准确地搂住了曲澜的脖子。
“傻丫头!”曲澜微微责怪的疼爱声,似一缕春风飘入陶夭夭耳中。
心中一激荡,陶夭夭更加搂紧曲澜的脖子,将小脸深深进入曲澜的胸口。
她喜欢他干净的味道。
他的胸膛,一直都很温暖,很让人安心。
从当初拾一测安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是个能给女人安全感的男人。
只要你愿意依靠他。
“睡真的还是假的?”曲澜微微一笑,有点享受老婆大人的小心思。
她平时就是太不依赖他了。独立得让他觉得,如果没有他,她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以至于堂堂的恒天国际老总的他,居然偶尔会有种可能被陶夭夭抛弃的念头……
他真是多想了。
瞧瞧现在怀中的小女人,乖得像只猫。
小手明明忙着搂他的脖子,结果还顺便往他背上摸几摸。
“夭夭,醒来,洗洗睡觉了。”曲澜哄着。
大肚婆真的不太好抱。
他只能庆幸,她本来小小的,所以现在他还能抱她。
“不洗。”陶夭夭不讲理地嘟囔着,“我累了。”
她心累。
那是个没办法选择的选择题。
她选了半夜,却依然选不出来。
她希望曲澜拥有恒天国际,又想自己拥有曲澜。
她就是这么贪心呜呜。
“那……我帮你擦擦。擦完就睡。”曲澜好脾气地抱她回床上,放下来。
他去浴室准备了湿毛巾,回头果然替半睡的陶夭夭解了衣扣,擦拭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