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向来给人可爱柔美的感觉,总让人觉得她比实际年龄小上许多。
她像现在这么冷冷的样子,别说洛世龙头一回见,连曲澜都是头一回见到。
办公室里的空气,有瞬间凝滞。
直到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推开,洛文豪托着两个精致的珠宝盒进来。
曲澜和陶夭夭的目光,渐渐落上洛文豪手中的珠宝盒。
洛文豪有些尴尬,但举动没有任何停顿。
他把两个相叠的珠宝盒放到陶夭夭面前:“夭夭,这是我给淘淘和陶宝的礼物。就算爸对不起夭夭,我们终究是亲兄妹,应该有来往。这是我爸在我成年那天,就交到我手上的东西。”
一边说,洛文豪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两个珠宝盒。
珠宝盒打开的瞬间,陶夭夭的眸子一闪。
那是对上好的玉观音。
她向来不喜欢金器之类,但对玉石却情有独钟。
这些年来,曲澜断断续续送她的珠宝,多是和绿色有关。久而久之,也养出一双利眼。
所以陶夭夭一眼看出,这是玉石中的极品。
不是市场上能随便买到的。
“我们不缺这些。”她拒绝。
“夭夭,你先别急着拒绝。”洛文豪尴尬极了,连声音都不敢大了,“事情我大致都知道了。论曲家亲戚,我该喊你一声表弟妹;论洛家亲戚,我就是你哥哥。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是再亲不过的亲人。夭夭,我现在除了爸,也就你一个亲妹妹,就算你不想认我这个哥,但我却不能不认你这个妹妹。你看看这对玉观音……”
洛文豪将一对玉观音推到陶夭夭面前:“这是平安的意思。我十八岁成年时,洛家奶奶交到我手上的。可这种东西,本来就该传给女孩子更好。再说夭夭刚好有对双胞胎,陶宝现在身体欠安。这对玉观音送给双胞胎更好。”
“我不要。”陶夭夭眼睛别开。
“夭夭,这是我们对孩子的祝福,你也不要么?”洛文豪温和地劝着,“我只是希望,陶宝快点好起来。这样吧,夭夭如果真不想要,也请不要现在拒绝。就当我寄存在夭夭这里,等陶宝完全好了,夭夭再退回给我们也不迟。”
“我们……”陶夭夭刚要说什么,洛文豪已经一拉洛世龙,父子两个向外面走去。
好一会,外面还传来洛世龙的声音:“曲澜,夭夭,打扰了。”
曲澜和陶夭夭没有动,目光不约而同落上面前的珠宝盒,凝着那对玉观音发出的清辉。
陶夭夭叹了口气,眼睛无奈地和曲澜对上。
“既然如此……”曲澜沉吟了下,“就先放我们这里一段时间。陶宝刚刚脱离大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陶夭夭没有做声。
曲澜并不信这些。现在说这样的话,也不过是安慰她罢了。
还是干活吧!
好半天,陶夭夭抬起头来:“我今晚去看看雪华,看看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嗯。”曲澜颔首,“要不要我陪?”
“不用,我让司机送我去。”陶夭夭赶紧道,“你早一点去看陶宝。宝宝最近卧床太久,不好哄,特别依恋你。你多陪陪,她好开心的。”
想着陶宝那双企盼的眸子,曲澜扯开唇角,一个灿烂的笑容一闪而过:“那我先去医院了。”
下班后,还加了一会班,陶夭夭便去了凤凰花园。
曲澜随后去了医院。
凤凰花园。
“夭夭,我现在被强制只能躺着呢!”关雪华朝客厅呶嘴,“原来子锷和婆婆都不许我下地。现在公公也住过来了,比婆婆还看得紧。夭夭,我这不是怀宝宝,我这是坐牢呢!”
瞅着关雪华面上洋溢的幸福感,和甜甜的娇嗔,陶夭夭扑哧笑了。
她朝关雪华眨眨眼睛:“你婆婆现在不挑你的刺了?”
关雪华轻柔地笑了:“现在对我好得不得了。有时候话多一点,我公公就出面说她。连子锷有时有些马大哈,一时没注意到我的情绪,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公公还像训三岁娃那样训子锷。夭夭,我有时都会觉得,我是不是不是他们儿媳,而是他们的女儿了。”
说着,关雪华的脸,不知不觉流露幸福的神采。
陶夭夭松了口气。
如此甚好!
“太好了。”陶夭夭握紧关雪华的手,“杜爸杜妈本来也是高级知识分子,一旦想明白事情,愿意接受你,对你好,那就是完全接受你了。雪华,上天剥夺了你的父爱母爱,却送你一对好公婆,一个好老公,也算得上圆满了。”
“我也这样觉得。”关雪华眸光清亮,似有泪珠洗过的清亮,“想当初,我养父母去世的时候,我以为天都要塌下来了。夭夭,上天待我不薄。”
陶夭夭随口问:“雪华,你养父母没和你谈过你亲生父母的事么?”
关雪华摇摇头,清亮的眸子不知不觉浮上迷蒙:“没有。我只听邻居说,我是自小就被养父母养着的。”
“那就算了。”陶夭夭安抚着,“那年代的育婴太多了。雪华,我们不想从前了。”
关雪华轻柔地笑了。
她瞅着陶夭夭:“我听子锷说,曲澜决定再和你补办个婚礼呢。真不错,难得曲澜有这个心意。”
陶夭夭不知不觉红了脸:“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坚持。”
“曲澜坚持才好嘛!”关雪华也扑哧笑了,“夭夭,我悄悄告诉你,据我所知,所有男人都怕麻烦的。婚礼可是个最